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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我的反應儼然不能讓他滿意,在大方說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又指著景熠身邊那個女子介紹,“這是小妹,那婭。”
我掃了一眼依舊掛在景熠手臂上的那隻青蔥玉手,扯動一下嘴角。
哦,公主。
再不理會旁人,我轉頭對著景熠的衣襟輕聲淡淡開口:“此地不宜久留。”
沒有時間傷春悲秋,那從來也不是我在人前該做的事,蒼梧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保不齊哪裡還有存著的兵力,又或者有報信兒的去別處搬來救兵,身在人家的地盤,身手再好,真要讓對手在人數上佔了絕對的優勢去,我們也不敢說次次都有勝算。
這麼多人要連夜出城不是易事,好在逆水堂在退路方面一向未雨綢繆,早在進城時就已經選妥出了出城通道,為免遭人追查洩露訊息,分別派了不同的人去訂了三個方向的密道,且相互間並不告知具體方位。
此時逆水人手一分為三,蕭漓、陸兆元和我分別護著那牧、那婭和景熠各走一邊,約定城東三十里驛站會和,再商後舉。
我自是跟在景熠身邊,本來那個那婭也非要和景熠一道,說來道去直耽誤了好一會兒,到底被那牧以大局之說給阻了,景熠自始至終閒適一旁不說什麼,既不贊同,也不推拒。
待上了路,想起那婭百般不捨的樣子,我輕笑一聲,淡道:“看來我是來得太早了。”
景熠看我一眼,唇邊略彎,開口卻問:“京裡怎麼樣?”
“不大好,”我隨口應,想想又道,“也尚過得去。”
他挑眉:“嗯?”
“自從出事,兩邊就在搶你那個兒子,我沒得選,只好把人給太后送過去了,”我不帶偏倚的如實敘述,“儼然你是最早被遺棄的那一個,沒幾個人在乎你的存亡,所以說,不大好。”
“不過大軍未歸,京裡一時尚安,無論如何也要等幾日,算算日子,你趕回去還來得及,加上有沈霖守在兵符旁邊,”我攤攤手,“這麼看,又還算過得去。”
我沒有提詔書,這會兒不想提。
景熠聽著,確定我再沒話了才點頭:“嗯。”
兩人沉默,我心裡有濃濃的失望湧起來,這實在與我想象的劫後重逢場面相差甚遠,難道相隔一個多月,我們之間又要回到□□。
過一會兒,還是我忍不住歪頭看他:“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知道這句問了也是白問,這種事他當然不會兒戲,會這樣做也一定有他必須的道理,若是能說給我聽,大概都不需要被問起。
我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只不過是,很想跟他說說話。
出乎我意料的,景熠並沒有半點猶豫的就給了我答案:“那牧的弟弟,叫那森的,與瓦刺的汗王密謀了這回的事,意圖在議和之後的我軍陣前擄走那牧兄妹,再嫁禍給咱們。”
一句咱們,讓我心裡驟然溫暖,想到那婭到底是異族,哪裡比得上我與景熠的親近,更加沒有那一片多年的瞭解,不分場合的撒嬌耍賴從來都不會是景熠喜歡的型別。
當下倒是真心笑了一下,景熠見了一揚眉,雖沒問出口,我還是明白自己對於方才這個話題笑出來實在有些不妥。
於是連忙收了表情,略想一下,又皺了眉:“那北蒙國王不是病了好幾年了麼?”
看似不相干的問題,景熠卻欣然點頭,我這才把所想帶點驚悸的說出來:“那森想搶他哥哥的王位?”
景熠不置可否,示意我繼續。
“他先設計抓了那牧那婭困在瓦刺,等咱們撤了兵,再殺掉來嫁禍給咱們,議和之事就剩了一紙空談,戰事必定再起,他們若是提前計劃了,大軍並不遠撤,再聯合了瓦刺設下埋伏,師出有名的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停一下,我不禁又後怕:“那老國王經此打擊,定會對僅剩的兒子言聽計從,對大夏朝恨之入骨,不幾日駕崩了也說不定,威脅除掉,王位到手,進而攻城略地,當真是一石二鳥!”
景熠雖也凝重,總是面含讚賞:“那北蒙國王素來偏愛世子,對老來得的小女兒更是疼愛有加,如果我猜得不錯,那森想必已經把兄妹二人失蹤的訊息稟上去了。”
我怔一下:“這真是要他爹的命呢。”
“不僅如此,”景熠把眼睛淡淡別了開去,“現在看來,之前這場突然掀起的戰事,其根源恐怕也大有文章,便是此次不停戰議和,許在追擊路上也會遇到不速之客。”
再次沉默,已沒了方才的尷尬,明白真相的我能夠理解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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