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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右手的妙影下,它被認為是不可詳析的?
你往世的摯友
妙齡女郎啊,悠遠的古代與當今的新時代相仿。
南風習習的時節,曾有我這樣一個人。
是林花的清芬引導我沿著煙霧迷濛的路徑跨入你的新時代。
可能的話,把我當作你的良朋。
我別無他長,只能在你與心上人幽會的夜裡奉獻幾首戀歌——杳遠的無眠之夜寫下的歌曲。
你會從中得到你喜愛的遙遠的新奇,發現自己處於軀殼之外的昔時的河邊。
今日,我攜來了那時春天的竹笛、吹奏讚美戀人的古曲。
將它收藏在你微閉的媚眼和細綿的呼吸裡吧!
我的情義的印跡將被遺忘,如落花的一縷殘香溶入你新春的和風裡。
古時的幽怨將奇怪地在你的心胸騷動,於是你便省悟,那時並非沒有你,你躲在廣闊的青春舞臺的帷幔後面。
啊,永生的女郎,我的竹笛今日特來相告——你告別人世之後將永遠生活在我的歌裡。
我此行的目的,是用尋覓到的新名字呼喚我那逝去了的過去。
啊,美貌的女郎,視我為你的知音——你往世的摯友。
我的禮拜今日結束
他們是密咒驅逐的下等人,被經營禮拜的商賈拒之於神殿之外。
他們在神住的地方——一切樊籬外面質樸的虔誠的陽光下,繁星閃爍的夜空,鮮花怒放的林野,親人離別、團圓的深沉的情感裡,尋找著神。
建造高牆重門,因襲的模具澆鑄的瞻仰神明的儀程不容他們掌握。
多少年我望見他們的苦修者,獨自披著晨光立在蓮河畔。
蓮河毫不猶豫地衝毀堅固的神廟的牆基。
我望著他彈單絃琴,泛舟民謠之河,行進在尋覓心中人的幽靜的路上。
我是他們中間的詩人,我不懂經咒,不遵守種姓法規,我的祭品送不進神的監獄。
拜神的信徒出廟含笑問我:“你見到了你的神?”我說:“沒有。”他覺得奇怪:“你不認識路?”“是的。”他又問:“你沒有種姓?”“是這樣。”我答道。
一年年過去;今日我捫心自問,“誰是我的神?我膜拜了誰?”
我在別人的口中聽見他的名字,我在各種語言的經典中讀他的故事,我想象我皈依了他。
我之所以一直膜拜他,是因為我將證實他可以為我接受。
可我發現生活中無法證實。因為我不懂經咒,不遵守種姓法規。
行至關閉的廟門口,我的禮拜飄向地極——一切樊籬之外,繁星閃爍的夜空,鮮花怒放的林野,親人離別、團圓的情感的崎嶇道路。
孩提時我在欣喜的心中,獲得地球誕生的原始經咒——
光咒。
我獨坐在我花園的苔蘚斑斑的殘垣上,撫弄椰子樹枝的纓絡。
從太初生命的火泉濺起的熒熒浪花,給予我的脈管無可言喻的搏跳。
元古模糊不清的資訊,暗暗撼動我的知覺,太陽古老的浩大的氣體中包含我軀體放射的難以描繪的光線。
注望莊稼割盡的田野,我在我血液的流動中,聽見光的無聲的足音,在前世舊歲的旅途中隨我而來。
當我想到在光的創造的聖地,那億萬年前我曾酣睡過的光焰中,我如今清醒地生存著,我的心驚喜地擴向無限時空,在那甦醒的喜悅中日日自行完成我的祭拜。
我不懂經咒,我不遵守種姓法規,我不曉得禮儀之外,自然而然遺忘的祭拜對著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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