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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齊沉默了,眼中閃爍著篝火的光,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溫暖。
“忘了她吧!”酋長冷淡地補充。
“誰在哪兒?”納那華特辛站起來,盯住遠處黑暗的花園。
醫院花園的樹叢裡樹枝輕搖發出沙沙聲。一個蓬頭垢面滿身塵埃與汙泥的白人青年走了出來。鷹戰士們放下了提起來的警覺。
“是彼德。最近才加入我們的鷹戰士,一個白人。”酋長向索齊介紹。
彼德·;卡特拖著腳走到火堆旁坐下,他很累,這種累不僅來自身體,更多來自心靈。沒人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每個人自己做自己的事。老祭司在眾人沉默一段時間後,問向他,“怎麼了,孩子?”
“我媽媽死了,爸爸也死了……”彼德有氣無力地回答,“他們因為我而死……”
老祭司也只能沉默了,在這樣的回答下他插不了話,沉默是對彼德最好的安慰。
“我要報仇。”彼德說,“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們,殺了那些製造災難的傢伙!”
“這可不是容易的事。與他們相比我們目前的力量太弱了。”酋長回答,“除非能找到惠齊羅伯契特利,我們的神可以提升我們的能力。”
“惠齊羅伯契特利?誰知道他在哪兒?自從西班牙人毀了他的神殿,改建成教堂,他已經有幾百年沒出現了。”索齊失望地說。
“不,惠齊羅伯契特利一直都在,他化身為不同形象存在於世界中,只是我們一直沒能找到他。”老祭司的話語中充滿信心。
彼德突然站起來,他的目光從天頂移到地面,再四處移動,活像一頭危 3ǔωω。cōm險的野獸突然埋伏在附近,獵人必須找到它。接著老祭司也變得嚴肅了,他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
阿特爾科瓦爾科酋長察覺到兩人的怪異,知道不對勁了。“他們又回來了嗎?”鷹戰士全體警覺起來,所有人站起來握住自己的武器,索齊手中的種子發了芽,生長出的藤蔓如一條蛇鑽進了地裡。
“不是南方眾星,波動與他們很相似,可能是北方眾星。只有一個人,但非常強。”老祭司閉眼仔細感覺,捕捉波動的方位。
“在那裡!”彼德大喊,衝向了醫院。
明榮夏心緒複雜地躺著,他的心很亂,一旦睡著總會夢見姐姐和小時候的事,他不喜歡這些夢,過去的幸福美好會使他傷感。他盡力睜著眼睛,但終究敵不過睡意,迷迷糊糊合上眼皮。
朦朧意識中他感到涼意,像是有人開啟了窗戶。明榮夏感到有人站在床邊,半夢半醒間他想睜眼,但這個簡單的動作卻怎麼也做不到。
彼德帶頭衝進醫院,透過安全梯直奔樓上,他的目標很明確,他感覺得到那個人的位置。在走廊裡狂奔,雜亂的腳步聲把醫院裡的病人和工作人員都震驚了,有人從房間裡探出頭,立刻被飛奔而過的手持武器的印第安人嚇得退了回去。彼德奔向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病房,明確他的目標後,酋長超過了他,跑在了最前面。
阿特爾科瓦爾科酋長踢門闖入,撐開防護罩準確而迅速地使自己和身後同伴免受攻擊。但攻擊沒有降下,鷹戰士們衝進屋裡,有人站在窗臺上背對著他們。
那人微微回頭,露給他們一個側臉,晚風吹動他的黑髮,髮絲如一團有魔力的黑色火焰邪魅地舞動著,一隻麻雀停在他的肩上,衝著鷹戰士嘰嘰喳喳地叫嚷。他的懷中橫抱著一位青年,是鷹戰士們認識的明榮夏。
鷹戰士面對一個對手竟然無人敢出手,手指握緊武器,骨節發出脆響。這個人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有後退的衝動。
“至善的黑暗神特斯卡特利波卡邀請惠齊羅伯契特利去他的宮殿做客。”他突然說話了,“惠齊羅伯契特利的戰士,到上海去追隨你們的主人,我與惠齊羅伯契特利先得一步了。”說完他騰空而起,飛向浩渺的星空。
酋長緊隨他身後,跨上窗臺,一雙光翼託著他追了上去。其餘人只能留在地面仰望,因為速度太快了,沒人能追上。不多時,酋長返回了病房,他也沒能追上。
“他剛才說惠齊羅伯契特利,是指明榮夏?他是什麼人?”彼德望著早已沒了人影的星空自語。
病房外再次傳來腳步聲,卡爾·;埃赫卡衝進屋裡,他看了看房中的情況,明白自己來晚了。“明就是惠齊羅伯契特利!難道你們沒認出他?”他向鷹戰士怒吼,語氣中滿是責怪。
鷹戰士們說不出話,他們無法確定這個羽戰士的話。“你怎麼知道?除了黑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