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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凌垂首繼續道“他說五行宮教徒圍攻血洗相池山之事,並非是對康神醫怨而生恨,而是……而是受人指使,意欲刺殺殿下。”
“什麼!”南意歡倒吸一口涼氣,驚怒道“是誰?是……”
她猛地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越君離,錯愕地瞪大雙眼。她又看向越君行,只見越君行眸子幽深,問冷天凌道“那人又是如何知曉的?”
冷天凌道“他說是相池山出事之後,有人殺五行宮宮主滅口,宮主臨時前拼著最後一口氣將真相告知了他,還私下給了他一塊離王府的令牌,那令牌是宮主趁那前來接洽之人不備時偷下的。宮主死的當夜,我便奉命帶著大軍剿了五行宮,可惜,卻讓這個人逃脫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逃去華池,還成了海匪的頭目。”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南意歡面有怒色,恨恨道。
越君行面色晦暗,這才發現越君離腳邊還側躺著一塊裂成兩半的方形玉牌,玉牌上依稀能拼湊出離王府的標徽。
過了好半響,他緩緩抬頭看向宗帝,眼中寫滿烏沉沉的傷心與無奈,無力黯聲道“父皇,這其中會不會有些誤會,大哥他……”
“誤會?”宗帝冷笑道“ 人是天凌從相池帶回來的,五行宮也是天凌去剿滅的,難道還會有假?”
“父皇這是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兒臣嗎?”越君離扭頭,痛聲道。
宗帝嗤笑一聲,目光森涼道“天凌替朕辦事,不會冤枉你,你懷疑他就是懷疑朕!”
話落,他又再欺近一步,語風更為凌厲道 “離兒,這些年,你瞞著朕做的事還少嗎?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嗎?朕只是顧念著你是朕的兒子,所以才一次次地容忍你,沒想到竟然將你慣得狠心如斯。”
說完,他從案上拿起一摞書冊,扔到越君離面前“你自己看看吧,這些年你做的好事?”
越君離彎腰,抖著手撿起對面的一封書冊,急急拆開,開啟細看,臉色漸漸由白及青再成慘白,他慌忙將它扔在一旁,雙目怒睜地大喊道“不是的,父皇,不是兒臣,兒臣沒有……”
宗帝蒼老的面上浮起冷笑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帶柳元忠進來。”
越君離陡然聽到柳元忠的名字嚇到渾身一抖,雙腿也軟了軟。
“夫君……”南意歡走到越君行面前,委屈地低喚了一聲,越君行無聲苦笑,目中似有千般悲痛,卻又似有萬般無奈。
……
倆人重新退回椅上坐下,只見兩個勇悍的冷麵侍衛,一左一右挾了個面色憔悴、花白頭髮的中年男子進來。 男子衣衫凌亂,像是別人從睡夢中驚醒,直接擄了來似的。
侍衛將他拖到宗帝面前猛一鬆手,就見那人軟軟地掉落在地下,抬起頭,赫然正是戶部侍郎柳元忠,也正是越君離側妃柳氏的父親。
“柳元忠?”宗帝冷睨他一眼,冷冷道“把你幾日前跟朕哭訴的話,再說一遍?”
柳元忠顫顫地抬起頭,卻在看見越君離時又雙眸流露出濃濃的怨恨道“回皇上,臣要揭發離王殿下,他……。以小女性命為脅,逼迫老臣幫他貪沒了相池海商貢銀一千萬兩。”
“你個柳老頭,你在瞎說什麼?”越君離眼裡滿是驚悚的恐慌,忍不住破口罵道。
“繼續說。”宗帝目光陰鶩寒冷,沉沉道。
柳元忠宛若受驚的兔子一樣,瑟縮了臉下後,一咬牙,從頭到尾把越君離怎麼找的自己,怎麼又串著已死的前任相池郡守徐海,將所有貪沒的細節倒豆般說了個清清楚楚。
聽得宗帝臉色越來越黑,就連南意歡秀眉也越皺越緊。
此刻,縷縷破曉明光漏窗而入,不覺間天色漸明,殿外忽然也傳來一聲聲焦急的女子高喊聲,仔細聽來竟是雲貴妃的聲音。
果然,不多時安天推門進來,看了看殿內凝重的氣氛,低聲稟道“皇上,貴妃娘娘在門外求見。”
“不見。”宗帝不耐地冷冷吐出兩個字。
“是。”安天低聲應了,彎著腰退了出去。
門外又哭鬧了一會後,聲音方才停了。
“說吧,怎麼不說話了,怎麼這會不說柳元忠因為喪女,神志不清所以冤枉你了?”宗帝連連冷笑道,嘴角染上些許厭惡。
“要不要朕下旨宣張衡陽入京,把那奏摺上所說的事一件件幫你再重新溫習下呢?”
越君離聽著宗帝那宛如冷冬冰雪般的聲音,整個人癱軟在地,嘴唇動了半天“兒臣知錯,兒臣一時貪心,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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