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邊溫暖,景緻也好,”他和煦的笑燦如暖陽,容顏醉人,“一起去,看看咱們的天下。”
隨著三兩場雪的降臨,建宣十八年喧囂而至。
帝王南巡,擱在哪朝都是一樁大事,與上一回北上親征倉促出發不同,內外各路官員早早的就開始籌備南巡的各項事宜,有一次我在勤政殿看到,光一個省的鑾駕路線摺子就有十幾份待選。
說起來,留個皇后的名分還是有好處,就算內閣再不待見我,帝后同行福佑天下,這份名正言順讓他們想反對也找不到太好的理由,況且後宮四妃全空著,幾個主位身份夠不夠分量不說,挑誰去都堵不住另外幾邊的口,而畢竟南巡一去兩三個月,總不能讓皇帝孤身一人上路。
景熠也算給內閣面子,除了帶我同行以外,南巡一應事宜都全權交予內閣決定,絲毫不插手意見,這讓我忍不住猜測,其實他只是懶得看那些摺子罷了。
出發的日子定在二月初六,初三這日,我正扯了忙裡偷閒的景熠在坤儀宮看大皇子扎馬步,輕嘆著這孩子雖說心智差些,貴在敦實聽話,也不用紅笙日日盯著,讓做什麼都不折不扣,將來想必根基紮實。
景熠還未出聲,就見傅鴻雁突然從外頭進來。
這幾年,傅鴻雁進坤儀宮的次數屈指可數,我看了看他後面緊跟著的紅笙,知道是有事了。
果然傅鴻雁開口就是驚人:“皇上,三日前唐家堡發了今年的生死緝。”
頓一頓,他看一眼我,道:“目標是落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袖手挽烽煙(一)
生死緝,所謂生死,不死不休。
許是江湖經久平淡,唐家堡已經兩年未發過生死緝了,但大凡不是初出茅廬,人人皆知其厲害。
景熠一愣,面色肅然凝重,問:“可有人接?”
傅鴻雁點頭,唇上動了動,沒往下說。
我知道景熠想問問接緝的人,傅鴻雁也足以提供一個或幾個名字,但那又能怎樣,除了不自量力接緝失敗的,生死緝不疊發不撤銷,名字一旦登上去,便會成為長久的唯一的焦點,不死不休。
“是什麼罪名?”少頃,我輕聲問。
唐家堡不是賞金尋仇,能上生死緝的,欺師滅祖有之,十惡不赦有之,都必須有個足夠響亮的罪名,是個人人得以除之後快又不是人人除得掉的歹人高手,以瑰寶懸之以替天行道,方顯唐家堡之威名。
傅鴻雁面色一黯,默了片刻才道:“西關宋家。”
我閉了閉眼,胸口有些憋悶。
這麼些年,也就是那一樁吧,該來的,早晚躲不掉。
看看景熠和傅鴻雁有話要說的樣子,我轉過身,一言不發的走回寢殿,紅笙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娘娘——”見我不出聲,紅笙在身後叫我。
“嗯?”
“咱們這就讓金樓發個長期懸賞,誰敢接生死緝,立刻就上金樓的名單!他們不會不掂量清楚的。”紅笙小心翼翼之上,添了一臉堅定。
我扭頭看她,問:“你這樣提議的時候,你哥哥怎麼說?”
她一僵,面露難色:“他——”
“金樓既然做的是賞金營生,就不能介入任何江湖紛爭,何況那罪名也是事實,助紂為虐必將落人口實,失去了中立的立場,便有違皇上當年建立金樓的初衷了,”我淡淡解釋,問她,“是這樣說的吧?”
紅笙輕輕點頭,又道:“哥哥說金樓不能出面,但他會自己親自去。”
停一下,她抬眼望我:“從今天起,我一步都不離開你身邊!”
我笑笑:“別說沒幾個人知道我在哪,就算知道,這裡是皇宮,有幾個人進得來?就是當年的皇后娘娘我,也要費一番力氣呢。”
見她面色微霽,我垂了眼,心裡算著知道我在宮裡的人有哪幾個,不知會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金陵在南邊,想來他們早得到訊息了吧。
景熠過了好一會兒才進來,擺手遣走了紅笙。
我看一眼他,道:“不必安慰我,我早就想到有這麼一天。”
說著把有些涼的手塞到他手裡:“好在皇上這皇宮還算固若金湯。”
他失笑:“什麼叫還算……”
“是是,”我笑著,“當初臣妾夜探乾陽宮的時候,應該順便探一探坤儀宮才好,看好進不好進。”
憶當年總是很快便笑不下去,我此時道:“南巡我還是不去了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