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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攤開雙手,用英語說了句:“他不在家!”
李進惱了,不再與導遊羅嗦,還沒聽完邵寬城的翻譯,推門就進!口中高喊:“幹金!幹金!你出來!”
導遊臉色頓時白了,上去拼命拉住李進,把他拖了回來。李進雖然高大魁梧,但病弱無力,不敵導遊的瘦小精幹。導遊一邊撕扯著李進,一邊對上來勸架的邵寬城和劉主任叫道:“他家裡有病人,生人不能進去的!不能進去的!”
李進怒問:“你怎麼知道他家有病人,你剛才是和他通話了嗎?”
導遊的英語相當山寨,情急時用詞更是前後顛倒,但邵寬城總算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幹金的電話關機了,他也打不進去,這裡是幹金的家,但這門前插了樹枝,說明他家有病人的。在不丹只要門口插了樹枝,外人就不可以進去了。他剛才給一個認識幹金的人打了電話,那人說幹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導遊還沒說完,一個穿著“旗拉”長裙的中年女人從門裡探頭探腦地出來,目光驚疑地看著門口的這幾位面紅耳赤的男人。導遊連忙對女人做著解釋,兩人一通“宗卡語”,李進等人只能看著聽著,誰也插不進嘴去。
兩人談沒幾句,女人轉身進門去了,大門重新關閉。導遊對女人一臉歉意,對李進一臉抱怨。他對邵寬城說:“這是幹金的妻子,幹金的媽媽生病了,幹金沒有在家。”
事關不丹的風俗習慣,李進沒再爭吵,全身無力地坐在了路邊的石階上。邵寬城從感覺上判斷,導遊還是誠實的,盡力的。從那個村子返回帕羅的路上,李進又要求導遊帶他們到那個藝術宮的工地去,在導遊表示他也不知道藝術宮工地具體在什麼地方後,李進才未再出聲。
那天天黑的時候李進的燒仍未消退,從國內帶的消炎藥似乎不見效果。邵寬城和劉主任商量要送李進去當地的醫院治療,李進堅決不肯。他只是希望能否在什麼地方給他找根菸來,沒煙抽讓李進提不起精神。邵寬城和劉主任也只能面面相覷,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禁菸的國度,他們到哪兒給他找香菸去?
第二十七章
晚上七點,他們回到旅館,邵寬城先扶李進回屋上床,再和劉主任商量晚上給李進弄點什麼合口的飯菜。正說著,幹金忽然不期而至,他穿著一身不丹男人都穿的短袍,出現在他們下榻的旅館門廳。幹金的現身讓李進像打了強心針般興奮起來,馬上起床來到門廳。幹金解釋說他今天一直在藝術宮的工地,因為從美國來的設計師明天就要離開不丹了,所以很多事須在今天和他交待溝通。幹金從工地趕過來的目的,就是要請三位中國來的客人吃頓晚飯,聊盡地主之誼。
和幹金一起到旅館來的還有一位外國人,梳著一頭銀白色的頭髮,身材高大,氣度不凡,但看不出歲數。幹金解釋道:“因為這位美國設計師明天就要返回美國,所以想今晚一併請了,給你們算是接風,給他算是餞行。和這位美國朋友一起吃飯你們不介意吧?這位美國設計師是位大設計師,在美國都很有名的。”
能見到幹金已是大喜過望,李進顧不得什麼講究,只說沒問題一起吃吧,要不我們請你?幹金連說:不可以不可以,你們是客人,客人都要招待好,這是不丹的風俗。李進急於和幹金談正事,也就不再磨嘰,道:“客隨主便吧,去哪裡吃?”
幹金把他們帶到距旅館不遠的一間餐廳。餐廳不算高階,但很安靜。幹金已提前在這裡預定了一個有窗的單間,窗外可以看到遠處的山和山上不知什麼建築,遠遠的燈火通明。落座之後,侍者把提前準備好的菜餚一併端上,還是熱辣為主,邵寬城看看李進,擔心他怎麼受得了又吃這麼刺激的飯食。李進被高燒折騰得雙頰凹陷,面色狼狽,但他顯然不關注飯菜的口味,始終等著開口談正事的機會。
菜齊之後,眾人動箸,以水代酒,彼此碰杯。李進尚未開口,那位一頭白髮的美國設計師倒先發聲:“你們是中國哪個地方的人,到不丹來旅遊嗎?”
李進們未及迴音,幹金便代替答道:“他們是從中國西京來的,來找一座古代的石雕,他們說有人偷走了那個古代的石雕。”
“偷走了?”白髮設計師現出驚訝的表情:“是偷到不丹來了嗎?那座古代的石雕是你們的財產嗎?”
還是幹金回答:“中國這種古代的寶物,都是屬於國家的財產。”
“哦哦,”白頭道:“那你們是政府的代表?”
一問一答,還是幹金:“中國和不丹還沒有建立外交關係,所以他們是以旅客的身份來的,來找那個石雕的收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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