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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說:“熊耳山古墓擅動龍脈,致使黃河奪淮,淹死軍民無數,我們來此盜墓,也是為天下蒼生著想,再說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實不忍心看到那些奇珍異寶,埋在古墓中與泥塵同朽,不像黃佛爺,他們那夥人與悍匪無異,我們可是盜亦有道,如同當年的摸金校尉一樣,摸金校尉你聽說過沒有,那是咱窮人的隊伍。”
田慕青坐在我對面,彼此呼吸可聞,茫茫大霧中,我根本看不見她的樣子,又如遠在天邊,她一言不發,只是低著頭聽我說話。
我剛要問她,大煙碟兒和厚臉皮已探路回來,又聽到黃佛爺那夥人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了過來。
大煙碟兒心中發慌,壓低聲說道:“真他媽邪門兒,起這等大霧還能找過來?”
我告訴大煙碟兒,以前聽說過黃佛爺手下有個嘍囉是狗鼻子,那鼻子比狗還靈,你在他面前站一會兒,他就能在好幾裡地之外找出你,真是這樣的話,跑到哪也別想甩開那夥人。
大煙碟兒吃驚地說:“那可麻煩了,好在這土墩子大了去了,咱們先上去找地方躲一躲。”
我心知情況兇險已極,黃佛爺那夥人不會讓我們活著逃走,聽大煙碟兒說那土墩子很大,卻不免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但形勢緊迫,不容再想。
我們見土墩子上有窟窿,裡面積滿了泥土,便將槽船推進去,隨即登上土坡。
大煙碟用手電筒照向前邊,說道:“你瞧瞧,土墩子是不是太大了?”
我定睛一看,前方起起伏伏,也有幾個大小相似的土墩,遠處的霧中應該還有更多,在熊耳山古墓的傳說中,當中有一座大墳,周圍是累累丘冢,我們見到的這幾個土墩,似乎就是那些墳頭,但用山鎬往下刨下去,尺許深的泥土覆著一層布紋古瓦,又好像都是房屋。
很多年前,也許有一個村子下陷為湖,近些年水位下降之後,才使村中房舍的屋頂露出來,望過去如同一個個墳頭,或許那些帶有樹皮面具的死人,正是湖陷時淹死的村民。
大煙碟兒用力拽著我的胳膊說:“兄弟別看了,黃佛爺那傻鳥追上來了,快走快走!”
我正看得入神,忙說:“哥哥你別使那麼大勁生拉硬拽行不行,我這也是爹孃生養的,拽掉了可配不到原裝的了……”當即加快腳步,跟著大煙碟兒等人,在高低起伏的屋頂上繼續往前走,地勢緩緩上升,行到百步之外,村中的道路已在湖面之上,不過道路房屋都讓泥土掩蓋,僅有輪廓,看來與荒墳古冢並無兩樣,走到村子中間,一座大土山出現在面前,大得不見盡頭,上邊全在雲霧裡,看不到有多高,感覺像土築的城垣,可能土層下是石頭,外邊有封土,又在水下積淤了許多泥沙,顯得像個大土堆,熊耳山古墓指的正是這裡。
土山南端有一部分凹了進去,手電筒的光束穿過霧氣,剛好照到凸洞部頂端,高約五六米,我們用山鎬和鏟子颳了幾下,土層中是兩扇厚重的石門,嵌有鏽蝕的銅環,陰刻的圖案依然可辨。
黃佛爺等人隨時都會追到,我們清楚沒機會挖開熊耳山古墓了,可惜煮熟的鴨子又飛了,看兩眼便想走。
厚臉皮卻不甘心,上前使勁推那墓門,沒想到一推之下,地宮大門竟緩緩向內移動了寸許,塵土哧哧落下。
我和大煙碟兒面面相覷,均是說不出的詫異,厚臉皮看著自己的手,也驚得呆住了。
我腦中冒出一個念頭:“地宮石門下多半有滑槽,要不然來多少人也別想推得動,那麼這就是處群葬型古墓,有多個棺槨分先後放進地宮,在徹底封閉前沉到了仙墩湖下。”
我們四個人合力上前再推,墓門轟然洞開,並沒有太重的晦氣,我用手電筒往裡照了一照,地宮大門下是道凹槽,磨損痕跡極重,好像開合過很多次,已逾兩千年,仍可推動自如,但只能從外側推開,在裡面無法推動,地宮裡陰森漆黑,半點聲息也沒有。
驚愕之餘,我突然發覺黃佛爺等人的腳步聲已到了幾十步開外,那些悍匪帶著槍支和炸藥,讓他們撞見就是個死,眾人迫於無奈,只好先躲進地宮,推攏石門,又將一支山鎬的鎬頭卡在凹槽中,從內側頂死了地宮石門,即便黃佛爺命其手下使用炸藥破壞石門,也不是一時半會兒所能做到。
田慕青說:“古墓沒有活路,黃佛爺那夥人總能進來,咱們卻出不去了。”
我說:“我們能挖進來盜墓取寶,當然也能挖出去,況且墓道很深,又有活氣,空間應該很大,沒準是在山腹裡,不至於無路可走。”
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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