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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如白毛所說,他找尋金鵲,也是為了闢雷珠?
他懷疑自己了?
夙冰心內五味雜陳,說不清道不明是個什麼滋味,她從前是個爽利,最不恥勾心鬥角,依仗著本領和身份,全然不將旁放眼裡。現下動不動就要揣測心,實有些心力交瘁,尤其是那種誰也信不過,也無可信的感覺,如雄山壓背,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修行求長生、求力量,合該是件間樂事,何以疲累至此?
亦不該如此。
不由然,竟對那隻轉生二十多次依舊沒什麼腦子的蠢貨,生出一絲絲想念來,儘管有時脾氣暴躁的令無法忍受,但總歸坦坦蕩蕩,不必煞費心思的去猜。
“想什麼,想的如此出神?”
秦清止極悅耳的聲音飄進神識,猛地將夙冰拉回現實,她忙道:“沒,徒兒慚愧,昨夜初到玄音門,不該宿醉,不僅丟了宗門臉面,還害的師傅奔波勞累。”
“所飲之酒,便是為師也不一定降服的住。”秦清止淡淡笑道,“然而日後,切不可太過貪杯,若是對方有心害,防不勝防。”
“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誠心而言,這一次,她確實大意了。
一陣無話,夙冰思來想去,趁機道:“師傅,徒兒知您鑄器造詣極深,斗膽求您看樣法器,可有提升為法寶的潛質。”
秦清止微微頷首:“取出來罷。”
夙冰一拍儲物袋,祭出痴纏鞭,斂目躬身,高高舉過頭頂。
秦清止並無動作,只是放出神識覷了一覷,笑道:“是件好器,竟有了靈性。”
那鞭子扭了扭身軀,得意洋洋地模樣,冷不丁的生出小手,想要去摸他一把,卻被一道光壁擋外頭,嚇的急忙就朝儲物袋裡藏,這一衝,便將夙冰的儲物袋扯出一道口子。
夙冰一陣心疼,正打算施法掩住,卻聽秦清止疑道:“那是什麼?”
夙冰尚未反應過來,他虛空一抓,儲物袋中的血牙月魄輪便被他抓去手中。夙冰忙不迭地道:“師傅,那只是一塊兒廢鐵……”
“為師昨日聽說,宣於逸花了兩百萬中品靈石,拍賣所拍下一件上古廢鐵?”秦清止稍稍攏起眉,打量夙冰一眼,“莫非,便是此物。”
“確是此物。”夙冰不敢隱瞞,和盤托出。
“為師竟不知,與他交情匪淺,看來昨日與飲酒之,也是他了?”
“沒錯。”
見她回的毫不遮掩,秦清止便沒細問,伸出一指,摩挲著血牙上的紋路,倏地嘆道:“二百萬中品靈石,也未免糟踐了它的價值。”
夙冰搖搖頭:“可惜終究成了廢鐵。”
“那倒未必。”
言罷,秦清止一拂袖,手中現出一道金光,籠血牙之上。血牙忽地一震,漸漸浮於空中,旋轉一週,落夙冰手中,隱隱有幾分力量波動。
夙冰低頭一望,脊背一僵:“此物的封印……能開啟?”
“原鑄者的印記雖然強大,但也並非牢不可破。”秦清止靜默片刻,一揮手祭出自己的本命真元劍,“說來也巧,這輪子的材質,同為師的本命劍,似乎有所牽連。”
“什麼意思?”
秦清止擰起半邊眉毛,似乎回憶許久才道:“為師當年築基之後,曾四處遊歷,後來探險中,撿到一張上古年間的玉弓,同此物相同,殘破不堪……”
夙冰脫口而出:“森羅陽魂弓?!”
“怎會知道?”秦清止瞄她一眼,“連為師都不清楚它的名號。”
“是聽拍賣所掌櫃之言,與手中此物,本是一對兒。”夙冰按捺下洶湧的思緒,試探著詢問,“師傅,那張弓您是哪兒撿到的?現何處?”
“忘了。”秦清止摸了摸下巴,“當時年少,也不知其妙處,以為它殘破無救,便沒再理它,它卻好似黏上為師一般,往來幾次,一直尾隨,便收下了。後來為師丹碎劍折,重修之時,便將那張弓焚燬重鑄,鍛造成本命真元劍……”
“咣噹——”
手裡的血牙猛然落地,夙冰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清止。
“師……師傅……”
秦清止瞧她面色蒼白,不解道:“怎麼了?”
“修羅弓內的印記,您真能解開?”
“興許是與它有緣吧,輕而易舉便解開了。”憶及當年,秦清止面上浮出一絲笑意,“不過手中此物,材質雖大抵相同,印記卻有所差別。依為師推測,兩件法寶估計同出一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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