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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事,起碼也是知道一些的。
誰曾料到,竟有一日需要做這番假扮?驚險之餘,倒也矇混了過去。
水瀲灩隨即更衣出來,見了眾人,不免面露羞赧。別說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就算已為人婦,如此的場景又豈是可入眾人眼的?
眾人自然知道她這是為了護大寨主才行的無奈之舉,更何況在他們心中,她與靳磊早已是夫妻,故而半點輕視都不曾有,倒是對這聰敏智慧的女子充滿了崇敬之意。
“賀四叔,您看接下來如何是好?”水瀲灩禮貌道。
“但聽夫人安排。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賀四答誠然回道。眾人也是如此想。經過這一次,漢子們對她愈發心悅誠服。
“您看,要不要請許大姑娘來商量一下……”
“夫人,您怎麼想,就怎麼做吧。咱們都信得過您。”
“那……依水兒想,她是瞞不過的,也不必瞞。今日雖是險險躲過了,可接下來幾天,若是大寨主避不露面,只怕還會引起懷疑。倒不如,開誠佈公,她還能幫上咱們的忙。”
“夫人思慮周全。”賀四點頭贊同,眾人也覺說得有理。
“如此就煩勞勇三哥走一趟。請許大姑娘過來一趟。記得避開人,莫要張揚。”
勇老三粗聲粗氣的道:“夫人,您令了別人去請罷!我勇老三可咽不下這口氣!這就去找傅威德算賬!給大寨主報仇!決不能讓那孫子得了意!”
“我也去!”內疚的阿強立刻響應。
傅威德……
水瀲灩瞳底幽光一閃:“此刻不是著急的時候。許連海三個剛才支走了,這會兒又起事端,沒得讓人起疑。到時候,咱們沒地方住也就罷了,大寨主豈不連個養傷的所在也沒了麼?”
女子語氣淡如煙塵,可這話落在眾漢子心坎上,卻是極重的,壓得他們一句旁的話也說不出了。
水瀲灩看著寨中弟兄們微笑起來。只是這笑容在這番情形之下,顯得甜美得過分,過分之餘又隱著讓眾人讀不懂得複雜。
那個傅威德啊……
之後,勇老三終於依吩咐去了。
水瀲灩轉回屋裡,一見靳磊憔悴模樣,剛才那份忿恨要強的心思便一分也不在了,柔軟到極的心眼裡痛如刀絞,美眸裡朦朦生霧,盈盈含淚,一對手握成雙拳,終強忍著不曾哭出來。她抬眼見那個被勇老三從狐狸窩強擄上來的郎中已被丟了進來,此刻慘兮兮的蹲在牆角,走過去扶他站起來,說道:“大夫莫怕。我寨主受了重傷,寨中兄弟一時著急才會強擄了您來。”
那郎中一個勁的瑟瑟發抖,見面前女子禮貌謙和,又見寨中一群男人都極聽她的話,才好容易鼓起了勇氣開口:“你……那人……那人連藥箱也沒讓我帶。我……我可治不了。你讓人送我回家吧!”
水瀲灩行了一禮:“恕小女子無法答應。”從領子里拉出一條金鍊,還是這輩子阿孃去世時留下的東西,從不曾離身,此刻雖不捨仍塞進那人手中,繼續道:“這個算是您剛才縫合、止血、包紮的診金。這幾日,少不得還要麻煩您,換藥護理。我們寨主痊癒之後,不但送您回家,還另有重謝。”說罷,喚了鑼槌兒進來,對他說道:“安排這位大夫下去住下,好生照看,吃喝都休要慢待了。”
處理好這人,屋中僅剩下瀲灩和靳磊二人獨處,剛才的冷靜登時不見了。過分的安靜,竟讓水瀲灩有些害怕。她在床沿坐下,將耳貼在靳磊胸口,聽著胸腔內有節奏的心跳,自語道:“古人有詩云: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常相見。你……怎麼……拋下我一個……”
悽悽柔柔的語調輕輕落,秀目一眨,一串淚珠兒頓時沒了約束,紛紛滾落……
昏迷中的靳磊只覺得渾身麻木,腦海中也是混沌一片,可卻不是五感盡閉。她的言語,似絲線,繞在他耳旁,牽在他心頭。
只怕求不得……何嘗能拋下?
此刻他胸前涼絲絲、溼漉漉的一片,卻似要將他燙傷了。
這次……她的淚……是為他而流啊……
作者有話要說:期盼著靳淼出現的娃子們,讓你們失望了。呵呵呵
許凝凝不識計中計 淮南王嗟嘆蹤無覓
天色將黑時,許凝凝來了。
“好個水兒!你可是把我幾位叔伯都給坑了!”
水瀲灩又是一陣害羞,卻也只好強自按捺下去:“水兒滿心著急。請了許姐姐來做主,您卻只知道取笑我……”
許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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