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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煙霧鏡,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分辨。”老祭司問。
卡爾為他們至今仍在猶豫的判斷憤怒,“二十多年前,一等亮星明昀奉黑暗神的命令去尋找降生人間的惠齊羅伯契特利,幾年後他對世人說他有了個孫子,取名明榮夏,但他那時已經有一個孫女了,在當時嚴格實行計劃生育的中國,這個孫子的來歷不覺得可疑嗎?這件事在我們羽戰士的情報部被列為高階機密,如果不是與你們有結盟的意向,絕不會向他們透露!”
酋長的拳頭捶打在牆上。“你現在才告訴我們這些已經遲了……”他握緊了拳頭,大聲喊道,“我們去上海!”
序之節 那年初夏的訪客
記得有一年初夏,一個和尚帶著個小男孩從上海來拜訪爺爺。和尚似乎是爺爺年輕時的朋友,初見時爺爺很驚訝,像是沒料到這個人會來拜訪。
明榮夏那時也還是個小孩子,與姐姐住到鄉下爺爺家避暑,當時的情況由於年紀太小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和尚與男孩在爺爺這裡住了些日子。半夜時,明榮夏有時起床尿尿,依然可以聽見爺爺與和尚的對話聲,他們在談論些什麼,明榮夏聽不清也聽不懂,走近了只聽到和尚喊著殺什麼的話,像是要殺掉某個人。明榮夏當時很害怕,再也不去理會那個老和尚了。
不過老和尚帶來的小男孩到是個可愛的人。那時候其實他比明榮夏和明繁華略大些,叫什麼名字明榮夏已經忘了。他養的寵物很讓人討厭,是一隻麻雀,那隻麻雀特別吵,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但又特別通人性,它不像其它鳥類被關在籠子裡,而是整日圍著主人亂轉。
他們三個小孩住在一起。白天結伴玩耍,與村裡的小孩漫山遍野追逐嬉戲。一群人下到河裡,三、五個男孩合力推開淺灘的石頭,手伸進渾水抓出螃蟹。明榮夏這個城市的孩子是他們中最笨的,河邊總能聽見他的慘叫,然後從水裡縮回手指,指尖上還吊著只螃蟹。姐姐明繁華非常反感他們的行徑,每次總會痛斥他們虐待小動物,卻又無力阻止。而那個男孩從不參與,他像個和尚般雙手合實,彷彿在唸經超度它們。
年幼的孩子時常玩過家家的遊戲。姐姐永遠是這些女孩中最漂亮的,因此她總是扮演公主和新娘,那個男孩則被推選為王子或大俠,一有婚禮劇情時他與姐姐總在一起。明榮夏起初很不習慣這樣搭配,但看的時間長了也就順眼了,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可是後來和尚離開時帶走了那個男孩,明榮夏與姐姐也回到了城裡。之後明榮夏和姐姐每年依舊會回到鄉下爺爺家避暑,但那個男孩卻再也沒有來過。
記憶中他們在草地上打滾,滾累了便平躺在柔軟的青草上看著天空。湛藍的天上飄浮著棉花糖般的雲朵,陽光從雲的邊沿射出,很明媚,很刺眼,把雲照亮了。
明榮夏問他從哪裡來。他說,他說在雲朵上。明榮夏翹高小嘴,他可是認真問的,這個人居然敷衍他,不說實話。但男孩卻望著天空忘了情,他說雲朵上有宮殿,有樹木花園,有無聲的大瀑布,一切描述像是真的,明榮夏聽著聽著漸漸信了,相信他真是來自天上的神仙……
現在風很大,刮在耳邊“嗖嗖”直響,明榮夏感到涼意,但他仍沉浸在夢境中,或者說他分不清哪裡是夢,哪裡是現實。他感到自己在飛,穿梭於雲層間,星星離自己很近,伸手就可摘到,就像小時候在水裡摸螃蟹一般。
他聽見了麻雀的叫聲,聲音與小時候遇見的那個小男孩養的寵物麻雀一模一樣,很吵。雲層上怎麼會有麻雀,自己又怎麼可能會飛到天上,他認為自己仍在做夢。
風突然停了,吵鬧的麻雀也驟然安靜下來。意識模糊的明榮夏更加確信自己在做夢,有人把他輕輕放下,他像是置身於一葉小舟,如同在水面輕蕩。他感到小舟在前進,明榮夏努力睜開眼睛,但這個動作依然做不到,腦子昏昏沉沉只想睡覺,一些類似夢境的模糊畫面在腦中閃爍。
老和尚與小男孩走後,爺爺悶悶不樂了好幾天,把自己關在屋裡,對著他時常在孫輩們眼前炫耀的黑色長刀發呆。明榮夏在門外偷看,不小心發出聲響驚動了爺爺,結果惹來一頓大罵,爺爺從來沒對他發過脾氣,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明榮夏覺得委屈,坐在門坎上掉眼淚,爺爺出來安慰他,對他的冒失感到後悔了,把明榮夏帶到鎮上,買了棉花糖,囑咐說這是偷偷為他買的,別告訴姐姐。
明榮夏吃了糖,不開心的事早已忘到九宵雲外。後來酷暑消退,母親到個鄉下接走了他與姐姐。明榮夏以孩童的天真告訴了母親爺爺有個和尚朋友,以及和尚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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