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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晉翁攔住腳步還有些搖晃的他,“老爺和大公子、二公子都進宮去了,你放心,四小姐不會有事的。”
“讓開。”他只說了這兩個字,沒有情緒,卻透著不容置喙的族長威嚴。
“三公……”晉翁的公子二字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剛剛走到門邊的雲墨池竟忽然眉頭一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痛苦地渾身一顫。
晉翁看見他驀地倒在了門口,連忙兩步上前扶住了他。
“三公子,你沒事吧?三公子!”
雲墨池的臉色因為劇痛已經變得蒼白,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口中喃喃呻吟著卻說不出話,晉翁感覺到他抓住自己衣袂的手已經漸漸開始有些僵硬木然。
——若……若……若……
他喘著氣,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衣襟,強烈的心痛感正像針一樣刺得他喉嚨一陣陣發緊。
“若之……若之她……”
鼓起一口氣說出了她的名字之後,他便痛的驟然暈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雲墨池又再緩緩睜開了雙目,耳邊立刻響起了雲浩天的聲音。
“墨池?墨池你沒事吧?”聲音裡的焦急和擔憂濃重到讓雲墨池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
“父親,若之呢?”雲墨池聽到自己的聲音,虛弱的像一陣煙靄,“陛下怎麼說?她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這一連串的疑問,並非是雲墨池的臆想,他很清楚自己身體的反應,就代表著她的安危。
然而云浩天良久沒有說話。
“你們說啊!”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在刺激著他,讓雲墨池痛憤地發了怒,“若之她到底怎麼了?你們說句話!”
雲浩天急忙安撫他要冷靜下來,免得對身體不好。
“你們不告訴我是不是?父親,你知道你是瞞不了我的。好,你們不說,我這個瞎子就自己去問!我就不信去了皇宮,去了陛下面前,我還得不到若之的訊息!”
“三弟!”他的大哥終於忍不住開了口,眼下雲墨池激動的情緒對全家來說並不是好事,他很清楚他這個三弟是說到做到的人,他的確會去找奚琮瑕問個長短的。
“我們知道你和四妹的感情最好,也知道你很難過……但,父親和我們的心痛也不會比你少的。”
雲墨池怔了怔,有些木然地挑了挑眉梢,“你什麼意思?”
“墨池,你冷靜點聽父親說好麼?”雲浩天看著他蒼白的臉,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起來。
雲墨池一口一口用力地呼吸著,等著他的父親來告訴他答案,整間房裡安靜到可以聽得清每一個人的氣息聲。
——若之她,她在……御前自盡了。
驀地,雲墨池的天,塌了。
雲浩天儘量避開重點,將整件事情只歸納出了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結果。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雲墨池的臉上木然地已沒有一絲表情,“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竟然會讓她感到如此絕望,甚至等不及陛下的賜死就自己先結果了自己!”
雖然眾人都沒有對他描述那是怎麼一個情況,但那一幕,其實依然尚在他們腦海中揮之不去。誰也沒有想到,雲若之竟會如此突然、如此決絕地從帶刀侍衛的腰間抽出了那把佩刀,將冰冷的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悲憤地看著眼前那些讓她絲毫沒有期待的人,唇角露出一抹悲涼的笑意,說道——
父親,請你轉告三哥,若之走了。
只是手腕一動,她便軟軟倒在了地上,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留下了如此平靜的一句話,留下了對這世上最深的怨念,留下了對雲墨池無盡的感激。
去了。
她的遺體,被奚琮瑕恩准雲浩天等人帶回了雲府,花廳被立刻搭建成了靈堂,供著她的芳魂。
雲墨池走進去的一剎,他的心裡就明明白白地知道了——這不是夢,也不是謊言。因為空氣裡還縈繞著她尚未消散的體香。
白傲翎也守在靈堂裡,腦子裡一片空白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看著躺在棺木裡的雲若之,總覺得一切都不真實,直到看到雲墨池從外面走進來,他才像看到了雲若之一樣,恢復了一些神智。
“雲三公子……”他知道她生前和他最為親近,於是此刻見到雲墨池便也想說點什麼,好像就可以和她近一些。
“你們都出去吧,”雲墨池淡淡說道,“我想和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