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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
為什麼不讓他等會兒?
他說來不及了,得趕緊去做法事,如果慢了,恐怕又會連累無辜。
去哪裡做法?竇彪一愣。這是哪裡又出了問題啊。
去我家那個小區。你還記得我早上跟你說的事兒不?
知道,難道說他是要給那個剛死的女人作法?
嗯,他說是可以安魂的。
那我也去看看。竇彪第一次沒有交接完畢就回家,跟著道童媽徑直去了她那兒,想一探究竟。
等他們來到道童家所在的小區,進了擺滿花圈和祭奠用品的樓道,頓時感覺陰氣襲人。道童媽下意識的抓緊了道童的胳膊,生怕稍有不慎,就被人搶了去似的。那竇彪也覺得氣氛怪異,空氣中彷彿有不明物質流動。
他們徑直上了樓,也沒發現那個老道。道童媽只知道他來作法,具體的位置他也沒說。這下竇彪有點迷糊了。這破老道,不會是故弄玄虛吧。竇彪讓道童媽領著道童先回家進屋裡待著,哪也別去,自己到處找找。
竇彪從道童家的樓道又往上爬了兩層,發現到了頂樓了,再往上已然沒了臺階。不可能在這兒。就又順著樓梯向下走。再次走出樓道的時候,竇彪注意到了門口的燒紙錢的灰堆兒。他只瞄了一眼,就要走過去,到周圍找找看。可是這一眼,讓他發現了一個異乎尋常的東西。
他趕緊停下身,低頭仔細打量灰堆,發現灰堆邊緣上有一個坑。與重物踩壓的痕跡不同的是,重物踩壓,會比較實,而這個坑,下面的灰燼依然保持了一個較為鬆弛的狀態。這不像是不小心走在上面踩的結果。他又仔細看了看,那貌似一個腳後跟的形狀。透過那腳印的方向,他抬頭看了下,發現了小區中央一個佈滿各類灌木叢似低矮植物的花壇,壇中有一個亭子,因為植物的遮擋,看不清花壇中的情況。再加上業已黃昏,那的景象更加影影焯焯。
難道是在那兒?
與冤死鬼的對話
竇彪想會不會是那糟老道就在那兒呢?心下想著,趕緊離開灰堆兒,快步如飛的向那花壇奔去。轉過低矮樹叢,一條石子鋪就的小路通向亭子。竇彪遠遠的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站在亭子中央,身形穩健,嘴巴好像在不停的嚅動著。
他想弄明白這老傢伙是不是那老道,就快步走過去。還沒等他走近那老者一丈之內,就聽那老者振振有詞的說道:老祖傳牌令,金剛兩面排,千里拘魂症,速歸本性來,太陽向西落,黑夜朝東挨,生死本無礙,何必抱塵埃,西方有寶座,喚作蓮花開,世界尚同苦,淡定無將哀。有怨的有仇的還是有情的,快快跟老朽說道來。那老者說到這兒,憑空一指,而後後撤一步。
恰在這時,竇彪開口想問那老者,突然間覺得身子一震,能感覺到自己在說話,但聽到的卻不是自己想說的內容。
道長,你找我有何事? 只聽竇彪說。
貧道算著你今天大去,怕你有怨氣,不肯就此告別而為患人間,特來相勸。
你可知我的冤情?那竇彪生氣的說。
老夫略知一二。但是你可否聽老道一言。
道長請講。
你前世本為黃鼠精,經常出沒在村莊周圍,被你嚇死吃掉的也不在少數。為了懲戒你的頑劣根性,上蒼讓你輪迴投胎做了一個膽小的女人,你被嚇身亡,也實在是命數。即使你今天不被這事嚇得身亡,也會在其他時間被嚇身亡。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世事都是有因緣果報的。
難道我就該死麼?
陽壽已盡,即使一時半會兒可以逃脫鎖魂使者,但終究還是要去報到的。
我氣不過,憑什麼她可以嚇死我,我卻不能嚇她一下?竇彪生氣的用女人的腔調說道,自己卻沒辦法改變。
你的命運,是你的果報;至於她不小心結束了你的陽壽,那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的命運,自有上蒼安排,即使你現在嚇她一下,也不解決命的問題。
那……那我該怎麼辦?那女聲雖然有些怨氣,但又含著些許的怯懦。
寬心的上路吧。而且可以告訴一個好訊息。那老者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
什麼好事兒?
你此次離開這兒,是要進入下一個輪迴。你嚇人的因緣果報已經了結,上蒼要讓你幫助那些膽小怯懦的人,安排你去投胎到西南方向一個人家。聽老道一句話,與其做個孤魂野鬼,危害人間,整天受鎖魂使者的追捕之苦,不如抓緊去投胎轉世,再次享受人世間的雨露,豈不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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