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錄一下婷兒的發育情況?如:何時量身高、體重,是多少?何時開始說新的詞語?何時開始做什麼新動作等。或者您每次來信都寫上幾句,我儲存起來也行。”
我的好媽媽不僅自己給我寫這樣的信,還讓我弟弟把他帶婷兒逛動物園的情景詳細地寫給我。重讀這些17年前的寶貴信件,往日的愛與憂愁歷歷在目,那份濃得化不開的親情,讓我的心幾天都無法平靜!
婷兒出生以來,平均兩個月就要搬一次家,頻繁變更的生活環境無法給她帶來安全感,只有緊緊抓住她所熟悉的大人,才能讓她感到安全。離開成都的第7天,我帶著她在姥姥家的菜幣場買菜的時候,婷兒突然對賣菜的農民說:“我婆婆走!”她那憂鬱的眼神和傾訴的語調,使我深感震驚,永遠都無法忘懷。她不懂得是自己離開了保姆李婆婆,還以為是與她朝夕相處的李婆婆扔下她不管了。在陌生的環境裡,媽媽是她與過去生活的惟一聯絡,幾天之後,媽媽也突然消失在深秋的夜幕中,這個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從姥姥回我的第一封信中可以看到,婷兒超前發展的記憶力,讓她比同齡兒童更多地感受了分離的痛苦:
。。。婷兒經常思念她的媽媽、婆婆。一睡午覺就要找媽媽的房子,說前面的房子是媽媽的房子,哭著不在我這裡睡午覺。遠遠看見一個年輕阿姨,就說是媽媽下班回來了。。。吃東西的時候就說.“媽媽吃,婆婆吃,舅舅吃,姥姥吃,我們大家吃。”。。。她有時叫我婆婆,有時叫我媽媽、姥姥,可能她時常想念你們,就叫我來安慰自己。
姥姥為了糾正婷兒的稱呼,反覆告訴婷兒:“我是你姥姥。你媽媽回成都上班去了。”婷兒為了滿足經常叫“媽媽”的渴望,想了種種辦法來使這個錯誤的稱呼合理化:
。。。昨晚上她可能在夢裡看見你了,早晨醒來向我要了半天的媽媽。我問她是否做夢看見媽媽?她說是的。昨天10點左右,她對我說:“我當劉衛華,你當媽媽。”因為過去我說過:“我是劉衛華的媽媽,婷兒的姥姥。”可見她的腦筋這樣靈活。現在她叫我媽媽我就答應,儘量使她不思念你們。
這是婷兒出生以來獨立解決的第一個複雜問題。這是1983年2月1日,我們分別兩個多月後的事。在此後的一年裡,在我把她接回成都之前,對媽媽的深深思念就像一臺功率強大的發動機,大大加快了她抽象思維能力的發展。姥姥在5月10日的信中寫道:
。。。婷兒仍然老是叫我“媽媽”,我說叫姥姥、奶奶都行,不要叫媽媽。婷兒說:“我媽媽在成都,叫媽媽親些!”她的記憶力好,也還經常提到婆婆。
姥姥給我寫信的時候.只要婷兒是醒著的,就得抱著她邊寫邊念。因為她既要聽又要看。我在回信時也會單獨給婷兒寫一段,或寫一張漂亮的明信片,由姥姥念給婷兒聽。
這種由書信傳遞的資訊,給婷兒的印象特別深刻。比如說,我在給媽媽的第一封信裡交代的各種注意事項中,提到過要經常讓婷兒吃豆腐,婷兒雖然不喜歡吃湖北的滷水豆腐,還是吃一日豆腐,唸叨一句:“我聽媽媽的話。”
離婚不改初衷,“育兒計劃”照常進行
婷兒剛滿兩歲,我和她的生父在斷斷續續分居了半年之後,正式解除了婚姻關係。作出這個決定的前提是:我堅信,我有能力保障女兒的幸福;一個人帶孩子生活條件雖然要下降,但只要早期教育的計劃照常實施,婷兒仍然會被培養成一個人格健全、素質優秀、有能力創造幸福生活的人。
婷兒到姥姥家去之前,基本上處於一個被動學習的狀態,出生不久就被我連推帶拉地在啟蒙的小路上快跑,和我分別之後,每天給她輸入大量資訊的人暫時沒有了,但學習的習慣已經養成,她就像一輛沒有剎車的汽車一樣,憑著慣性依然在向前衝。
在新的環境裡,婷兒的生活中不僅多了思念,還多了許多新鮮的內容。姥姥家離幼兒園不遠,姥姥離休前把幼兒國建立成了一個先進單位,在幼兒園的人緣很好,婷兒這個編外學生在幼兒園裡被每個班級的老師所歡迎。她從1歲8個月起,就和3-7歲的孩子們混在一起學習她所感興趣的一切。
我回成都後的頭一個月裡,姥姥一連寫了3封信來描述婷兒的近況:
。。。她很聰明,腦子反應快。我們到幼兒園去玩,別人做什麼動作,她就跟著學。學幼兒園的老師拍鈴鼓,唱“排排坐,吃果果。。。”看別人跑步,喊“預備齊”,回家來也叫我和她跑步,喊“預備齊”。
。。。。。一天下午在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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