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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住她的手道:“好妹子,難為你了!瞧你,本就身子弱,這會兒更是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比靳磊還要蒼白。看靳磊醒了,準要心疼的。”
水瀲灩引許凝凝坐下,搖了搖頭。
“唉……這個靳磊,躺在這兒倒是舒坦,這爛攤子倒是交給咱們兩個女人。”許凝凝接著嘆道。
“水兒能頂什麼用?自然還要許姐姐您來拿主意。”
“我此刻……也沒什麼主意……”
水瀲灩語氣暖暖地道:“夫君雖是未曾醒轉,但大夫看了,說是傷得雖深,卻不是要緊的地方,這幾日好好看顧,莫要感染繃開,之後漸漸就會轉好。現在水兒最擔心的倒是姐姐。”
“這話怎講?”
“那個傅威德,被姐姐和夫君趕了出去,心有不甘。此番雖傷了夫君,卻怕仍難解心頭之恨。下一步,怕是要對姐姐不利。”
“他敢!”許凝凝拍案怒斥。
“若是往日,他或許不敢。想他必自知不是夫君對手,如何敢對夫君設局下手?只是如今,他是落地瓦,你如懷中璧,便沒什麼不敢的了。再退一步說,他是從孤雲寨出去的。若是將此地透給了官府……”
“自古太行和官府就是勢不兩立。喝過血酒入太行的,都發過毒誓。若是投靠官府,天人共棄,太行刀客個個皆可殺之。他若是真有那個心,要殺他的就不止咱們孤雲寨一寨了。一百回也不夠他死的!”許凝凝頗有些凌烈霸氣。
“如今太行已大挫元氣。孤雲寨幾乎就是整個太行了。他與姐姐、與孤雲寨為敵,也就是再無迴旋的餘地。只怕咱們越是要對他趕盡殺絕,便越是將他推到官府那頭,以便尋求庇護。不管如何,首先要斷了他這條路,方能保孤雲寨安寧。”略作沉吟態,接著道:“若是……官府將他視作罪魁,欲拔之後快,那……咱們倒是一勞永逸了……”
“官府如何能知道他呢?”語氣帶著輕蔑,用的是個反問。想他傅威德一個小頭目罷了,並不是三十六寨的任何一寨寨主。
“嗯……姐姐說得是,如何……讓官府能知道了他?”到了水瀲灩口裡,柔柔複述一遍,這反問倒成了疑問。
“呃……”望著水瀲灩無辜的眼裡似有層層暗潮湧過來,許凝凝本能的開口回答:“除非……除非做下什麼欽命要案吧!只是……他那膽子,又怎麼敢呢?”
“他沒膽子,姐姐您借他的膽子又如何?”水瀲灩柔柔地笑著。
“……啊?”許凝凝壓根不懂啊,只覺得自己在這女子面前說的話也透著古怪。
唉!明明是打自己口裡說出來的,卻連自己也搞不清前後關聯似的,還不古怪麼?
……
二旬後,路安鎮軍營。
黑袍人匆匆進入將軍帳內,見了案後提筆作畫之人,恭敬見禮,雙手呈上一蠟封信函:“王爺,遲公公的密函到。”
鐵魂不必看也知他畫的是什麼。乃是一女子呈飄渺若仙之態,玉帶繞柳腰、羅衫透凝脂,連衣紋都畫得極精細,可五官卻總是空白一片。
這些日子,大到屏風,小到扇面,這女子的形象在他筆下處處皆是,卻總是不見完整的面貌。
淮南王司馬承遠終於擱下手中筆,接過來,扯去蠟封,速速看完,嗤笑一聲,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看來……本王猜得不錯。鐵魂,這次咱們要大大方方的進京城了!”大手肆意一甩,那密信準確地被丟進火盆,火苗如蛇信一吐,然後便再也找不見了。
鐵魂虎目一亮:“四王爺,皇帝真允咱們進京?”
“遲公公的密函上的確這麼說。應該不會有錯。這幾日,聖旨就要到了!”
“四王爺終能得償所願!”鐵魂伏地叩拜。
淮南王司馬承遠一笑,瀟灑卻沉穩:“本王七歲,先帝便一道聖旨,誅我生母,讓本王離了京城,到那南疆荒蠻之地做個淮南王,若無皇詔終生不得入京。這‘閒’王,本王早做膩了。好容易新君即位。奈何江山零落,本王自動請纓出征,卻不要朝廷的軍餉糧草。這些年本王帶著你們南征北討,幫著小皇帝——本王從未謀面的七弟——坐穩了江山,所期所盼便是能得其信任,有朝一日能重返京師,再掌大權。可本王卻未料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王爺天命所歸,皇天庇佑。”鐵魂道。
“欸……”司馬承遠揮了揮手,並不相信這一套,“這太行刀客火燒軍營,致我軍糧草盡失,不得不退守路安鎮,深究起來,本是本王的一大錯漏過失。可這半月來,出了這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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