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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之有些氣結地看著他自說自話,奚清嶺發完牢騷後就轉過身背對著她睡了,房間裡又再度安靜了下來,靜的幾乎可以聽見蠟燭嘶嘶燃燒的聲音。
現在該做什麼?她看著那個自顧自躺在床上的男人,鬆了口氣之後又陷入了新的尷尬,現在這樣的氣氛,如果她自己脫掉衣服睡在那張床上的另一半位置上,就算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還是覺得自己就像是硬送上門的輕浮女子——即便,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最後,她猶猶豫豫地走回到床邊,倚著邊兒坐了下來。
一個硬邦邦地東西。啊,對了,那本書。
想到裡面那些羞於啟齒的內容,雲若之就像是看到避之不及的物事一樣,將它扯起來扔到了一邊。
坐著坐著,她就睡著了,也不知夜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等到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雲若之才發現自己正好好地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她一個激靈,忽地想到了什麼,立刻側過頭看去——奚清嶺不在旁邊。
怎麼回事?是在做夢麼?她又掀開被子一看,身上的喜服還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交杯酒和燃盡的喜燭也還在那裡,如此,這就不是夢了。可是,她明明是坐在那裡的啊,還有奚清嶺,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正在她納悶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侍女的聲音:
“雲姬娘娘。”
雲姬?對了,是在叫我。她不禁有些愣神,我現在,是雲姬了啊。
“什麼事?”
“該去花廳給楚姬娘娘請安了。”這是所有夫家都有的規矩,不過身份越尊貴的家族便越讓人忐忑。
雲若之急急起來在侍女的服侍下換好衣服,也梳好了髮髻,直到出門前一刻她才忽地想到了奚清嶺。“梳兒,江王殿下呢?”
“這……”那被喚作梳兒的侍女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雲若之越發覺得奇 怪{炫;書;網,心中也莫名地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而這預感在她來到花廳,見到了楚姬和燕妃之後,便豁然明朗了。
“孩兒給母妃請安。”雲若之總覺得這稱呼讓自己有些彆扭,一開始還差點說成“小女見過楚姬娘娘”,幸好出口的一瞬意識到了自己已經嫁進了江王府,才不至於一開口就被人指責。
哪知楚姬沒有給她好臉色,劈頭就質問道,“你昨夜是怎麼伺候江王的?連為人妻的基本都不懂麼?”
“孩兒知錯。”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心想大概是楚姬已經知道昨夜自己並沒有照她的意思和奚清嶺行周公之禮,所以才一大早就發了怒。
“知錯倒是容易,就怕不懂得如何改,”楚姬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江王府怎麼說也是皇親府邸,江王也是陛下嫡嫡親的長孫,過去他是你的主位,如今他是你的丈夫,你要牢牢記在心。哼,新婚之夜,丈夫居然跑去了別的女人的房間,傳出去你就覺得面上光彩嗎?”
原來江王他,是去了別的房間?奇 怪{炫;書;網了,腳長在他自己的身上,難道我還能拉住他不要去?我總不能每個晚上睜著眼睛守著他吧。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燕妃,而對方卻露出了尷尬歉意的神色。
正說著話,奚清嶺從外面回來了。雲若之後來才知道,原來奚清嶺每天清晨都有去近郊山上走走的習慣,但除了求安,他從不要任何人陪同,包括燕妃。
如此明顯的愛好和習慣,自然也曾經引起過他的叔父們的注意,他們也都派人去查探過,但得到的答案是,奚清嶺除了坐在山上的涼亭裡逗鳥,也就沒什麼特別的了。
按照規矩,江王要和自己的正妃入宮覲見國君和國後。
“殿下,”坐在馬車上,雲若之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昨夜是何時離開的,臣妾怎麼一點都未覺察到?”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在你鼾聲如雷的時候。”
什麼?這個人在胡說什麼,她幾時會打鼾了?
“那,臣妾本來是坐在床邊的,”她忍了忍沸騰的情緒,繼續問道,“為何後來……”
“你為何那麼多‘為何’?”奚清嶺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待會去了皇爺爺面前,你可別那麼多話,很煩人的。”
“可是——臣妾不能不問殿下啊,”雲若之決定用適合奚清嶺的方式還以顏色,“方才給母妃請安的時候她問了臣妾這個問題,很不滿意臣妾沒能在新婚之夜留住殿下,臣妾倒是沒什麼,反正被厭煩慣了。可是,要是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