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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玉兒一聽,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眸,傻愣愣望著夙冰。
原先攀她胳膊上的小手,也不自覺縮了回來。
自從踏進無極宗的山門,夙冰早料到會有今天,渾不在意的將玉簡收進儲物袋中,笑眯眯地說道:“諸位師兄,咱們是時候進山了,倘若被人搶了先機,拿不到獎勵,可真不妙。”
元寶立馬介面:“是啊是啊,還是快些走吧,你們瞧瞧,只剩下咱們了。”
玉屏峰眾人這才發現,原先擁堵的廣場,果真只剩下他們這隊了,便開始爭先恐後的朝山門奔去。夙冰五人幾乎等人全部消失之後,才慢吞吞的挪了進去。
銅門山周遭是有陣法的,一邁進山門,眼前除了山壁,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越朝內行,岔路猶如迷宮數之不盡,眾弟子們三五成組,越走越分散。而他們五人雖還抱團,一路上氣氛卻異常詭異,彼此之間好像從不曾認識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對於佟玉兒和元寶的態度,多少令夙冰心頭有些發酸。
後來一想,道修不比他們魔人,原本就寡情淡薄,自己又何苦計較,也就釋懷了。
為了不與別的同門遇上,他們一行人但凡遇到岔路專挑偏的走,七拐八拐的,最後竟連他們自己都記不住來時路,想折返都難。
迷茫中,韓旭突然指著一處地方,喜道:“快看,那有一株夢魘花!”
夙冰抬眼一望,立馬皺起眉頭。
他所指的方向,乃是一片荒坡,正中間立著一棵早已枯死的千年槐樹,夢魘花哪裡不長,偏長在槐樹焦黑枯杈上,這也太奇怪了吧?
見韓旭想要提步上前,夙冰快手將他拉住:“先別過去。”
“是啊,夢魘花一處只有一株,咱們是不是先商量一下歸屬問題?”鄭明磊此刻考量的和夙冰完全不一樣,雖說他們玉屏峰入門試煉是按組評分,但門派的獎賞卻是單人行賞,分配的問題,提前說清楚總是好的。
佟玉兒覺得這個提議傻極了:“咱們既然組隊,自然平分。”
鄭明磊錯愕的看向她:“咱們五個人中,以你修為最高,自然出力最多,與我們平分,你難道不會覺得吃虧嗎?”
佟玉兒也極為錯愕的回看他:“平時冷師姐和元寶師兄烤野味,從沒因為我年紀小,就少給我吃啊?鄭師兄,你若是覺得我太吃虧,就將你那份兒讓給我好了,我反正不會介意。”
鄭明磊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能出來。
修為最高的兩人爭執過罷,其他三人自然沒意見,於是分配的問題,就這樣敲定了。
韓旭再次提步上前,又被夙冰拉住:“韓師兄,我總感覺不太對勁兒,向師姐之前常說此地兇險異常,可咱們一路走下來,連只兔子都不曾見過,實在是不合常理。”
韓旭先前也是激動壞了,經夙冰一提醒,頓覺事有蹊蹺。
但夢魘花就在眼前,斷沒有不採的道理,他將腰間的靈獸袋取下,輕輕一拍,放出三隻三階金毛鼠出來:“小七小八小九,你們過去轉轉。”
三隻小鼠吱吱吱叫了一陣,便一路朝向枯樹嗅去。
三階靈獸,相當於人修築基初期,見韓旭不過練氣四層修為,竟然養了那麼多築基期靈獸,他們幾人多少有些奇怪,但想起入門那天,向菱似乎說過韓旭的胞兄在靈獸閣做事,也就見怪不怪了。
三隻金毛鼠嗅了許久,回來後跳在韓旭肩頭,吱吱吱又叫了一陣。
見韓旭臉色凝重,鄭明磊迫不及待地問:“結果如何?”
“它們說感受不到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不正好,你幹嘛這副表情?”
“你是豬腦子麼?”沉默一路,元寶終於開了口,“夢魘花,乃是一種劇毒之物,喜死氣,好白骨,一般生在陰氣或是煞氣橫生之地,而此處,竟連築基期的靈獸都嗅不到異常,豈不是說,陰氣與煞氣極重?”
鄭明磊一怔,背後竟是微微滲出些冷汗來。
“以我猜測,秘密應該就在焦土與枯樹之中,可惜我沒有木土屬性的靈獸。”韓旭忍不住搖頭嘆息,“看來這株夢魘花,咱們是無緣得到了。”
木土屬性麼?
夙冰一挑眉梢,微閉雙眸,以神識在芥子空間內暴喝一聲:“你睡夠了沒?”
打從將紫土移進芥子空間,阿呆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每日每夜的將腦袋栽進土坑裡,也不知道大半年過去,到底吸收了多少靈氣。
自美夢中被人驚擾,阿呆心下十分不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