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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身邊離不得人。
十數年的修為,一朝損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傲人天賦的覆滅,為何那麼多江湖人寧肯一死也不願廢去根基,習武多年的人都畏懼的極重傷痛又豈是常人所能承受。
“言言……”待熬過去,景熠抱著我的頭聲音暗沉,“別怕,只要你能清醒過來,這種狀況會一天好過一天的。”
“沈霖說過的,”彷彿怕我不信般,他又強調,“別怕。”
“我不怕,”少頃,我緩過氣,“可是景熠,你說過,以後的日子,你要照顧我的。”
你說過要照顧我的,所以不可以跟朝堂上的那些人,鬧得兩敗俱傷。
他當然聽得懂,沉默了許久,有很輕很輕的聲音:“我知道了。”
隨著建宣十四年冬天的來臨,我和景熠在各自的困境中掙扎,有各自的堅持,也有了各自的妥協。我開始不再一個人強撐,痛的時候扯著他哭,累的時候抱著他睡,盼他來,怕他走,到底是一日日的見了好。他也不再滴水不漏的抵抗,開始一步步的向一群臣子高呼的朝綱退讓。
十一月十五,皇長子景垣三歲生辰,宮裡沒有任何慶典,同日,景熠一道聖詔曉諭天下。
容成禍患罪及九族,除已誅罪子族人外,駙馬都尉容成弘剝官職敕號,終身不得入京。皇后容成錦剝嫡系姓氏,玉牒更名,收回冊印,因撫養皇長子暫留後宮,但終身不得執掌。
改嫡為庶,剝姓更名,再無宗族家人,在世人看來,這大概是極大的恥辱淒涼,在我這裡卻不盡然,容成姓氏對我來說本就虛無,公主之女也從來不讓我覺得榮耀,景熠特意拿了玉牒來給我看,那上面的容成錦變成了,錦言。
不過是,將我原來的名字還與了我。
不覺微笑,玉牒更名卻非除名,即便收了冊印許可權,我卻依舊還是皇后,依舊佔據帝妻正宮,忍不住抬頭問他:“你當初把那個孩子放到我身邊,難不成是早料到有這麼一天。”
景熠不置可否,我不免擔憂:“你這樣避重就輕,他們……能答應麼?”
人人皆知我爹是靠著景棠才得以在那樣一場廝殺中倖存,官職敕號早就是一紙空文,遠離京城之後更加的無關痛癢,那邊到底是有一位長公主,誰也不會自討無趣的去尋景棠的麻煩,所以這回的討伐完完全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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