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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無望,就別讓她再被扯進來了。”
薛家存的罪證大多在我身上,容成家的希望則更多在景棠,既然爹到底無心於她,何必讓她繼續被整個容成家利用,平白站在景熠的對面。
太后扣了景棠,並奈何不了她什麼,不過是要等我和景熠的反應,而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然決定放棄,就實在不願意景熠再與薛家讓步什麼。
“言言,”沉默一會兒,景熠開口,“關於你爹——”
“你會要他的命麼?”我抬眼。
他愣一愣,少頃道:“無論如何,他是駙馬,是我的姑丈。”
“那就行了,”我很快道,“他做錯的,有些我能替他還,有些我還不了,只好他自己承擔。”
垂了眼:“如果你疼我,別再讓我知道更多。”
多年以前,景熠一日內失去爹孃,儘管我也在那一日與娘生死永隔,但在心底裡還是些微慶幸過,至少我還有爹,雖然很少相見,至少他在那裡。
殊不知,我所慶幸的,是早就沒有了的東西。
景熠聞言握了我的手,沒再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此情已無言(一)
叫蔡安守好了門,我拆開景熠手臂上的傷處,給他換了藥,重新包紮。
傷口不大,看在眼裡依舊讓我氣短,低頭看著,我囁嚅道:“記得叫太醫幫你處理,反正全天下都知道是我傷了你,也不在乎叫人瞧了去。”
“知道是一回事,真叫人瞧了去——”見我手上一僵,他頓一頓才道,“我的臉面往哪裡放?”
忍不住笑一下,很快又收了,心裡想著,旁人一定料不到,政元殿裡嚴肅到嚇人的景熠也會來花心思逗一個女子開心。
見我不語,他又道:“沈霖已經在路上,再幾日就回來了。”
“哦,”我心裡一動,小心開口,“那——我等他回來。”
如此拙劣的拖延藉口,景熠聽了只是淡淡的彎了嘴角,點頭:“好。”
停一下他道:“別回去坤儀宮了,這兩天就待在我身邊吧。”
我眨眨眼,幾乎要掉下淚來。
坤儀宮當天就被封了,任何人不得進出,景熠不讓我把水陌帶過來,只說屆時會保她平安。
我沒有堅持,一個宮女,想來不會有人與她為難,如果我要消失掉,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於是我便留在了乾陽宮,景熠有空的時候我在一邊陪他,有時說說話,有時不說,只是看著,彷彿又回到了早些年在傾城習武的日子,我會花大筆的時間盯著他看,不同的是,除了側面,我終於可以大膽的站在他眼前。
到他忙的時候,我就隱在暗處,無論白天黑夜,我總有辦法讓自己藏得好,內禁衛都躲得過去,更別說只是那些內監和大臣,景熠還是不夠放心,到底把郭兆麟傅鴻雁那些人轟了個遠遠的。
七月二十一,我在乾陽宮的第二天。
不過一天,我見到了比之前那些年加起來都多的朝廷官員,一些閣臣和尚書侍郎之類,許多都是隻聽過名字不認得人,這回倒是看了個齊全。
我也看到,原來景熠忙碌起來,是那個樣子。
好容易那些大臣都走了,也到了晚膳的時辰,傳了膳,和景熠一起吃,正說起他每餐的膳食便是再多幾個人來吃也足夠的時候,蔡安在門外報稱都察院左右都御使求見。
莫說景熠,連我聽了都是一愣。
都察院都御使是正二品的官職,說起來地位很高,卻多年來受制於內閣,並無甚建樹,如今會是什麼事惹得他們撿了這等時辰求見,還是左右兩位都御使一齊前來。
沒有時間給我去想那些朝廷事,不等景熠有所反應,知道他一定會宣見,於是起身避入側殿。
我並無意去聽那些枯燥無趣的朝政奏報,白天裡每次有官員覲見,每每都要耽擱上好一會兒,側殿有門有窗,我避進去了都是自行離開,待見人走了再回來。
然而這一次,不記得是出於什麼考量,我偏偏沒有走。
大概是遞了摺子,兩個都御使的口頭奏報不多,卻簡單驚人。
有密報稱親征期間容成耀意欲謀反,奏請徹查。
那兩人告退以後,我慢慢走出去,不出所料的看到景熠一臉凝重。
靠近他,我輕聲問:“還是不能查麼?”
容成耀謀反的事哪裡需要密報,更不需要徹查,要是能查早就查了,錯過了最初那人贓俱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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