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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個弟弟也不知道幸還是不幸……
筱雨吐了口氣,正端了水要出去,忽然頓住腳步,轉身朝初霽望了過來。
“初霽……”筱雨輕聲喊他:“姐姐問你些事情。”
初霽抬頭看向她,等著她說下文。
筱雨擱下盆子,蹲在了初霽面前,眼睛盯著他的眼睛:“爹孃和大哥不見了之後,大伯他們是不是常來家裡把家裡的東西都順走了?”
初霽點點頭。筱雨又問道:“都拿走了哪些東西,你還記得嗎?”
初霽又點點頭。
筱雨剋制住心裡的激動,輕聲問道:“每一樣東西,你都記得嗎?”
初霽好像有些煩躁了,不安地跺了跺腳。筱雨蓋住他的手背溫柔地摸了摸,初霽方才緩和下來,點頭說:“都記得。”
筱雨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那大伯和大伯孃每次來都說了什麼話,你是不是也都記得清清楚楚?”
初霽奇怪地看了筱雨一眼,回話說道:“記得。”頓了頓加了四個字:“清清楚楚。”
筱雨簡直要大喊一句“yes”了,有初霽這麼個活的錄音機在,還愁在族長那兒沒話說?
筱雨安撫地拍了拍初霽的背,對初霽道:“明天之後姐姐可能要做一件大事情,到時候你要聽姐姐的話,姐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了嗎?”
初霽點點頭,筱雨想了想又道:“別人說的話你都不要聽,懂了嗎?”
初霽道:“聽姐姐的話,不聽別人的話。”筱雨正要誇他,初霽又說了句:“他們不是姐姐。”
一句話讓筱雨鼻頭微酸。
可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望。
有初霽出馬,徹底分家這事便多了幾分勝算。到時候秦招福和陳氏的惡行能公之於眾,而他們姐弟也能遠離幾個所謂的親人的盤剝。等家產分到手,田地她租出去給別人種,每年收租子,自己靠著打獵,這生活總能過下去。
當晚筱雨美美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姐弟幾個都好好收拾了一番。想到今兒在喜宴上是吃不了東西的了,筱雨蒸了幾個饅頭,和弟弟妹妹們吃了充飢,瞧著快到晌午了,這才帶著他們朝秦家老屋走去。
秦家老屋很熱鬧,畢竟一個村裡的,辦喜事兒基本都要請到。陳氏正站在門口收禮金和禮物,頭上特意插了朵花,手裡數著錢笑得合不攏嘴。
新娘子已經接來了,就等著時辰一到便拜天地。客人們都已經在屋裡坐著,拜完天地後便可以開席了。
陳氏正清點著禮金,比起拜天地的熱鬧來,她更在意的是收了多少禮錢。所以這時候門口也就只有她一個人,眾人這會兒都在院子裡看正房裡的兩個新人。
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擋在著,陳氏以為是客人,想著又有錢進賬,忙笑著抬頭說:“歡迎……”
半截話卡在喉嚨裡,陳氏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你們怎麼來了?”
筱雨不鹹不淡地說:“四叔成親,奶奶讓我來喝杯喜酒,還要見見新嬸嬸。”
筱雨斜睨著陳氏,耳邊聽著裡頭有人高喊著“時辰到,拜天地嘍!”,便知道這拜天地儀式就要結束了。
她這次來,就是為了激怒陳氏,然後好讓她把他們姐弟給趕出去。如果這件事能發生在眾位賓客面前,那就再好不過了。
筱雨壓低了聲音道:“大伯孃今兒收了多少錢,這賬可要算清楚,這可都是人情,得還,大伯孃可別昧了去,丟人吶。”
這正好說到陳氏的心虛處,陳氏眉毛一豎,叉腰罵道:“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滾!”
“送入洞房!”
隨著這一聲的高叫,筱雨眉頭一挑,算準時機便往院子裡邊兒衝去。
但是她卻給陳氏留了破綻。
陳氏以為筱雨進去就要告狀,也沒多想,見她突然動作便也立刻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把她往後拉。
筱雨順著她的力道,按照自己設想的那樣連連退了好幾步,然後跌坐在地摔了個人仰馬翻。
隨之而來的是筱雨一聲淒厲的尖叫。
本該在喜娘說完“送入洞房”後響起的賓客歡呼聲還沒起,筱雨這一聲尖叫恰到時候地傳入了所有人耳邊。
筱雨的尖叫宣佈著秦家的戲開鑼。
“啊!痛!”
筱雨的呼痛聲立刻將眾賓客們的寂靜打破,已經有人朝著門口走去看是什麼情況了。
秦斧和高氏擠了過來,見筱雨跌在地上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