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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面。
忍不住問:“那——我最後值了什麼價?”
沈霖猶豫一下,聲音很沉:“西南邊陲的兩座城池。”
剎那呆滯,整個人都僵住。
什麼——
戰亂中都不曾損失半點的江山國土,為了換回一個我,景熠竟然舍了兩座城池。
那可是他眼裡比世間一切都重要的天下大局。
怔怔開口:“怎麼可能——”
說這句的時候,大概我已經變了色,所以沈霖沒有再反駁什麼,只道:“替他出面談判的,就是西關太守,那人雖略顯庸碌,倒也精忠,家裡世代都是邊陲守臣,現在人死了,要善後的,絕不止是一條人命那麼簡單。”
“接著你又從靈山擅自回宮,你倒是覺得給容成家加了罪名了,可曾想過與他一起回京的還有北蒙公主,兩國議和,那公主來的目的並不難猜,所以不管你是因著什麼原因,你是皇后,這樣的舉動在旁人眼裡又意味著什麼?”
“至於傅鴻雁,我尚不知內情,只知道他把人留下,另有原因。”
“言言,我說這些,並不是要指責你,也許我根本不該說出來,你已經付出了足夠多,世人看不見,不代表你的犧牲無謂,”沈霖深看我,目光柔和,“他也是一樣,得了信兒只是叫我馬上來看看你,旁的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這一場天下大事能力挽狂瀾,你功不可沒,所有人都平安,只把你一個人丟在了瓦刺,我們所有人都對不起你,只是——”他嘆一口氣,“你現在說想要放棄,我該說什麼呢?”
許久緘默,我再沒有一句話。
最後,還是沈霖打破寧靜:“你剛才說——有事要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黑雲壓城漸(三)
我沉默著,許多幾乎出口的話終是沒能成言。
“言言?”
一直到沈霖輕聲叫我,我才抬頭看他:“迎風的事,要怎麼辦?”
他看我一眼,道:“已經召了所有分堂主以上弟子回京,闌珊說,絕不能姑息。”
我問:“那唐桀呢?”
“師父南下的時候被宮懷鳴的人困住,後來是闌珊跑去給他解了圍,”沈霖輕嘆一聲,“大概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寒了心了。”
“寒心是一回事,”我搖搖頭,“他捨不得的。”
誰都知道迎風閣主在傾城的地位舉足輕重,在江湖上更是威望非凡,歷任全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每次換人都是武林大事,舉世矚目。
何況宮懷鳴還是唐桀的得意弟子,要動他,不像對付無名之輩,需要唐桀下得了這個狠心。
儘管唐桀開始親自出面管事,但至少宮懷鳴到現在為止,還是迎風閣主,從這一點上,就瞧得出端倪。
想來沈霖也有此懷疑,蹙眉不語。
“其實也有兩全的辦法,”我沉吟一下,道,“叫他自行卸任,遠離京城。”
沈霖挑眉:“放過他?”
我點頭:“如果他能提供容成耀謀反的證據,放過他又何妨,聽綿綿說,宮懷鳴助紂為虐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抵總有些有價值的證據留下來。”
頓一下我又道,“到時候,唐桀和景熠那裡肯定沒問題,闌珊那,我去說。”
沈霖搖頭:“且不說宮懷鳴肯不肯這樣做,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就算山窮水盡恐怕都不會低頭,何況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他深看我:“就算他肯,你又把自己放在何處?”
“我?”我聽了一愣,笑笑,“人人皆有自己的因果,他到今天,並非生來邪惡,我到今日,也非他一人的過錯。左右真正動手傷我的人已經送了命,也沒什麼放不下。”
“不過這裡,”我伸手按了胸前肩窩,笑道,“大概要落了疤,還要靠王爺力挽狂瀾了。”
沈霖目光閃爍,頓了一會兒才溫和的笑一笑:“會好的。”
我別開眼:“至於證據,你去找顧綿綿,她整日在宮懷鳴身邊,知之甚多,你就說這個交易是我提出來的,到時候就算宮懷鳴不肯,她也一定肯。”
為了綿綿,我也希望宮懷鳴活著,但我無法親自去說,無法當著他倆的面說,我不介意。
“這就是你要說的事?”臨走前,沈霖有些不大確定的問我。
“嗯,”我點了頭,又笑著添了一句,“有機會的話,幫我找找暗夜,闌珊要是知道我把劍丟了,一定會闖進宮來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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