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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勁,看著她掙扎著踢了踢腳,恨不得馬上扼死她,少去這層憂患。
最後,他卻恐懼一般陡然放開了她,猛然後退了幾步,後怕地別過頭。他拿起隨身的刀,踉蹌幾步到了洞口,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
——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其實很久以前,他就發現自己對她有這種隱晦而微妙的感情,和他對別人那種無所謂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刀柄在手裡慢慢收緊。
其實她死不死對他沒有關係,也不會影響他。何況,他還需要她幫她開啟那個地方,找到那些東西。
他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面無表情地收緊了刀,對著冷風站了許久。進洞的時候,禾藍已經醒了,看著他溼透的衣服,不由問道,“你出去多久了?”
她往外面望了望,天邊已經發白,雨勢也漸漸止住了。
他這是出去淋了多久?
“沒什麼。”謝明珂的表情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還是淡泊清冷的樣子,隨便找了塊岩石坐下來,安靜地編織著手裡的竹蜻蜓。不過,他今天折地特別多,一隻一隻從手裡滑落下來,彷彿心裡有什麼不安,急於用這種方式來撫平心底深處的躁動和彷徨。
“你怎麼了?臉色有些不對。”禾藍看著他說。
“沒事,就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許從來沒有經歷過,所以一直看不清。到現在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心裡這些奇怪的感覺,望著手裡的竹蜻蜓發了會兒呆。
以前殺人的時候,就算滿手都是血,他也沒什麼感覺。那些人臨死前怨毒的眼神,惡毒的詛咒,對他而言,也不過是空氣而已。在他的世界裡,見慣了鮮血,所以那些就不算什麼了。現在,他終於知道了這世上有種東西能讓人恐懼。
習慣的東西,人自然見慣不慣,而自己陌生的東西,總是彷徨無助。
這在外人聽來幾乎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就在他身上上演。
吃過果子果腹後,兩人重新上了路。因為禾藍的腳傷還沒好,他就俯下♀身來揹她。
他的腳步很快,走了幾個小時,步子一點也沒有慢下來,看著單薄的身子,手臂和腿上的肌肉都很勻稱,耐力充足。揹著她走了一個上午,他也沒有一點喘氣。
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一個小鎮。
鎮上都是些低矮的民舍,清一色的灰綠色磚瓦房。謝明珂敲響了一戶人家,年邁的老婦人熱情地把他們迎進去。
屋子裡只有三間房,門也沒有,只用幾塊破舊的緞面藍布遮住。
謝明珂進了老婦人給他們空出的內間,把禾藍放上去,俯身摘下了她的鞋子。雖然簡單處理過,經過連日的雨天和跋涉,傷口還是有些發炎了。
老婦人拿了藥進來遞給他,“我家豆子之前當過兵,這是受傷時用剩的,趕緊給她敷上吧。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搞成這樣?”
謝明珂想了想,道,“我們出去拾穀物,遇到了一支獨立軍,出了點意外。”
老婦人看了禾藍一眼,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這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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