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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搭上了一個遊牧村莊,那是一個意外事情引起的。
有一天,玉琅從古堡廢墟回帳篷的路上,發現一件稀奇的事情:黃昏時分,洛桑看到4名青年牧民被大石頭壓在下面。4個人分別趴在地上,成“大”字形,兩腿、兩胳膊和屁股上各壓一塊大石頭,一人身上5塊石頭。洛桑跑上前去,搬開石頭;一塊石頭竟有一、二百斤重。幸好,大石頭下面的人全有氣息,還沒有死,只是處於昏迷之中。很蹊蹺,周圍渺無人煙,誰幹的呢?玉琅桑掃視一下週圍,什麼也沒有啊。
等4位青年牧民從昏迷中醒來,一問才知道是遇到了大狗熊。他們說,大狗熊遇到人窮追不放,追上了先用熊掌拍一下人的後腦勺,連拍帶嚇,人即刻就昏死過去了。大狗熊把趴在地上的人擺成“大”字形,搬來石頭分別壓在人的兩條腿、兩條胳膊和屁股上。然後,坐在遠處觀望。看看人有沒有動靜。如果人還在動,大狗熊就會跑來坐在人的身上,直壓得人喘不過來氣,再用鼻子聞聞人是不是還有氣。大狗熊感到人還有喘息聲,就繼續坐在人身上,等它認為人沒有氣了,又到二三十米遠的地方繼續觀察,直到它認為人的確沒有一點動靜了,才會慢慢離去。幸運的是4位青年牧民的胳膊、腿沒有被大石頭壓斷。原來,這4位青年牧民是從外面草原上來的;他們趕著10多頭犛牛原準備在無人區鹽湖馱鹽巴回去。鹽巴還沒有挖到,中午在這裡休息支灶燒水,山溝裡卻冒出一對大狗熊。開始大家沒有發現,等發現了,一時嚇懵了,拼了命地跑,竟忘了手裡還有一杆火槍,也沒想到先放一槍。4個人被追上來的狗熊用熊掌打昏過去,以後的事全然不知了。4位青年牧民想起了自己的10多頭犛牛,看看周圍連個犛牛影子也沒有,不知道犛牛被狗熊趕到哪兒去了;手裡的那杆火槍被狗熊折彎了槍筒,不能再用,燒水的鍋也被狗熊踩癟了。
玉琅把他們帶回自己的帳篷裡,給他們上了些草藥,治療傷口。沒到晚上,他們就好象忘了白天的一切,喝著青稞酒圍坐在湖邊,吃著玉琅打來的黃羊肉,引吭高歌起來。天亮時,玉琅已經成了他們無話不談的親兄弟,他們熱情的邀請玉琅加入他們的牧村裡;玉琅就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隨他們去了,三天後,牧村到了,玉琅終於有了一個安身之處,他給自己取了一個藏族名字——洛桑。
遊牧村莊是一個移動的部落,隨著季節的變遷在高原上追逐水草而不斷遷移;部落裡的十幾戶人家,放牧著十幾群幾萬只羊,幾千頭犛牛和一千多匹馬。經過半年的飄泊,這裡可以說是最接近他以前世界的地方了,他需要一個逐漸的適應過程來進入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這裡充沛的陽光也能使他的內傷儘快痊癒。從前的那個曹玉琅不復存在了,洛桑將是他以後的名字。
剛開始進入部落,洛桑就是幫大家打打打雜;誰家有事情了就被叫去幫忙,時間長了,人們漸漸習慣和接納了他的存在。牧民在草原上游牧,吃的青稞做的餈粑和自家的羊肉,喝的酥油茶都好解決,就是燒火和吃鹽比較困難。草原上沒什麼樹木,就是有牧民也不捨得砍來當柴燒掉。燒火的東西都是平時放牧在草原上收集的牛糞,曬乾後做成糞磚。取暖是它,做飯也是它;洛桑開始的主要活計就是幫各家收集牛糞和打糞磚;這都是婦女和孩子們的活兒,洛桑乾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他本來看起來就是個藏族少年模樣。
到該去無人區背鹽的時候,洛桑自告奮勇報名去了;要知道去無人區背鹽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原來都是幾個壯年人結伴才敢去的。無人區裡不只氣候怪異,風雪、冰雹隨時會降臨,還有草原狼、雪豹、大馬熊等猛獸出沒,稍有不甚就可能連人帶犛牛餵了野獸;但幾年前,這裡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雪災,減員厲害;再加上洛桑就在無人區的邊上生活過,所以洛桑像個成人一樣被允許進入無人區。
無人區對於洛桑不算什麼,比這更恐怖的地方他都去過;第一次去鹽湖馱鹽十分順利,再沒遇到上次那樣的危險。到後來,洛桑乾脆自己沒事情就趕著幾隻犛牛去無人區背鹽塊,除了自己和牧村裡的人用,大多都和別的牧村裡的人換羊只或青稞面了。從那以後,人們就不把他當孩子看了,再也不叫他去拾牛糞打糞磚了。
又一年,青年洛桑已經溶入了這群淳樸的人群。本來,收留失散的族人就是他們的傳統,前幾年的一場大雪災後,各村都有大批的人員傷亡;何況小夥子能講一口流利的藏語和漢語,上得馬兒放羊,拿起獵槍殺狼,還敢自己進無人區背鹽吧。他來到後,連同漢人做生意都方便了許多。在這群善良的人們熱心幫助下,洛桑紮起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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