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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這是?”南意歡對著前來相迎的安天不解地問。
安天視線在倆人面上快速掃過,隨後垂眸低聲道“奴才也不知,殿下請進吧。”
“走吧,進去便知道了。”越君行拉過南意歡,往殿內走去。
明明已是初秋氣爽的九月,殿內氣氛卻沉悶冷峻不堪。
燭光跳躍,耀得殿內眾人面容神色不定。
走的近了,只見宗帝怒容滿面,胸膛起伏不止地坐在高高的金座上喘著粗氣。
南意歡微微有些意外,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宗帝如此怒極的樣子,眸中甚至隱現著兇光,大大地超出了她來之前臆想到的情形。
御階下站著的是一臉肅然的冷天凌,他身上穿的還是白日間進宮時的衣物,一看就是還未來得及回府,就又進了宮。
而在他旁邊則是跪著臉色青白的越君離,只見他額角微有些紅腫,發捎猶在滴水,周邊白玉石地面上也散落著碎成幾瓣的茶盞瓷片。
“兒臣參見父皇。”越君行攜著南意歡,避著那些碎瓷片一起向宗帝行了禮。
宗帝微抬眼,忍著怒氣沉沉道“來了,坐吧。”
“謝父皇。”越君行拉著南意歡在一旁的椅上坐下,狀似不解地打量著越君離,看向宗帝問道“大哥這是?”
“他不配你叫他大哥!”宗帝怒道。
越君行眼底有著些微的疑慮,又道“不知大哥做錯了什麼,讓父皇如此震怒?”
宗帝冷笑一聲,道“哼!做了什麼?你讓他自己說說都做了什麼?”
越君離聽宗帝這般說,膝行兩步,全然不顧膝骨壓上了一塊碎片,鮮血迅速染紅了一片衣角,高喊道“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兒臣根本不認識那人,他那是胡言亂語,誣衊兒臣,兒臣沒有指使他害過三弟,從來沒有啊。”
宗帝一雙黑眸狠狠地剜著他,咬牙恨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
“父皇明鑑啊,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過啊?”越君離大聲急急辯道。
“明鑑?朕以前就是太明鑑了。”宗帝冷笑道“你敢說你從沒覬覦過行兒的太子之位,你敢說你這十幾年從來沒對他下過手?”
越君離跪直的身體微頓,腰背也不覺往後縮了縮。
片刻後,他復又上前,跪伏在地痛聲道“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兒臣。兒臣……兒臣雖然心裡一直羨慕著三弟,但兒臣從來都沒有傷人之心啊。”
“羨慕?”宗帝怒瞪了越君離一眼,吼道“只是羨慕,你就已經買兇殺人了,太子的位置是朕不給你的?你是不是哪天連朕都要一起殺了啊!”
越君離看著宗帝那怒極而幾欲爆裂的青筋,嚇得抖著聲音道“父皇如此說,兒臣怎麼承受的起,兒臣冤枉啊……”
“父皇,這……這是……您說什麼,大哥要殺我!”越君行慢慢從椅上坐起,面色也有些發白。
南意歡也匆匆站起來,撇下越君行跑到宗帝的金座前,急聲問道“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宗帝重重地嘆了口氣“天凌,你來說。”
南意歡又轉身跑到冷天凌面前,沉著臉慍道“冷世子,你快說,這究竟怎麼回事?誰要害我夫君。”
冷天凌身體微微側轉向越君行,沉聲道“微臣昨日夜審這次從相池長堪島上帶回的幾名匪首,看有無餘孽仍存,沒曾想竟然在其中一名匪首身上發現有五行宮的標徽,微臣驚訝之餘便多問了幾句。”
“五行宮?”南意歡重複唸了兩遍,皺眉看向越君行道“夫君,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是我們在相池山中遇到的那群匪徒。”越君行低聲道。
“是他們?”南意歡恍然大悟,隨後恨恨道“那群匪徒太可恨,在相池山的時候突然竄出來,見人就殺,要不是寧統領他們護著,夫君和我差點連命都丟了。”
越君行扶住她氣憤亂晃的身體,擰眉道“星染,聽冷世子說下去。”
冷天凌道“那人起先並不承認自己身份,後來被微臣迫的無法抵賴後,又主動說知曉一樁秘密,要與微臣交換活命機會。”
“什麼秘密?”像是已經猜到了什麼,越君行掃了一眼跪地的越君離,平靜的眸中透出一絲無奈和黯然。
“他那是汙衊本王。”越君離突然怒吼一聲。
“你給朕閉嘴。”宗帝怒喝一聲,一個筆架從金座上砸下,重重砸到越君離胸口上。
越君離不敢躲閃,只得臉色慘白地硬生生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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