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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綿綿幫我卸掉大半力道,我依然痛到說不出話,氣也喘不上來。
紅笙太瞭解我的情況,忙著推開顧綿綿要幫我活血順氣的手,對我來說,任何外力只會是損傷。
兩人望著束手無策的局面,急起來,我忙一把抓住紅笙的手腕,阻她動手,紅笙抱著我,自然不敢再動。
顧綿綿那邊不理這個,衝過去伸手就給了少年一巴掌:“混帳!怎麼叮囑你的!”
少年原是愣在當場,捱了一巴掌立馬丟了劍跪下,俯了身子磕頭:“弟子該死!弟子無意的!弟子該死!”
“你是第一天學武嗎!連這點自制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待在逆水!當初竟是我選錯了人!你……”顧綿綿大抵是真的氣到了,口不擇言的罵,少年嚇得頭都不敢抬,不斷的認錯求饒。
我無力插手這個場面,想要說點什麼,掙扎兩下,終是徒勞。
紅笙生怕我斷了肋骨傷及內臟,忙著用手探我的傷處,腰側疼得猙獰,體內淤積的氣血亂竄,無從壓制,直讓身體都僵硬起來。
“就跪在這裡反省,沒有我的話不許起來!”
顧綿綿撂下狠話,回頭見我在紅笙的攙扶下依舊沒能站得起來,滿面惶急,青白了一張臉,湊近來問:“可傷到骨頭了?”
見紅笙搖頭,輕吐一口氣,一把將我打橫抱起進了屋。
安置到床上,我沒說話,平躺了閉了眼睛緩慢吸氣。
對於這種事我心裡有數,只要沒傷到骨骼臟器,一時被內力衝了,儘快理順氣息也就沒事。
顧綿綿同樣默然,手腳麻利的很快在我身邊點了一尾燻草,淡青色的煙嫋嫋飄起,那方才還猙獰的痛很快減淡。
睜眼望她,我笑笑:“幹嘛發這麼大脾氣。”
她少見的沒有與我鬥嘴,卻有些失神,半晌才道:“明日一早再走吧,現在回去,會有人發更大的脾氣。”
我未置可否,看著她往那燻爐裡又添了些藥粉,也未堅持,從善如流的合了眼。
是夜,我默默站在廊邊看那一片黑壓壓的山林,紅笙無聲立在我身後。
少頃聽到她說:“夫人,外面有動靜。”
我也聽到了,從我們所處的位置往西再穿過一個院落就是逆水的邊緣,我和紅笙趕到的時候顧綿綿等人已經到了,正在質問那個少年:“讓你反省,誰允許你到這裡來的!”
少年十分急切,伸手指了一個最不可能此時出現的人:“堂主,她剛才放飛了一隻信鴿!”
夜色下,柳茵茵面色鐵青。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袖手挽烽煙(六)
“茵茵!”怒吼出聲的是陸兆元。
“啊……”柳茵茵瞠目結舌,看看陸兆元又看那少年,“你胡說!”
陸兆元哪裡肯信:“那你這麼晚跑到這邊做什麼?”
“你懷疑我?”柳茵茵急起來,一手指向我,“一遇到她的事,你就滿心滿眼站在她那邊!永遠都是我的錯!”
她又指那少年,滿腔委屈的控訴:“現在一個小徒一句話,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認定是我,我要說信鴿是他放的,你信不信!”
少年自然忙著擺手否認,急急看向顧綿綿:“堂主——”
“既然只說信鴿,你又怎知道涉及落影?”陸兆元面色微變,盯著柳茵茵一句不讓。
柳茵茵張張嘴:“我……”
眼見著陸兆元還要說什麼,我皺皺眉,開口阻止:“兆元。”
陸兆元面色不善的暫時罷了休,我淡淡的去看顧綿綿,她陰沉著不出聲,我也不催。
少頃聽到她清淡的聲音:“既然是隻信鴿,倒也簡單。”
“我顧綿綿玩了二十年的□□暗器,想封禁的地方,莫說信鴿,就是蚊蟲也別想從我眼前過去一隻,莫不是這兩年太過懶散,讓隨便什麼人都覺得能暗度陳倉了。”
說著,一枚小小的信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指間,讓在場幾個人都一滯。
“這裡面寫的什麼,誰來給我念一念。”顧綿綿將那信筒輕輕丟在地上,垂眼看著。
死一般的沉寂。
“蕭漓傷,落影廢,可強攻。”
平靜的聲音出自那個所謂數年對我念念不忘的少年,那個當年我親手領進逆水的孩子。
這樣一句話出自這樣一個人,在場數人無不動容。
數日來那個完全藏不住心事的稚嫩目光已經不見,對望之中,我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