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1/4 頁)
驅著蒲扇一路向競技場狂奔,夙冰臉色越來越沉,拓跋戰怎麼會去競技場?又怎會知道競技場?自己從未同他提過,他也不曾下過夜來峰,定是受教唆!
這小霸王從前沒少得罪,可說處處樹敵,現下被逮住,還不朝死裡整?!
整死活該!他是豬嗎?
就算沒了記憶,難道腦子也沒了嗎?!
夙冰氣得不輕,破天荒頭一遭,她從儲物袋中摸出幾塊靈石,吸納乾淨,罵罵咧咧著不斷加快速度。還沒飛入競技場範圍,便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眼皮兒不由重重一跳。
凝神屏息,放出神識覷過去,果真瞧見拓跋戰倒地上,肋骨斷了七八根,滿頭滿臉全是血。而那隻身長九尺的鐵臂悍狒也好不到哪兒去,連眼珠子都被摳出一顆來,血肉模糊地一團,卻異常興奮。
一階猛獸,雖然力大無窮但並無致命殺招,更何況,經過一年水鏡寒潭築體,拓跋戰的體魄早已超過練氣五層該有的強度,即便沒有什麼禦敵經驗,哪怕硬抗,也不該傷成這樣。
夙冰微眯雙眸,神識那隻鐵臂悍狒身上繞了一圈。
果不其然,此妖獸被誰下了嗜血咒,越是見血,越是亢奮。
眼看拓跋戰快要抵擋不住,夙冰默唸法訣,驅動丹田之氣,如一道火光劃破夜空,俯身衝下,擋拓跋戰身前。陰著臉,“刺啦”一聲,徒手將衝上來的鐵臂悍狒撕成兩半。
血飆三尺,腦漿崩裂,圍場下的弟子們紛紛後退,無不駭然。
“好大的膽子,竟敢來競技場搗亂!”貴賓席上的幾名貴族男修正看的興起,被夙冰一鬧,胃裡無端一陣噁心,登時興致全無,“才築基初期修為,也敢咱們面前放肆!”
趙子涵躲眾身後,拾起長袖,悄悄抹了把汗。
夙冰根本不想搭理他們,轉過身,冷冷瞪著拓跋戰。
“師……師姐……”拓跋戰見她臉色似鍋底一般黑,明白自己做錯了事兒,肩膀抖瑟不歇,啜泣道,“戰兒好沒用,賺不來靈石,還要麻煩師姐救……”
夙冰醞釀完情緒,正打算開罵,聽他一哭,火氣已經消下一半。再聽他最後一句,才明白他來競技場的目的,不由微微一怔,餘下一半火氣也漸漸沒了。
而拓跋戰說完之後,渾身肌肉一陣抽搐,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夙冰摸出沉柯真贈的丹藥,喂他服下,抱著他飛上蒲扇。
慕容靖不痛不癢地牽起唇角,挑眉一笑:“夙師妹,攪了咱們的局,打算就這麼走了麼?雖有尊上撐腰,底氣足了不少,也不好太過狗仗勢,說對不對?”
秦君澈也是一聲冷笑:“師傅可沒教過咱們,可以目中無吧?”
“莫非師傅就曾教過,輩可以陷害同宗了麼?”
夙冰緩緩偏過頭,望向貴賓臺,目光看似無波無瀾,卻令慕容靖和秦君澈幾心頭犯寒。那一瞬間,慕容靖極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放佛那雙杏眸背後,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量,殺氣凜然。
他振衣而起,冷冷回望過去:“咱們下注也是有規矩的,大家下注的損失便不同算了,但競技場借用一天可不便宜,這個靈石錢,總得舀出來吧?”
“多少?”
“不多,一百塊中品靈石。”
夙冰眉梢一顫,一百塊中品靈石,擺明了刁難她是吧?
“沒錢。”
“沒錢還敢這麼拽?”
其實慕容靖並沒有虛報,而且他看來,一百中品靈石確實不多。初見拓跋戰上場,他也有些吃驚,畢竟這股賭博風氣不能搬上臺面。若非進階築基圓滿一直失敗,他哪會煩躁的跑來參合。拓跋戰真出了事兒,一旦被捅去長老院,後果不堪設想。
方才節骨眼兒上,倘若夙冰不曾趕到,他也不會放任不管。
但既然被她攪了局,總得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吧?
不就一百中品靈石麼,舀出來不就完了嗎?
偏偏夙冰料定他找茬,反將兩手一攤,擺明一副“拽了能舀怎麼樣”的態度,徹底將慕容靖激怒。只見他飛身從貴賓臺躍下,落競技臺上,一腳踢開鐵臂悍狒的殘體:“沒錢就來打一場,若贏了,便不教賠了!”
作者有話要說:夙冰這麼拽,一是因為她對慕容成見特別深,覺得這丫是故意整她,又何必給他好臉色。
二麼,畢竟現在她頭上有人,也不能太鴕鳥,而且她料定這種地下黑賭場,他們不敢把事情鬧大。
預告一下,小拖把的記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