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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將靈石袋取出,朝桌上一擱:“我只有這些,你看著給吧。”
元寶掂量了下,笑道:“師妹,莫非你很害怕明天的銅門山試煉?”
夙冰默然,害怕倒是說不上,只是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不過她嘴上卻問:“難道你不怕?”
“怕,怕的要死呢。”元寶嘿嘿一笑,將靈石袋收起來,再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堆符籙靈器,遞給夙冰,頗有些意外地說道,“其實,你原本沒必要來這一趟,明日咱們橫豎都在同一隊伍,遇到危險時,我的不就是你的?”
夙冰沒有回話,微微扯了扯唇角,將符籙靈器妥帖收好,便退了出去。
當然不一樣,不握在自己手裡,終究誰也信不過。
更何況是一個來歷不明之人。
☆、銅門山之謎(一)
第二日卯時初刻,夙冰一行人就被帶去了銅門山。
禿鷹沿著廣場盤旋兩圈,才在最外圍尋著一片空地降落。他們一行十人跳下鷹背後,立時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震住了。都說無極宗弟子人數之多,乃北麓眾仙門之最,許是分散在各峰的緣故,平時並不覺得,今日在這廣場上,放眼一望,足足得有上萬名練氣弟子。
試想一下,在這上萬名練氣弟子中,能築基的不足五百;五百中能結丹的,不足五十;五十中能結嬰的,不足五人;五人中能修到化神大境界的,說不定一個也沒有,更休提什麼合虛大乘飛昇……
修道成仙,原本就是千軍萬馬爭過獨木橋的一場殘酷戰爭,稍不留神,便會屍骨無存。
因此,望著如海浪般攢動的人頭,夙冰眼裡的迷惘越來越深。
上一世,她尚在襁褓之中,便被早已進階大乘境界的魔帝蕭白夜養在膝下,呵護備至,寵愛有加。再難闖的魔洞仙府,有師傅帶著;再難求的魔草仙藥,有師傅供著;再難突破的瓶頸,有師傅幫著;再強大的對手,有師傅頂著。
功法、機緣、榮耀,無不伸手即來。
美貌,力量,地位,足以傲視群魔。
便是那樣順風順水,她夙冰一路修到化神大圓滿,最終還是莫名其妙的隕落了。
而今,她憑藉一身廢靈根,在這修道界的最底層苦苦掙扎,功法無門,依傍無處,過完了今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
想要長生,想要力量,是不是痴人說夢?
“冷師妹,想什麼想這麼出神?”元寶看她迷迷瞪瞪的模樣,忍不住拿手肘搗鼓她一下。
“什、什麼?”夙冰惶然回魂,禁不住驚出一身冷汗,實在是太詭異了,為何一來到銅門山,她近來刻意壓制住的恐懼,突然就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幾近化成魔障?
以她的意志,不應該啊……
“元寶師兄,玉兒師妹,你們有沒有感應到……”夙冰不知如何形容方才那種感受,只能似是而非地說道,“一股很悲涼的氣息?”
“悲涼氣息?”
元寶和佟玉兒對望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鄭明磊哼笑道:“我看你是害怕了吧。”
“只要你不暗中下絆子,咱們這一組肯定沒事。”佟玉兒一點兒情面也不留,警告道,“別欺負我年紀小,論修為,你可不如我,要是你敢傷害冷師姐,我絕不饒你!”
“我憑什麼要害她?”鄭明磊繼續冷笑,“還是她做過什麼虧心事,害怕了?”
“都別吵了……”一向安靜的韓旭突然開口,著實令眾人稀罕一番,“咱們這些外門弟子,法力原本就低,再不同心的話,別說拿到獎賞了,怕是誰都不能活著走出來。”
這倒是實話,一時間誰都不再吭聲。
默默走到自己所在山峰的方陣,估摸等了一刻鐘左右,那些築基前輩才乘著飛行法器陸續趕來,其中包括已經進階築基中期的秦君悅和拓跋隱。
夙冰忐忑不安的瞄上好幾圈,確信拓跋戰沒來,才暗暗舒了口氣。
見人到的差不多了,一名金丹長老浮於半空中,朗聲念道:“今日銅門山試煉,共分為兩組,一為練氣弟子,活動範圍在山底,一為築基期弟子,活動範圍在山腰。有關築基弟子的獎懲事宜,昨日在朝課上已經講明,此刻,咱們只說練氣弟子。”
佟玉兒低聲嘟囔:“試煉已經夠危險了,居然還有懲罰……”
夙冰伸出食指,在唇畔比劃了下,示意她安靜。
金丹長老清清嗓子,拉著一張褶子臉,繼續道:“你們的目標,是採集一種名叫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