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4/4 頁)
臣妾,寧妃的話說得毫不客氣。
然而讓我意外的,卻並非她的語氣。
“他——”少頃我抬眼,“希望我離開麼?”
“希望不希望,你自己看不清楚狀況?”寧妃盯著我,忽然失了冷靜,“他等了多少年才有這樣一個機會,多少隱忍,多少計算,現在卻要一朝成空,你是看不到還是故意不看?”
“一朝成空——”我喃喃的,對這個形容格外熟悉。
“這些年,晉誰寵誰,殺誰赦誰,從情緒言語,到子嗣佈局,他拿捏得有多精細,穩穩的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可是自從你出現,一切都變了樣。”
“他那麼孤傲無情的一個人,為了一個你,在這成就大業的關鍵時刻,卻既要向容成家妥協,又要對薛家讓步,殊不知這一步讓出去,還要多少年才能回緩,”看得出她刻意壓抑了情感,看著我,“如果你有心,就不要逼他把什麼話都說出來,因為他極有可能說不出來,說不出來,就只能去做更多退讓,你讓他一個帝王,如何面對祖宗基業?”
說著她又兀自笑了笑:“算了,若是你有心,也不會那麼不顧場面的傷他,那麼為難他。”
我沉默著,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是我付出比較多,不想忽然有人來指責我時,我竟是辯駁不出什麼,雖然我很想在這個女子面前,解釋一些什麼。
“既然你知道得這麼多,”到底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句,我只是問,“那麼當初接近我,所謂互惠相攜,也是他叫你做的吧?”
她聞言沒有否認,只是別開眼,停了一會兒,嘆一口氣:“對不住,我不該說這些的。”
不等我說什麼,她又跟著:“皇上的確有傳召,卻是隻召了皇后一人,娘娘快些過去吧。”
說罷她規矩一禮,告退離去。
一路無言,我獨自去了乾陽宮。
短短几日,從大牢裡的顧綿綿到火海中的傾城,從並不怨念的唐桀闌珊到恨意濃重的爹,還有一個失卻冷靜的寧妃,太多的訊息迎面堆積,讓素來清醒理智的我有些混亂糊塗,我沒有時間去想景熠為什麼昨夜沒有回來,想景棠怎麼會在壽延宮,想太后叫我去的目的以及寧妃說的那些妥協和讓步是什麼。
我只是在蔡安領著我邁進政元殿,看到景熠的剎那,想明白了一件事。
昨天他陪了我一整天,以那樣一個美好的模樣,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