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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具風情,一雙狹長鳳眼,微微上挑眼線,紅潤嘴唇,都和白潛酷似。
或者說,就是一個縮小版白潛。
這就是所謂同性相斥吧?一彥和白潛性格真很像。雖然現她面前挺乖,但是,背後做那些事情……不是今天把遠處隔壁家柵欄弄壞了,就是把路過停下車輛車輪胎給扎破了。
一涵本來也很乖,但是,不知道怎麼,她就是喜歡跟一彥屁股後面,現也學著一彥做那些壞事。簡直就是兩個混世魔王,她要是不看住他們,只要幾分鐘,他們就能把房子都給燒了。
一彥對鮮事物,總是充滿了好奇。
婚禮很盛大,城東教堂舉行,光是汽車就一直排到市中心街區。只有有頭有臉人才能進入園區,見證這一場婚禮。
地上鋪著黑白二色地磚,鏤空著印花,兩旁牆壁卻刷成溫暖茜色,每隔幾米垂下一盞旋轉型螺旋水晶燈。教堂內沒有別燈光,只有頭頂陽光透過天窗,巧妙地穿透水晶燈,室內輾轉幾下路線,漸漸擴散出一個個溫暖圓暈,彷彿置身於天堂之中。
從教堂門口望去,一扇扇圓拱形虛門從牆壁中延伸出來,彷彿人生中一道道艱難險阻。
禾藍挽著白潛手從紅地毯上走過時候,心裡閃過很多念頭。幼年時幸福到一遭鉅變,到處流亡;少年時唯唯諾諾,渾渾噩噩;到了現幸福美滿,一生一世一雙人,兒女膝下,似乎人生已經沒有遺憾。
座位是亮麗玫瑰色,整個教堂裡璀璨顏色,為這清冷神聖室內添了幾分華麗和暖色。
禾藍穿著雪白露肩大婚紗,坐到座位首座上。這一刻,她心情說不出緊張。
一彥和一涵也難得安安靜靜地坐旁邊。
彷彿所有人都看她,她手心冒出一陣一陣冷汗。
白潛手從旁邊伸過來,握住她。原本緊張心就這麼平靜下來。禾藍望了他一眼,由衷地發出微笑。
時間到了,他們一起上臺,教父見證下,交換了戒指。
告一段落,禾藍心才落下一點。臺下響起熱烈掌聲,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還是很開心。人一生,不需要多麼輝煌璀璨,有一個願意疼你,真心守護你人都夠了。其實她心很小,裝不了太多東西。
眼眶忽然有些溼潤,她想下臺去,白潛卻拉住了她。
禾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白潛婉轉一笑,清了清嗓子,臺上俯視了一圈,說出了他早就想說話,“我知道場很多人對這場婚禮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是無理取鬧。我要說就是——我白潛一生,從來不做愚蠢決定,我想做事情,必然是我很久以前、朝思暮想就想做事情。我知道有很多人背地裡嘲笑我,不懂得審時度勢,找個門當戶對能幫助自己妻子。我想說,那樣女人不是妻子,只是一個用具,我不需要,也不喜歡。我身邊這位女士,是我少年時期就喜歡人,一直一來,也唯一想娶人。如果尊重我,也尊重她吧。有什麼不滿,請當著我面說出來。”
等了會兒,四下一片寂靜,白潛滿意地笑了笑,“那麼,從現開始,我不想聽到對這場婚姻任何異議。”他拉了禾藍手,和她一人一個,抱起了一涵和一彥。
眾人注視裡,他們攜手走出去。
外面陽光非常強烈,禾藍卻覺得無比溫暖。
她腳步門口停駐。
不遠處花圃樹蔭裡,站著一個穿著白色和服少年,配著把紅色包…皮小太刀。 他頭髮似乎又長了一點,用掛著兩個金色小鈴鐺紅繩子繫住,只留下腦袋後一小撮。
他神色還是那麼靜謐安詳,像遠山一樣清寧淡泊。
禾藍和他目光空氣裡對上,不知道要說什麼。
對於這個少年,她心裡一直都有種說不出感覺。是愧疚,還是憐惜?初見時,總覺得他有點像白潛,只是,很就發現這是兩個完全不同人。
白潛乖張、桀驁不馴,謝明珂安靜、優雅矜持,一樣淡漠人,卻是完全不同氣場。如果說,白潛是群山掩映裡絢爛朝霞,光彩奪目,不可直視;謝明珂就是黑暗裡一株夜合花,淡淡芬芳,可望而不可即。
禾藍對他笑了笑,沒有走過去。
她挽著白潛手沿著逶迤曲折小路走了。
謝明珂看了會兒,心裡寂靜無聲。
他就這麼安靜地站著,直到遠處發出沉悶爆破聲。抬頭望去,滾滾濃煙沖天而起,一輛藍色大型卡車瘋一般朝這個方向衝來。
幾乎是本能地,他步衝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例行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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