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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他:“便是不給,也不至於人都回不來吧?”
“倒不是不給,只是有兩支上等貢參,醫膳監說是要留給齊貴嬪娘娘,可是貢參是一品四妃以上的娘娘才有的份例,就算例外也不當與坤儀宮搶,陌姐姐與他們理論了幾句,結果剛巧貴嬪娘娘就在附近,便脫不得身了。”
齊貴嬪?我仔細想想似乎以前並沒這個封號,莫不是哪個低位的封上來的,於是問:“既然不該她的,為什麼要例外,皇上吩咐的?”
“那倒沒有,只是——”小內監總算偷眼瞅了我一眼,“齊貴嬪娘娘是有身孕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 若可如初見(四)
愣一愣,我把眼睛垂下來。
許久我問:“那現在是如何?”
“陌姐姐被貴嬪娘娘扣住,還跪在醫膳監附近的園子裡,有兩個時辰了。”
冷哼一聲,這內監說得不甚清楚,我卻聽明白了,什麼剛巧在附近,恐怕一點都不巧,水陌好歹是坤儀宮的管事宮女,品階不算低,那齊貴嬪扣了水陌,卻把這小內監放回來報信兒,儼然是一個有孕的妃嬪聽到風聲來探我的底,逼我現身呢!
可是,竟然只是個貴嬪麼——
我意識到自己這麼多日以來都忽略了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抬眼:“現在後宮是誰在管事?”
“是成妃娘娘。”
皺皺眉,怎麼又一個沒聽過的,還是個妃位:“成妃?”
“是,”見我不解,小內監忙著解釋,“是現任內閣首輔廖大人的千金,去年年底進宮後便封妃掌了事。”
“哦。”
又一個內閣首輔家的女兒,能被召入宮封妃,想來這個廖家是景熠信得過並打算扶持倚仗的,既如此,也沒有計較的必要,我點點頭:“你去乾陽宮找蔡安,叫他派個人把水陌領回來。”
不料他卻一臉為難:“回娘娘,陌姐姐說,這事頭一個不能告訴娘娘,更不能叫乾陽宮知道,還說齊貴嬪娘娘畢竟是有著身孕,不會一直守在那裡,等不了幾個時辰便會作罷了。”
“為什麼?”
不告訴我可以理解,乾陽宮又是如何被排除,到這裡我卻不懂了,見那內監也說不上具體緣由,我低頭猶豫一下,道:“帶路,我去一趟。”
回來多日,第一次倘然走出坤儀宮,感覺這皇宮四處經年並無兩樣,路上,我問起一些後宮事,小內監瑟瑟的稱入宮不久並不甚清楚,我淡淡歪他一眼,知道純是託詞,並不是納新的年份,這時候能得以替換進後宮的奴才個個都得是人精,才能在人人自危的年景下保得差事性命。
甚至他方才讓我瞧見問話都是刻意而為,擔心水陌那邊若是有什麼事,他會第一個受牽連。
見我並不罷休,小內監也不敢再推,如數家珍的說了一些他知道的。
自去年的大事一出,後宮裡就亂了套,容成謀反和太后矯詔幾乎同時被揭露,景熠那陣子陰冷狠烈到無人敢去惹他,就連我下毒的事也被他硬按到了貴妃和平妃頭上,平妃處死,貴妃進了冷宮,後宮裡有牽連的遭了一輪大肆貶黜。
六宮無主,太后免了所有請安,再也不露面,景熠出現得也少,著實平靜了一陣子,到年底,新政初穩,便下旨召了一些新晉高官要員的女兒入宮,封了幾個高位,成妃和齊貴嬪便是其中。
我默然聽著,並不評說什麼,只是一個轉念想起來,轉頭問:“寧妃呢?”
小內監愣一愣,遲疑著:“寧妃娘娘……去年因著貴妃的事,被賜死了。”
我倏然停下腳步。
因著貴妃的事,實際就是因著我的事。寧妃是景熠的人,一直都是,便是她對我再有微詞,也不曾對景熠有過二心,這一點,我從不懷疑,所以最終的那個局,我才敢找她來做。
如果我能看得出寧妃的死心塌地,景熠不可能糊塗,我可以說自己等了十年多麼深刻,被一個容成瀟破了隱陷入一片進退兩難,可是比起來,宮裡有多少個容成瀟,寧妃在他身邊五年,隱忍遮蓋得卻要更好些,甚至能夠照著他的意思,或明或暗的幫他做一些事。
對於這樣一個女子,他為什麼要她死。
跟著小內監到醫膳監附近的時候,我一眼看到了跪在小徑邊的水陌,儘管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景,真見著了,還是難免惱火,加快幾步走到她面前站定:“起來!”
水陌忙著抬頭,一眼見是我,面上就是一變:“小姐,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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