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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文靜也慢慢走了過來,握著手電的手都在輕微發抖:“這幅巨畫記錄的是一場大災難,我以前查過烏孫國的歷史,在獵驕靡死後的那一年烏孫國人口在一個月內減少了三十萬,超過了總人口的三分之一。但具體原因,史學家還沒調查清楚,最有利的觀點是瘟疫導致。”耗子在手電的強光處指著死去的人說道:“不可能是瘟疫,因瘟疫而死的有幾個這麼胖的,都是瘦得跟骷髏一樣,你看這些人,不但不瘦,反而比正常人還要胖些,看樣子倒真像是渴死的。不過,擺著一河水不喝,卻生生渴死,難道——這河水不能喝?”我也覺得河水有些古怪,可整幅畫也看不出水有什麼不對,只是天上的怪鳥好像都是來自遠處的一座大山。“文小姐,這幅畫也看不出什麼,咱們還是趕快去找醉仙吧,我總覺得他有危險。”說話的人叫房大海,這人長的很黑,待人特好,雖不怎麼說話,卻是個熱心腸,五人之中最後一個叫吳國問,這個人我總感覺他好像與我們有隔閡,平時極少說話,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讓他做,他絕不多插手,一點財份都沒有,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木頭。文靜“嗯”了一聲,忙把其他人都聚攏過來。
這次我和耗子在前面開路,狼眼手電的照射距離在四十米左右,我往前照了一下,什麼也沒看到,又走了將近三十米,才隱的看到前面有了東西,是一個長約二十米的陵門狀的門,這種門非常簡易,如同普通陵園的主門一樣,兩個圓柱上頂著條門梁。門兩側的圓柱前,各蹲著一隻藍色的石獸,獸嘴粗長,半張半和,兩前肢往外伸著,就像標誌汽車的車標一樣,十指上長著細長的指甲。
門內有一條筆直的磚路,三米多寬,路兩側密密麻麻的排滿了直徑兩米、高一米的小土堆。活生生一個地下墳場,文靜道:“齊先生,我怎麼總覺這是一個公墓場啊!”“墓裡再套墓,這也太離譜了吧,我看,昰個陪葬坑!”騰子粗聲粗氣道。我一時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理論上用人來殉葬的祭禮早在周朝就已經基本沒有了,當然也不能排除像烏孫這樣的西域小國當時還沿用著這種方式,不過像這樣大規模的殉葬還真沒聽說過。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說不定再往下走一步就是答案。
我催促了一下大家,往前走走再說。這條磚路足有二百多米長,本以為前面會繼續有路,誰知磚路被一面同樣高大的石牆擋住了。才讓奇道:“咦——齊阿哈,你說的這個大墓,就這一間墓室嗎?”我也有些沉不住氣了,這間墓室雖然很大,足有三萬多平方米,比秦皇陵兵馬俑的一二號坑還要大,可以放下兩個足球場。但看裡面的人工建築,除了牆上一幅逆行倒施“清明上河圖”外,就是這個不倫不類的“烈士公墓”,絕沒有安放帝王棺槨的氣象。而且這座山只是個附山,根本就不是結穴之處。
我拉過文靜道:“文小姐,你先把人分成兩組,分別往左右順著牆走,一是查詢醉仙,我估計他可能是嚇暈在了某個地方。第二就是檢視四角或另兩面牆上是否有門。到了頭以後,把人每十多米一個,排成一排對這片墳場進行全面搜尋。”說完我也不等文靜分配了,拉上耗子,才讓和房大海向右邊去了。牆邊有一條橫著的磚路,通向左右兩側,只不過窄了一半。走了五十多米就看到了側面的牆,這個夾角處也沒有後門,我開始有些狐疑,難道是赤烏子果真將獵驕靡也葬在這裡了,那些關於獵驕靡墓葬的傳說——天空之城,以及二龍鎮屍,都是假的?那,我和耗子此次來,豈不是白跑了一趟,百般不解之下,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消失的醉仙(中)
他孃的,別人掘墓都能發橫財,偏他媽老子初出茅廬就失利,掙不了錢是小事,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文靜昰大事啊,更是讓那個憋三阿騰小覷了。越想心裡越急,耗子好像也看出我的表情有異,忙關切道:”齊大掌櫃的,你沒事吧?”我趕忙平靜了一下心情,做了一次深呼吸,擺擺手道:“沒事!咱們四人馬上分開,每十五米一個均勻的在右半邊排成一排。”我留在了最邊上,耗子他們三人便往中間跑去。
我用手電掃射著裡面的墳頭和側面的牆壁,一路走過去,雖沒有發現門和醉仙,但還是有個驚喜的發現,在側面牆壁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燈奴。所謂燈奴,其實就是燈支架的替身,在外界幾乎家家都有用來安放蠟燭或燈油的支架,在墓中就變成了人形的燈奴。燈奴的造型很多,或站,或坐,或跪,或臥,或躺等。姿勢更是錯綜複雜,或舞姿形,或打坐形,或雙手平託形,更甚至還有目瞪口張,仰天大吼形,面貌猙獰恐怖等等。放燈的位置也因姿勢不同而定,多半放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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