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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之冷眼看著她,“鸞淑娥到底想說什麼?”
“雲淑娥不要誤會,我純屬好奇罷了。”鸞菀嫣那張臉上的笑容好像永遠都不會倦怠,“說起來,如果不是你在陛下面前自罪己責,把這幅畫重新繡了出來,只怕整個姮娥閣都要有麻煩了。不過你的膽子也是真大,為什麼不直接找姮娥大人想辦法呢?到陛下面前去,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可怎麼辦,你就沒有擔心過嗎?”
你說這些,是想看看我慌亂的樣子嗎?雲若之心裡哼了一聲,唇角淡淡一勾,說道,“我當時一心彌補自己的過失,沒有想那麼多。何況我也是戴罪之身,不如就橫下一條心去試試,就算是死了我也算不冤吧。其實我倒是羨慕鸞淑娥你呢,如果我能像你那樣受上位的器重,就算不必去刺繡那也能坐在這裡了,又何必需要擔驚受怕。”
鸞菀嫣依然笑得婉約,“這宮裡的事可是沒個準的,今日的紅人將來也可能沒落。人最要緊的,還是認清楚自己的角色。”
狹窄的車廂裡,雲若之和她對視著,誰也沒有迴避誰的目光。
終於要按捺不住你的狐狸尾巴了嗎?雲若之這麼想著,眉梢微微一挑,也笑道,“那是當然。”
言罷,兩個人的視線便都不約而同地轉向了一旁。
一個時辰後,眾人在途中的一個驛站停了下來小憩。
剛一走下馬車,一隻水壺就被遞到了雲若之面前。她抬起頭,白傲翎的臉便映入了眼簾。
對上自己的目光,他好像有些不自在。
“水。”他想了半晌,覺得實在不知開口該說些什麼,好像有種力量在嗓子眼裡推動著他發出些聲音,但心裡卻又有種莫名的情緒在和這股力量抗爭,於是最後話到嘴邊,就變作了這一個不痛不癢的字。
雲若之看著他,也有種彆扭的感覺在作怪,一時也沒有伸出手去。就在這猶豫的間隙之間,一旁的鸞菀嫣已經笑著將水壺接了過來。
“謝謝白大哥。”她美麗的笑顏就像一朵盛開的花。
雲若之用眼角瞥了她一眼,覺得胸口有些發堵。
白傲翎也生生地將目光從雲若之身上扯了回來,有些勉強的淡淡一笑,“哦,沒什麼。”
按照職位,白傲翎是可以和自己的上位一起去驛站中歇息的,但想到雲若之她們只能在外面等候,他居然就莫名地迴避了這樣的原則性安排,還親自拿著水來到了她的車前。
可是和她之間的氛圍真是讓人焦躁。他這麼想著,卻不知道該不該向她道歉,如果道歉,又該為了什麼而道歉呢?是不小心吻了她?還是,說不願意娶她所以傷了她的自尊心?
只是或許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當他看著雲若之那張驕傲又倔強的臉時,驕傲的白傲翎就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面對雲若之,白傲翎就覺得自己的腦海中有兩股力量在糾纏,爭鬥不休。
就在這尷尬微妙的氣氛在徐徐蔓延的時候,學華閣學士蕭雪遙走了進來。
“雲淑娥。”她是笑著看雲若之的,卻讓她莫名地有些發寒。
但她還是沒有忘記行禮。
“小女見過學士大人。”
蕭雪遙笑了兩聲,“什麼學士大人,我叫蕭雪遙。”她眼中透著深意,“雲淑娥有空嗎?能否和我談談?”
雲若之頓了頓,沒有回頭看身後的白傲翎和鸞菀嫣,便頷首道,“當然有,我們走吧。”
言罷,她就真的隨蕭雪遙走了,那道漸漸遠去的背影始終透著負氣和倔強。
白傲翎有些失神地看著她走遠,良久沒有說話。直到耳邊響起了鸞菀嫣溫婉的聲音,他才回過神,扯著唇角尷尬地笑了笑。
“白大哥,”鸞菀嫣看上去似乎永遠都是溫柔而大度的,“看來,雲淑娥就快成這後宮中的紅人了。”
見他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她又解釋道,“你看,就連皇后娘娘身邊的蕭學士也來找她單獨說話呢。”
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事情嗎?白傲翎覺得也應該為她高興的,於是說道,“她這次確實是一鳴驚人了,皇后娘娘重用她是件好事。”
鸞菀嫣表示贊同地彎起眉眼笑著點點頭,“我也是為她高興。之前還擔心她直爽的性子在這宮裡不知要吃多少虧,現在知道她不僅和染王殿下認識,而且還和江王殿下有交情,我才放了心。”
白傲翎不禁訝異,這倒是沒有聽聞過。“你說她和江王殿下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