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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禁衛正要上來將紫鳶帶下去,雲若之一邊止住他們的動作,一邊對奚琮瑕道,“陛下息怒,這兩日杜淑娥的身體不知怎麼了,總是頭暈噁心。我怕她是中了暑,女官醫課上好歹學了些東西,小女這就給她看看,若是小毛病也好立刻把她弄醒然後退下。”
說著她不等奚琮瑕應允,就立刻旋身煞有介事地給紫鳶把起了脈。
忽地,雲若之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整個人往後一仰跌坐在地上。
“她怎麼了?”宸妃倒是有些好奇。
“她……她……”雲若之裝作難以啟齒的樣子,吞吞吐吐答道,“她好像,有了身孕。”
奚琮瑕驀地一怔,難以置信的目光霎時便投到了“暈倒在地”的紫鳶身上,像是要把她的身體看穿。
“你說什麼?”宸妃一驚,繼而也笑了起來,“看來皇后姐姐的眼皮底下也盡出些新鮮事啊。陛下,不如叫了御醫來看看,若是真的,自然要重處。對了,還要找到那個和她苟合的男人,淫亂後宮,可是重罪。”
宸妃本是在指桑罵槐地調侃殷月羅,可是奚琮瑕卻忽然回過頭冷冷地狠瞪了她一眼,她莫名地嚇了一跳,立刻收了聲。
奚歸涯臉色鐵青地走了,但很快,他派來的御醫也來了姮娥閣為紫鳶把脈,確認了她的確是有了身孕之後,殷月羅那道心不甘情不願的玉牒也到了。
——紫鳶搖身變成了夢妃。因一場無心春夢而生的妃子。
天才知道殷月羅的心裡有多麼的生氣,她有一種自己搬了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這讓她更加地憤怒。
而這憤怒,自然而然地被她轉嫁到了雲若之的身上。
殷月羅非 常(炫…書…網)清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雲若之!對杜紫鳶的起用,杜紫鳶的懷孕,奚琮瑕知道她懷孕……這一切一切都跟她有關!
雖然殷月羅不是宸妃,她的喜怒心計埋藏的非 常(炫…書…網)之深,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但她的左右心腹卻是明明白白的。
於是,鸞菀嫣得到了這個默許的機會。
而云若之未來的命運,也因這一次的事件,顛覆了。
鸞菀嫣的計謀其實很簡單,然而正因為太簡單、太不明顯,所以才讓人防不勝防。
紫鳶的事過去了一個月,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淡了的時候,鸞菀嫣在那一日忽地喚了雲若之來面前,讓她代自己去送繡樣的圖例給殷月羅。
雲若之本來有點猶疑,但看到她那張蒼白疲憊的臉,不禁疑惑,“儀娥,你怎麼了?”
“我大概夜裡受了風寒,手腳軟得很,頭也暈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鸞菀嫣說著,又往床邊靠了過去,“你就把圖例給娘娘看一眼就行了。你是知道的,刺繡的事,我也比較信得過你,就算是有什麼要兜回來的,你也可以應付自如。”
雲若之雖然對她還是有戒心,可她想左右不過就是被殷月羅再挑挑毛病罷了,何況現在陛下對自己已經不感興趣,她也沒必要來找她的麻煩了,就算有什麼,紫鳶現在是陛下的妃子,還懷著龍裔,怎麼也能說的上話吧。
她這麼想著,心裡便坦然了許多,於是便應了去了。
然而殷月羅要挑的,並不是圖例的毛病,而是雲若之本身的存在。
“怎麼是你來了?”殷月羅的寢宮中並不只有她一個人,還有奚琮瑕,“鸞儀娥呢?”
“儀娥身體不適,所以吩咐小女把圖例送來給娘娘過目。”她如實回答。
哪知殷月羅卻有些慍怒,“放肆,本宮分明說過這件事本宮不放心別人經手,這是靜王的夏衣要的花式,她身體不適就可以隨隨便便派個淑娥來麼?”
雲若之不知她生的是哪門子氣,自己的繡活兒難道殷月羅還不清楚麼?送個圖例而已,就算是自己兒子要用的東西,她也不至於那麼不放心吧。她想了想,覺得大概還是殷月羅心裡對自己有所不滿。
“不就是一個花式圖例麼?”奚琮瑕同樣也有些不解殷月羅的態度,“雲淑娥的繡功你是知道,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陛下,您不知道,這個花式是此前臣妾和鸞儀娥商討了許久她才設計出來的。縱使雲淑娥繡活兒出色,可是到底心思不同,兩個人的想法又如何能湊到一起去?臣妾是氣這個鸞儀娥對自己的職守太不負責。”她說的似乎在理,於是奚琮瑕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隨即,殷月羅便遣了自己是侍女去傳鸞菀嫣。
此時的雲若之還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