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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米高的樣子,洞頂還有垂下的鐘乳石。他們坐的位置在洞裡略微拐彎的地方,正好可以擋住外面吹來的陰冷之風。
“阿潛呢?”她忍著痛,盯著他的眉眼,擔憂地問。
謝明珂安靜地說,“我們遇上了伏擊,走散了。我只找到了你,當時太匆忙,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找他們。”
“伏擊?”禾藍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遇到伏擊?我們這次出來,除了杜別沒有別人知道……不對!”
不可能是杜別。
白潛要是出了事,他留在谷裡的兵一定會造反,杜別更沒有餘力去對付彭雲清,他不可能那麼蠢。
也不太可能是為了寶藏,這件事除了他們幾人根本沒人知道。至於李曼姝——她想起那天晚上她躺在叢林中的屍體,也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她死了,禾藍算不上同情,她本來就作惡多端。但是,這些伏擊的人是否和她有關?如果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她一定要跟著他們出來,出來又那麼巧地碰上了這種事。
當時那些人頭上都戴著沒有表情的白麵具,所以她看不清他們的臉。
“別想那麼多了,我走的時候,地上沒有屍體,他們應該沒事。我們現在折返回去也不一定找得到他們,不如去找那批貨。”他拿了地圖鋪在岩石上,認真地觀察起來。
禾藍只好靠在巖壁上傷神。
過了會兒,他收了地圖,坐到她身邊,“腳還疼嗎?”
禾藍搖頭。他離她太近了,氣息都快和她交纏在一起,這樣冰冷的地方,溫暖就更加明顯。禾藍渾身不自在,低頭移了移,不小心牽到了傷口。
“我幫你換藥吧。”不知道他哪裡來的紗布和藥膏,禾藍怔怔地看著他鼓搗,一會兒就好了。他把她的腳輕輕抬起,擱在自己的膝蓋上,低頭幫她上藥。他的手指修長靈巧,沒有習武之人慣有的細小刀痕和刮傷,看上去就像是用來彈鋼琴或者插花的。禾藍第一次發現,其實他有一雙貴公子的手。
謝明珂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她在看他,略微愣了下,似乎有些不解,“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
謝明珂撲動了一下眼睫,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包紮好以後,他取了清水,要給她清洗肩上的傷口。禾藍捂住傷處搖頭,臉色尷尬,“不用了,我自己來好了。”
“你可以嗎?只是上藥而已。”他拉開她的手,撕開了一點衣襟。
禾藍把頭別過,臉紅地像燃燒的雲彩。血沾在肩上,乾涸後已經和皮肉黏在一起。逃亡時,他急於把她帶出來,就沒有給她處理。現在如果再不處理,恐怕會繼續惡化。謝明珂想了想,利落地抽了刀,在她的傷處劃了兩道口子,終於把衣服和皮肉分開。
禾藍痛得皺緊眉,他儘量把動作放得最輕。
上了藥後,他快速地幫她綁上了紗布。
“我出去找點東西吃,你呆在這裡不要亂走,這地方有很多沼澤。”說罷,提起他的長刀就奔了出去,腳步都有些亂。
不過,禾藍沒有注意到。她按住還有些痛的肩頭,心裡悶悶的。
不知道阿潛怎麼樣了?
禾藍對著外面漫天的大雨深深嘆了口氣。
雨林裡。
兩旁的灌木幽深,荊棘叢遍地都是。在大雨的沖刷下,視野裡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不清。謝明珂跑了幾步,扶著一棵鐵杉微微喘氣。
他白淨的臉上有些細密的汗,神色還有些恍然。
這樣的大雨,是不可能找得到食物的,光線不好,果子都難找。他卻就這麼出來了,無非是心虛而已。再對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什麼,幹出什麼來。
他扶著額頭,有些茫然地望著雷雨陣陣的天空發呆。撕開她衣襟的時候,腦海裡一剎那間像劈過一道閃電,雪白的肩頭照得人雙目都痛,少年生平第一次接觸到一種叫做慾望的東西,正在心底滋生、發芽。
他捂住胸口,雙眼通紅,為自己那一刻閃過的齷齪念頭而暗暗痛恨。
不可能的!
太荒謬了!
他不可置信地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回去之後,禾藍已經睡著了,靠在巖壁上閉著眼睛,容顏靜謐。她睡得很不安穩,眉頭還緊緊蹙著,不過因為勞累,氣息微弱,整個人打不起一點精神,陷入在昏迷裡。
謝明珂對著她看了會兒,慢慢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喉嚨。禾藍不安地動了動,眼皮都顫了顫,他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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