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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悅娘忙笑著扶起她道:“嬸子也是不想明明是你有理卻是你被惡人欺負。你好生想想怎麼辦,真到鬧開的那天,你放心,嬸子跟你叔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兒說話。”
“謝謝嬸子。”
筱雨對悅悅孃的確很是感激,要是她真的就這樣就找上族長,恐怕她就成了不利的一方。
看來這件事還要仔細籌劃周全,從長計議。首先要有一個足夠顯得他們姐弟一家委屈的引子,她才好到族長面前喊冤喊屈;然後需要表達出自己對弟弟妹妹不離不棄的決心,最好的當然是發毒誓了;再次,那就是要替自己爭取到自己應得的利益,要是可能的話,能得到更多那就再好不過了。
送了悅悅娘和悅悅離開,筱雨仔細思考了起來。
長虹又開始張著粉嫩的小胳膊繞著院子跑,咯咯地笑個不停。潔霜端了笸籮在繡著帕子,成品已經有兩張了,繡出來的花栩栩如生的,的確很好看。而初霽則是待在院牆角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做什麼。
潔霜一邊做著針線一邊問筱雨道:“二姐,今天嬸子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我們真的能將家產分過來嗎?”
筱雨點了點頭:“姐姐在想辦法。”
潔霜猶豫了下,說:“爹孃跟大哥不見了之後,大伯和大伯孃來家好幾次,順走了好多東西,而且每次都說些難聽的話,我還記得一兩句。不然,到時候我去族長爺爺面前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本來大伯他們欺負我們就是事實。”
筱雨笑了笑,潔霜又緊接著道:“還有大伯曾經要賣我和三哥的事情,還有最近大伯偷我們稻子的事情……”
是啊,一件一件事情那麼多,可這些都沒有十足的證據。誰能證明那些被順走的東西是他們家的?誰能證明秦招福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就是從秦招福口中說出來的?秦招福還可以說賣初霽和潔霜是為他們好,畢竟連爺爺和奶奶也在場,甚至偷稻子,那秦招福也可以指黑說白,說他是幫他們收割稻子,他是幫忙,而被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畢竟各家的事情,只有各家才清楚。
潔霜見筱雨只是對她笑,卻並不認可她的提議,有些沮喪。揉了揉眼睛,潔霜說:“二姐,我不想再被元寶欺負……”
“她又欺負你了?”筱雨一聽,頓時豎起了眉。
潔霜搖頭說:“沒,自從上次二姐拽了她頭髮,扯掉她幾撮頭髮以後,她就再也不敢惹我了,好幾次見著我也都是繞道走的。”
筱雨這才鬆了口氣,又囑咐潔霜說:“要是你又被人欺負,可不要悶不吭聲的,只管告訴姐姐。”
潔霜點頭,對著筱雨笑了笑,又道:“二姐,要是我們能跟大伯他們撇清關係該多好。人家的叔叔伯伯都對侄女兒好,我們的叔叔伯伯卻只欺負我們。”
潔霜有些憤憤,扎針的時候力道狠了些,扎到了她的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將扎破的地方塞進嘴裡吮了起來。
筱雨又好氣又好笑,也擔心潔霜小小年紀遭了這些變故後,會因為秦招福等人的言行而導致心中全是怨恨,想了想,筱雨摸著她的頭說:“潔霜,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並不懂。但你要記住,人活在世上不能永遠依靠別人,因為沒有人是能永遠靠得住的,大伯他們如何對我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自己如何對自己。你要讓自己變得強大,人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潔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悅悅的親事很快便定了下來。
金秋時節,悅悅家的喜事兒讓很多人都豔羨,都說今年悅悅家不僅糧食收成好,悅悅還找了個如此得意的夫家,紛紛上門來恭喜悅悅喜得佳婿,好像能嫁到鎮上便又高人一等了似的。
悅悅娘非常高興,這幾日文家下聘,秦家還禮,悅悅娘臉上的笑就沒止過。聘書過了後悅悅娘對悅悅說:“這之後你可就是有夫家的人了,平時少往外邊兒跑,跟村裡那些小子也少說些話,在家好好準備嫁人要用的東西。”
悅悅問道:“娘,那我還能去找筱雨玩嗎?她家也沒大男孩,我在她那邊兒也覺得清靜,還能和筱雨說說話。”
悅悅娘想了想,覺得女兒要嫁人了是有些羞意,有些話不好跟她這個做孃的說,跟朋友說倒是好開口些。又想到筱雨娘似乎有些見識,悅悅跟筱雨說話,筱雨從她娘那兒學了的好歹也能教她一點兒。
於是悅悅娘道:“你去吧,娘不攔你,去了多問問筱雨她娘平時在家都是怎麼樣的,你也學一些。”
悅悅忙說好,悅悅娘想想又說:“筱雨對你這個朋友倒是沒話說,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