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功房,只有舞娘排舞的地方,高大的篷房空出了很大一片室內廣場。玲取來杜別的刀,是把紅色牛皮金絲相纏刀鞘的小太刀。
“這麼花哨,能用嗎?”白潛頭也不抬,伸手到一旁,穆稜把去了刀鞘的黑色的長刀遞到他掌心。
杜別走近他的時候,一直在微笑,“聽說你是活著從白黑城出來,並且第一個獲得‘王’級稱號的人。我沒有時間去那個地方,有機會,我也想去試試,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有沒有傳說中那麼恐怖?
白潛輕輕一笑,“我建議你不要去。”
杜別道,“越是危險的地方,我就越想去試試。聽說在那兒,學到的不止是武藝?”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白潛盯著他的眼睛,囅然而笑,“贏了後,我想要一個彩頭。”
“可以。不過,你一定會贏嗎?”杜別也對自己很有自信。
“你一定會輸!”眼角的餘光掃到禾藍,對她笑了笑,白潛臉上的笑容就蕩然無存了。
禾藍臉色發白。
他的眼神讓她感到心虛。明明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心裡卻控制不住地瑟縮。有那麼一刻,她想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可是,白潛真的只是為了這個原因嗎?他真的沒有改變嗎?
禾藍想起他看她的眼神,想起那天雨夜他對她說過的話,心裡冰冷一片。他有多麼恨,執著就多麼堅固,像一堵牆,把她的腳步擋在另一邊,讓她望而卻步。
他有多麼冷漠,她心裡的黑暗就有多麼遠。
也許,他們都是敏感的人,總會顧慮很多。有的時候,明明知道只是那麼一層的誤會,就是沒有人會踏出那一步。
說話的功夫,兩人的刀已經交接一處。“鏗鏘”一聲,濺起一片火花。刀身都是狹長,兩人的力量卻是勢均力敵,刀鋒對準刀鋒挨在一起,一陣懾人的“茲茲”聲從上到下響起。
禾藍的心也揪在一起。
白潛憾然,“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是不可能贏我的。”
“這才一招。”
杜別撤了手,反手一刀,刀身帶著勁風向對手劈過去。白潛足尖不動,身子後仰,像一道彎弓劃出優美的一線,避開了這猛烈的一刀,手裡長刀“嗡嗡”作響,剎那間橫在胸前,豎著擋住了他的攻勢。
杜別側頭,白潛在旁邊對他笑,“還要繼續嗎?”
“你好像對我很有敵意。”杜別一向洞察敏銳,他覺得自己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不,我只是看你不順眼。剛才只是熱身,現在才真正開始。”這是他最後的笑容了,杜別還沒有看清,眼前就是一片白光,灼傷著他的眼睛。他的身形之快,根本沒有辦法讓人捕捉到影子。
白潛像一個美麗的幽靈,打掉了他的刀,貼在他後面問,“還要繼續嗎?”
他以前也這樣嚇倒過很多人,有些定力不足的對手,甚至會跪到地上瑟瑟發抖。他熱衷於羞辱別人,每個他看不順眼的人。
杜別收了刀,“我輸了。”
他的神色太平淡,白潛有些索然無味,把刀扔給穆稜,轉身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驀然回首,“我忘了我的彩頭了。”
他對禾藍勾勾手指,“就你了。”
杜別的臉色變了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緊張什麼,你以為我要幹什麼?”他低不可聞地嗤了一聲,“明天我想出去逛逛,禾藍小姐在這裡生活很久了吧?麻煩你做我的嚮導。”
杜別微微鬆了口氣,抬頭就看到白潛嘲弄的神情,彷彿被看穿了心思一樣,臉上第一次有些掛不住。
只是,他為什麼要指定禾藍做嚮導?
杜別神色怪異地看了禾藍一眼,後者沒有抬頭。
等他離開,室內只剩下杜別和禾藍,杜別才退了幾步靠住後面的牆面。禾藍忙過來,看著他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受傷了?”
杜別伸手在脖頸處一摸,攤開的時候,掌心是一片猩紅。剛才那刀子再深幾分,沒準就割開他的喉嚨了。杜別本來對白潛很不服氣,現在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多麼離譜。
“他確實厲害,而且,好像很討厭我。”說起後面這一點,杜別就看著她的眼睛,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們以前見過嗎?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以前見過你似的。”
禾藍低頭道,“有一點交情。不過,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他就那個脾氣,你不要見怪。”
禾藍不知道,她最後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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