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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指出才知道。南京雖然懸賞二十五萬元要他的首級,可是他卻毫不介意地和旁的行人一起走。”毛澤東走的那條街,在黃土高原上的保安縣。
毛澤東的傳記作者羅斯·特里爾搜尋史料、憑想象、用文字為他畫了一張像:“1935年,毛澤東最逼真的形象應當是:一位視野開闊的詩人;一位帶著農民的精明和將軍的眼光悉心研究地圖的戰略家;一位遠離家人、朋輩、以哲人度量同其熱切誠懇的警衛員交談,或抽出片刻教給秘書幾個生字的領袖。他的大多數重大時刻存之於孤寂獨處中,然而他又像高山一樣引人注目。在他作為中國的摩西的歲月中,他與大地談心,與高山交流,而不需要妻子、朋友或參謀這樣的媒介關係。”
這幾年,盧作孚的留影似乎更少。無獨有偶,碰巧也有兩個人,從不同的視角,用文字為他畫像,不過,這兩個人都是憑著親眼印象而畫。
“吾以得睹盧公為平生第一快事。盧公為川中人傑。思想縝密,眼光敏銳,處事勤奮,持身儉約……以一人之力,不數年間的經營如此,孰謂中國事業之難辦?黨國諸公對此作何感想?”早年留學日本、曾任遼寧商務總會會長的杜重遠,九一八事變後獻身救亡來到重慶,結識盧作孚後,作此寫真。
“盧君為一貌若五旬須鬢蒼白、短小瘦弱之人,其目光冥然而遠,其聲音清而尖銳,一望即知其為理想家,而非現實主義者。蓋其辦事之熱忱,捨己耘人之精神,有大類宗教改革者,故其事業進步之速,亦出人意表也。盧君昔日並未受何等大專教育,然其才智過人,……後乃創立西部科學院,籌設農事試驗場……成績燦然可觀,似此身非科學家,處竭厥之經費狀態下之下,而提倡科學不遺餘力者,吾國殆只盧君一人焉。”1933年,中國科學社生物研究所植物部主任胡先到北碚參加中國科學社第18次年會,此後在胡適主辦的《獨立週刊》上發表《蜀遊雜感》,第一節《四川傑出人物盧作孚及其所經營之事業》上,作此寫真。這年,盧作孚四十歲。在重慶市總商會的學術演講會上,胡先作《四川農村經濟復興問題之討論》演講,最後又說:“四川人太能幹,太聰明瞭。貴省盧作孚先生,他做事負責任,有勇敢,多經驗,我真佩服……希望列位也取法他的精神和毅力,四川才有辦法。”
田仲最近這幾年養成了一個習慣,越來越慣於一有懸疑,便問升旗。“最近一封信,據說他已經透過張群遞到蔣介石那兒去了。老師,盧作孚老這樣扭倒鬧,會有結果麼?”這天,在水巷子,田仲問道。
“你說呢?”
“中國不比我國,他這樣的民間實業家,居然敢驚動他們的天皇,我看他再扭倒鬧,恐怕會——魚死網破。”
“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升旗含蓄地笑望著田仲。
“還能有什麼結果?”田仲知道升旗另有預測。
盧作孚扭倒鬧到1936年5月,還真鬧出了結果。這天,民生公司得到國民政府明確答覆:“前運輸處結欠民生公司差費一節,現在結算清楚即請軍政部照發。”程股東在股東大會上當眾對總經理說:“從今往後,程某再不敢扭倒盧先生鬧了!”
獲知此情後,田仲對升旗更是佩服之至:“原來老師早預到還有第一種結果!網破了,魚卻沒死,肚皮還越吃越大了。這樣的魚,在中國工商界,只此一條!”
“破網不死的魚,還另有一條,不在工商界。”升旗道,“這條魚,也敢扭倒蔣介石鬧,衝破蔣撒下天羅地網,從長江流域萬里長途遷遊,到了黃河流域,那是這個文明古國的龍脈所在,如果這條鯉魚真能跳龍門,就將成為中國的真龍了。”
田仲想了想,明白老師指的是哪一個中國人了。
秘使
盧作孚到廣西,考察計劃不變。相反他心頭明白,要完成四川省主席的秘密使命,還必須在考察深入之後,才能捕捉到那微妙的、稍縱即逝的機會。盧作孚警告自己,機會不成熟,絕不敢貿然動作。手握重兵,身經百戰的劉湘說起此事,尚且如此慎重,不是沒有原因的,這種事,動作起來,稍有不慎,誤人誤己,真會有身家性命之危。
1935年10月,改組後的四川省政府在重慶成立,劉湘就任四川省政府主席,宣佈廢除防區制,實行省政統一。四川防區制從此打破,川局歸於一統。
上任伊始,劉湘要搞川省建設,自然想起盧作孚。這天,在省主席辦公室,何北衡給盧作孚打電話:“作孚兄,還請三思……”何北衡無奈地回頭對劉湘搖頭苦笑。
劉湘說:“他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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