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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忽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嚇得將頭往後一縮。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她竟然自己鑽到奚清嶺的懷裡去了?還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睡了那麼久?
臉唰的紅了起來。他們兩個,都穿著那麼單薄的內衣,居然靠的那樣近……她越想越覺得羞得抬不起頭,但奚清嶺好像還沒有動靜,她抬眼瞧瞧看去,果然,他還在睡著。
他也在夜裡翻身的時候將身子側了過來,對著她的不再是後背,而是那張熟睡中的清澈美好的臉。
清晨的陽光透過紙窗和紗帳淡淡籠在他的臉上,美好到讓雲若之有些失神。他安靜的時候倒也很惹人疼惜。
唔……
他忽然有了動靜。她趕緊閉上了眼睛,裝出熟睡的樣子。
奚清嶺動了一下身子之後,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
轉過頭看見了還在“睡覺”的雲若之,他淡淡一笑,輕輕起身下了床。
他自己穿好了衣服,怕吵醒她所以打算去書房梳洗,她躺在床上側耳聽著他的動作,感覺到了四個字——小心翼翼。
奚清嶺回過頭又看了一眼“熟睡”的雲若之,發現了什麼,又走回到床邊俯下了身子。
她能感覺到他就在身邊。很近。
他拉起被子往上扯了扯,搭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又轉身開啟門出去了。
她舒了口氣,睜開眼睛,看了看正好好蓋在身上的被子。
奇 怪{炫;書;網,江王他,好像並不那麼討厭我啊。還是說,稚子的心性,果真都是純良的嗎
雲出東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十章 真情難安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綰月抬起頭,看到奚漠風正一臉怒氣地看著自己,淡淡一笑,“殿下此話何解?”
“你知道。”他撇過頭,扔給了她三個字。
她依然淡雅如風,淺笑應道,“恕臣愚鈍。”
你……奚漠風只覺得氣結難忍,旋而對她的近身侍婢說道,“你先退下,本王有事要和國師談。”
見奚漠風的樣子並不像是心平氣和來說話的,侍女有些左右為難,直到蘇綰月應許,她才諾諾地走開了。
“當初是你說要我留在千雪閣半年,可如今時限未至,你為什麼要向父皇進言奏準我回府?”
原來,就為了這個所以特意追到後山來的麼?
她靜靜地聽完他的指責,笑了,“殿下不是一直希望回到過去的生活嗎?”
比起他的語氣,蘇綰月說的實在是輕薄如水,但這樣清淡的話語卻像一大盆冷水一樣讓他猛地醒悟了些什麼。
是啊。他應該高興才對,明明是提前解禁回府了,可為什麼感覺卻是那麼生氣呢?
他又看了看蘇綰月那張美麗淡雅的臉,赫然覺得和她之間的距離又變得千遠萬遠,這種感覺讓奚漠風覺得很不舒服,忐忑到害怕,害怕到憤怒。
“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討好你好讓你早點放我離開這個清淡到無味的鬼地方?”千雪閣是清淡,但因為她所以不無味,更不是鬼地方。可是奚漠風覺得這樣說好像才能讓心裡舒服點,哪怕是讓她的情緒稍微有一絲絲的波動,他才會覺得也許自己在她的心裡並不至於是一抹無所謂的微塵。
可是她好像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人,平靜淡定到了極致。
“殿下多慮了,臣從沒想過這些問題,”她說,“臣不過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對殿下作出中肯的評價而已,殿下在千雪閣期間所作的一切的確都表現出了有認真悔過,修習心境的心思,所以臣認為,所謂的半年期限,不過是個死物,殿下也不必太過執著。”
言罷,她款款又行了禮,“殿下如果沒有別的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在整個朝野中,唯有蘇綰月,是可以忽略所有皇親的臣子。她地位的特殊性,奚漠風一直都是極為清楚的,然而此刻,前所未有的憤怒卻在猛烈地衝擊著他的心。
蘇綰月剛剛走了兩步,手臂便忽地吃痛,不等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一下扳了回去。
發生了她始料未及的事。
奚漠風,她怎麼也沒想到奚漠風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他居然,居然用一個霸道的吻阻止了她的腳步!
“殿下!”她用力掙扎,終於推開了他,“請自重!”
唇上的溫熱感還沒有褪去,蘇綰月的臉漲得通紅,如同是發生了一件對她來說極為驚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