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分卻是一座大山,山腹墓穴中有彩繪木槨,槨身有鎖鏈纏繞,木棺周圍侍立幾十個金俑,圍著這座山,躺有許多面無表情的人,男女老少均有,不知是死是活,這一切,都在無比之大的黑月之下。
張巨娃只顧著摸金取寶,我和索妮兒的目光卻讓這壁畫吸引,遼墓裡的壁畫多以寫實為主,唯有這幅壁畫的內容怪誕詭異,又繪在契丹女屍身後,顯得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重要。
我凝視良久,想不出這壁畫是什麼意思,委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索妮兒自言自語道:“這壁畫多像契丹女屍做的一個夢……”
我聞聽此言,不由自主地一愣,覺得索妮兒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契丹女屍罩著黃金覆面側臥在摩羯魚床上,配以身後的壁畫,正如同展現著墓主人生前的夢境,讓人感到契丹女屍並沒有死,只是在陰冷的墓穴中沉睡不醒,若說是夢,這個夢可也夠離奇了。
我對索妮兒說:“沒準真讓你說對了,古代人迷信,以為夢能通靈,且是左右吉凶的徵兆,契丹女屍生前是皇室貴族,又身具薩滿神女這重身份,生前做了這樣一個讓她念念不忘的夢,這個夢有可能很重要,以至於在她死之前,還不忘吩咐族人把夢境畫在古墓中。”
索妮兒望著壁畫中的黑月不寒而慄:“這一定是個無解的噩夢……”
張巨娃說道:“哥呀,你倆別瞅那壁畫了,死人做過的夢,跟咱有啥相干,幫我一把行不?”
我回過神來,只見張巨娃正伸著兩手,哆哆嗦嗦地托起契丹女屍的頭部,想要摘下掛在女屍脖頸上的琥珀瓔珞,可他兩手抱著契丹女屍的頭,沒法再摘那一大串琥珀瓔珞。
我對張巨娃說:“契丹女屍是薩滿神女遼國公主,你個窮光棍是什麼出身,也敢抱她?”
張巨娃顫聲道:“哎呀我哥,你可別嚇唬我了,我這都快嚇尿褲了,虧得我這趟出門帶了兩條褲子。”
我看張巨娃真是怕得狠了,只好不再看古墓裡的壁畫,先把手電筒關掉,別在腰後的皮帶上,讓索妮兒將馬燈往前提一些,然後從女屍脖頸上摘下琥珀瓔珞,感覺份量沉甸甸的,順手放進蛇皮口袋裡,心說:“便宜二老道那損賊了。”
張巨娃輕手輕腳地將女屍頭部重新放在獸形石枕上,明知這是個死人,可一看那黃金覆面上詭異的反光,就覺得稍有驚動,契丹女屍會突然坐起來,所以大氣也不敢出上一口。
取掉琥珀瓔珞之後,接下來要摘女屍臉上的黃金覆面,我想象不出黃金面具下有怎樣一張臉,死去千年之久的契丹女屍,是和墓室三個殉葬的侍從一樣,灌注水銀變成了滿臉黑斑的乾屍?還是依然保持著生前的容貌?
9
索妮兒以往聽多了薩滿神女的傳說,一看我們要摘黃金面具,嚇得捂住眼不敢看女屍的臉。
張巨娃說:“姐呀,你在後頭可不能閉眼啊,萬一你那獵槍摟走了火,一槍招呼到我和我哥身上,那我倆死得也太屈了。”
我告訴索妮兒不用怕,契丹女屍的臉,不會比墓室裡三具殉葬乾屍的臉更嚇人了,按理說黃金覆面下應該僅是一具枯骨,莽古有傾國之貌,一定極愛惜自己的容顏,灌水銀是能保持屍身不朽,可乾屍和活人的樣子相差太多,以往也只有殉葬的奴僕才用水銀防腐,這古墓裡又沒有棺槨,契丹女屍已經死去千年,儲存再好也只是一堆骸骨了,身上穿金罩玉裹了十幾層斂袍,又以黃金面具罩臉,撐在屍床上顯得還有人形輪廓,斂袍和覆面裡頭除了幾根枯骨可能什麼都沒有了。
索妮兒卻認為薩滿神女莽古不是常人,至少看這契丹女屍的頭髮,仍是那麼濃密烏黑,只是沒了活人才有的光澤。
事到臨頭,張巨娃也沒膽子取下女屍的黃金面具,他先伸手擼下幾樣金飾和琥珀柄銀刀,遞給我放進蛇皮口袋裡,又將契丹女屍抱住金盒的手挪開,捧下那個嵌著瑪瑙的金盒,這金盒有一尺多長。
我揭開看了一眼,盒子分為三層,頭一層只裝著幾塊刻有古符的獸骨。
索妮兒說:“我知道,這是莽古的噶啦哈。”
我聽說在東北地區,姑娘們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一種獸骨製成的玩物叫“嘎拉哈”,傳到關內叫“羊拐”,關外是用豬膝蓋骨製成,關內則以羊膝蓋骨來做,但都不是這種的東西,這幾塊獸骨年代古老,表面光潤如玉,又刻著犬形符文,各面有赤黑青白幾種顏色,也許是薩滿老教預測吉凶用的東西,金盒其餘兩層,分別裝著玉璧和大如龍眼的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