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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兒說:“地宮裡陰氣重,我看躲到深處,黃佛爺那個傻鳥的手下就別想找到咱們了。”
厚臉皮說:“最好搶在那夥人頭裡開棺取寶,讓他們狗咬尿泡撲個空,那他奶奶的才叫解氣。”
我說:“這地方太大了,可能有不少棺槨,憑咱們幾個人,能帶得走多少東西?”
厚臉皮說:“什麼值錢拿什麼,以損人不利己為原則,拿不走的也不能落在那夥人手裡。”
我們準備往墓道深處走,穿過黃巢洞的時候,提前做了幾根火把,走到這裡還有沒用完的,大煙碟兒他從揹包裡取出兩根,一來可以用來照明道路,二驅避蛇蟲,二來便於得知有沒有活氣兒,倘若火把突然滅掉,那就說明有積鬱不散的陰氣,自從有電燈以來,許多沒經驗的盜墓者不再使用火燭,每年都聽說有人為此悶死在盜洞中,凡事有一利,便有一弊,有時墳窟窿和棺材中的陰氣遇到火,會爆出白焰,別說能把盜墓賊燒死,磚牆也能燒透,只是這種情況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少見,撞上了只好自認倒黴。
我先接過一根火把點起來,漆黑的墓道中立時一亮,卻見那三個人都瞪大了眼望著我。
一怔之下,我已明白他們不是在看我,而是瞪眼往我身後看,我身後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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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那三個人這麼一看,覺得脊樑根兒嗖嗖的冒涼風,我做好了隨時跳開躲避的準備,轉身看過去,只見那墓道壁畫中有張白乎乎的臉,說頭大如鬥,這張臉也有那麼大,方面大耳,唇上有兩撇細長的鬍子,神情詭異,人面而虎身,尾巴是九條蛇,以雲氣為襯,在黑暗中看到好不駭人。
厚臉皮說道:“墓主人的臉就長這樣,跟我想的可不大一樣。”
我說:“那是古代傳說中崑崙山上吃人的神獸,放在這裡鎮守墓門,動也不會動,嚇唬得了誰呢?”
大煙碟兒道:“從漢代至今,已近兩千年,壁畫卻還這麼鮮豔,地宮裡的寶物想必也是儲存完好。”
田慕青道:“你們說這是漢代的壁畫?”
大煙碟兒道:“仙墩湖下是座漢代古墓,漢墓中當然是漢代的壁畫。”
田慕青道:“我以為這是唐畫。”
我心想田慕青是美院的老師,認出唐代壁畫並不出奇,她的看法也和我一致。
我對大煙碟兒說:“崑崙山上人首虎身的神獸出自漢代傳說,這壁畫卻真是唐代技法的特點。”
大煙碟兒疑惑不解:“怎麼會是唐代古墓?”
我說:“我看墓門上的陰刻圖案,是漢代的不會有錯。”
大煙碟兒道:“那可真是奇了,漢代古墓裡有唐代壁畫?”
我說:“咱們在飛仙村聽到的傳聞,以為這古墓漢代已有,但其實這是個群葬型陵墓,這個地宮開鑿在一座山峰的腹部,從漢代到唐代,不斷有棺槨送進來安葬,直到唐朝發生了陷湖地震,整個山峰沉到了水下,與世隔絕至今。”
大煙碟兒奇道:“從漢代到唐代一千多年,始終有棺槨送進這座地宮,那都是些什麼人?”
我說:“我也不知道,總之有很多地方不對勁兒。”
這地宮的佈置,可謂顛倒乾坤,順逆陰陽,沉陷在湖底千年,地宮裡面卻沒有讓水淹過的痕跡,玉棺金俑、帶著樹皮面具的乾屍、山峰周圍的房屋,到處透出詭秘古怪,在探明墓主身份以前,全都如同湖面的大霧一樣,令人看不透,想不通。
厚臉皮說:“想不明白就別多想,墓主在棺材裡躺著,咱們進去一看自然明白。”
大煙碟兒說:“往裡走可得多加小心了,大夥都跟緊了,半步別離。”
我們點起兩支火把,我和厚臉皮各持一支,另外兩人拿著手電筒,一步一步往墓道深處走,見墓道是鑿在峰腹洞穴中,頭頂齊整,腳下平坦,十幾米外又是一道相同的墓門,眾人走進去,正要回身合攏石門,大煙碟兒忽道“不行,別關這道門!”
我一問才知道,大煙碟兒把他的揹包,忘在了墓道里,當時我們的注意力被壁畫中人面虎身的神獸吸引,又說到那是唐代壁畫,他將揹包放在地上取出火把,然後忘了再拿上,那揹包裡有乾糧菸草和備用的火把。
大煙碟兒說:“那是當用的東西,我得拿回來……”說話轉身要回去。
我讓大煙碟兒在這等著,把我自己的揹包交給他,一手拎著鏟子,一手握著火把,回去幫他找揹包,先前跟那三個人一同走過這段墓道,也不覺得怎樣,一個人往回走十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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