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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看著文理,心中有些複雜,自己的老孃叫自己來為文理做一樁媒,不要他只顧著編書,任小妾把持家裡,什麼時候,他也需要來管別人家的家務事了?葉大人想了想,罷了罷了,好歹是自家老爹欠下的債。
文理見葉大人並沒有轉身而去,而是看著自己衣服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大人有何事指教?”
葉大人搖了搖扇子說:“指教不敢,只是家母與你亡故的夫人的母親素有一段淵源,又偶然遇見了文秋,心中疼愛得緊,聽文秋說你自文夫人亡故以後就再也沒有續絃?”
文理聽葉大人提自己的亡妻與女兒,臉上閃過了一絲愧色,自文夫人去世以後,他便如失了魂一般,傷心過度的他一顆心生生撲在了編書上,連那一雙兒女,都不大樂意見了。好在亡妻的丫鬟紫英自擔重任,為他培育兒女、管持家裡。這個紫英並不是別人,而是將文秋嫁入大學士府的小妾。
葉大人見文理臉上有愧色,也見過文理的文章,知道他並不是那種能為了小妾將女兒推進火坑的人,只是他一心編書,難免被矇蔽了。葉大人一嘆說:“我家老夫人遠方親戚家有一女兒,人是極好的,就是入宮後,做了姑姑,好在聖上仁慈,將到了年紀的宮女放出宮,不知道文大人是否有意?”
文理聽見這話,不由得一愣,葉家聖眷正濃,與葉老夫人遠方親戚的女兒結親,就是與葉家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一妝事,於他是大大有利的。他沉吟了片刻,對葉大人說:“多謝葉老夫人厚愛,我不日便差人準備禮品,前來提親。”
“說來說去,老夫人還是憐惜晟哥兒,小小年紀沒了母親,將來說出去,是被妾掌了門庭,只怕是要被人笑話的。”葉大人輕描淡寫的說。
文理不是傻子,知道葉大人話語中的敲打之意,肅了肅顏說:“我真是糊塗,多虧葉大人提點。”
文理回到家,紫英早已經在門口候著了,她每日都在門口等著,只為了給文理喝一口最新泡好的熱茶。
文理今日卻沒心思喝這口熱茶,他叫了旁邊的小廝說:“你請二叔娘來一趟。”
文理父母早亡,二叔如他父親,提親之事,自然是要二叔娘來進行的。
文理的二叔娘聽見文理請她過去,嘆了一口氣說:“說我這迂腐的侄兒啊”
文理坐在大堂等二叔娘過來,紫英站在一旁柔柔的說:“大人今日連茶都不喝了,急撩火撩的叫二叔夫人過來,所謂何事呢?”
文理並不回答,紫英面有委屈,但是她深諳文理的為人,便也沉默了起來。
二叔娘來到文家大堂,見紫英在一旁,側了側臉並不與她打招呼,她一直覺得這個女人表面和善,內心歹毒得很。要不是如此,文秋怎麼在那麼快的速度就定了大學士府?
大學士府雖然已經解釋說那場鬧劇是一場誤會,但是誰願意將女兒活活搭進去?只有文理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才會認為這是一樁好親!
文理與二叔娘寒暄了片刻,對二叔娘敬了一個禮說:“有人為侄兒保了一樁媒,還煩請二叔娘幫我走一趟了。”
在一旁的紫英聽到此話,心神俱裂,她以為自己的好日子會過一輩子,卻不料文理人到中年,想起要續絃了。
二叔娘用雙眼瞥了瞥紫英,心中閃過一絲快意,總有人要來壓住這個不安分的人了,“是哪家為你保了媒呢?”
“葉家,葉老夫人。”文理如是說道。
二叔孃的神色中閃過一絲詫異,葉家與文家,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文理解釋說:“葉老夫人與靈兒的母親未出閣時是閨蜜,她想著照看著老姐妹的這點血脈。”
葉老夫人在京城中的名聲極好,連丈夫的愛都是獨一份兒的,算是個頂頂聰明的人,如果是她選的人,二叔娘也就放了心,別人隨便保的,她還怕正室被妾室拿捏住,兩個女人繼續斗的話,這個侄兒的後院,算是徹底的完了。
二叔娘去提親的時候,見到了葉老夫人遠方親戚的女兒,心中更是一百個滿意,這姑娘叫葉湘,面容雖然不是頂頂好看的,但是勝在肌膚彈指可破,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她的一舉一動皆十分有禮許是在宮裡呆慣了的,通身帶著一股氣派與端莊,葉老夫人更是輕描淡寫的說:“她在宮裡,可是賢妃都倚重的姑姑。”
二叔娘聽了此話,面上的露了十分的笑意說:“葉老夫人保的媒,可沒有不成的,您放心,我那侄兒絕對不是混的,一定會對葉姑娘好的。”
葉老夫人點點頭,兩家人交換了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