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白潛蹙著眉,想著一天一夜這段時間有多麼久。這麼長時間,她會不會馬上消失,就像當年一樣?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想到有那種可能,他的心就緊縮成一團。
穆稜覺得他的臉色有些不對,“怎麼了?不舒服嗎?”
以前在那樣惡劣的環境裡,他都很少生病。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了?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昨天夜裡他零碎的話又出現在她腦海裡,穆稜皺著眉,想來想去都有些想不通。
白潛這樣的人,怎麼會因為別人而牽絆。
不管怎麼想,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站在廊上扶著欄杆朝遠處眺望的這個青年,和往常看上去沒什麼不同。
他們這次來金三角,的確別有一番目的,雖然事情不是他們挑起的,但是,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如果能借此機會大展拳腳,那就是件喜聞樂見的事了。
下午,杜別讓人傳話,邀請他們去花圃遊玩。
這裡有很多大型的園圃,和山下的種植場不同,栽種的都是些觀賞性的花卉。綠色的竹藤盤繞著涼棚,遮住了頭頂火辣辣的太陽。
“我們這裡,盛產蘭花。”杜別笑著對他說。
“很漂亮。”白潛漫不經心地說。
穆稜和玲落後他們幾步,互相不對眼,一路上也沒說什麼話。
一個個略微凸起的山包上,整齊地栽種著各色蘭花,每一塊小園地分成不同顏色、不同品種,微風在耳畔輕拂,帶起涼棚竹欄上垂下的爬山虎,遠遠看去,像一片綠色的海洋。
有個纖長的身影在裡面穿梭,揣著水盆給昨夜冒出新芽的花苞灑水。淺綠色的紗籠簡單地圍著,露出白皙光滑的一邊肩頭,垂下的頭髮都撥到了左肩。白潛停下腳步,眼睛有些灼痛。
和白潛打了招呼,杜別幾步跑上去,“你不是病了嗎,怎麼還出來亂跑?”
“已經好了,我不想悶在屋子裡,就出來走走。”禾藍對他擠出一絲微笑,背後彷彿有道鋒利的劍芒在切割她的面板,讓她渾身都僵硬著。
杜別笑意婉轉,接過她手裡的盆子,幫著她一起灑了一把水,然後拉了她走到白潛身邊,“我來介紹,這是禾藍,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白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杜別以為他只是性情使然,“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他幫禾藍介紹白潛的時候,禾藍根本就不應聲。白潛的聲音帶出漫不經心的嘲弄,“那是很好的關係了。”
禾藍低著頭,不敢去看他是什麼表情。
杜別把水盆擱在欄上的木架臺上,“一起走走吧。”
禾藍不說話,白潛卻道,“我不介意。”
穆稜看了他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禾藍身上。
漫步在花海里,鼻息間充釋著淡淡的香,禾藍的神經卻一刻也不得舒展。一路上,杜別不停地說些笑話逗她笑,禾藍只能機械地回著。杜別在右邊,白潛在她左邊,禾藍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肉夾饃,在烤爐裡發出蒸蒸的熱氣。
白潛現在在想什麼?嘲笑,不屑?雨夜裡他冰冷的笑容浮現在她眼前,禾藍心裡就一陣陣發冷。
走出花圃,外面的陽光一瞬間就烈了,照得人眼前發暈。禾藍身子晃了晃,杜別扶住了她,“身體沒好就不要出來,一會兒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白潛想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地收回來,在身側握了又鬆開,鬆了又緊。努力抑制著賁張的殺氣,他抬頭對杜別笑了笑,“你不是要和我比刀嗎?本來我沒有心情,現在心情好了,也有力氣了。你還敢嗎?”
杜別當然欣然接受。昨天晚上,按照禮節他去看了白潛,提出了這件事。本來,他只是隨意一提,只等白潛病癒再說,沒想著他這麼快就答應。
和他擦身而過時,白潛貼著他耳邊說道,“我們白家從來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杜少校,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這次你們杜家把那麼一大批貨運進汕大,只是為了把我引來比刀。這件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一會兒我的刀可不認人。”
杜別輕聲笑了,“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談。你病剛好,年紀還比我小,我本來不想欺負你,不過,你實在有點囂張,讓人看著礙眼。”
“是嗎……”白潛訝然失笑,這麼多年來,他一切的言行都出自本心,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
這裡沒有專門的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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