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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水巷子,來到小什字,鑽進那處“老地方”小酒館,老闆見是老客,趕緊讓進雅間。剛落座,田仲偶抬頭,由視窗望見了外面什麼,低叫一聲:“完了!”
“什麼完了?”升旗問。
“忘帶錢了。”
“我當是好大個事耶,別人來是概不賒賬,未必你二位來了我還信不過!”老闆已將二人的酒送上桌。
“牟老闆放心,他沒帶,我荷包裡倒帶了幾個銅板。”升旗笑道。待老闆走後,升旗突然斂了笑容,望得田仲發毛,“田仲,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完了’。”
田仲還想掩飾,升旗順著他先前的視線扭頭向街上望去,突然大笑,指點著田仲的鼻子:“你想賴賬!”
田仲紅著臉嘀咕道:“我有什麼賬好賴的?”
“三河寡婦清家釀清酒一罈!”升旗低聲,但一字一句毫不含糊地說。
“我何時何地該你三河寡婦清家釀清酒一罈?”
“幾年前,就這‘老地方’!還是我身後的這視窗望出去。”
“哦,老師說的是賭這民生大樓的顏色哇!”田仲見抵賴不過去,只好認賬。
“我還差點把這一賭忘了。剛才你一抬眼看到落成的大樓顏色,大驚失色,說明你當初猜錯了。那天回水巷子後,我見你寫下三個方塊字,扔在抽屜裡。”
“我寫的——黑或白。”
“為什麼這樣猜?”
“因為一棟房的顏色,儘管是外裝修,卻應該適合主人內在的性格愛好。此公商場殺仗,手黑心黑,為人卻一清二白,黑白兩色都到了極處。我拿不準,就猜了這兩色。”
“還算有想法。”升旗瞅著田仲,冷笑,“今日你既親眼見了,還不該我一罈清酒?”
“我是猜錯了,”田仲望一眼升旗身後大樓顏色,一臉痞相,“但也並不說明老師就猜對了。老師猜的什麼?”
“不黑不白。”
“我見老師只寫下一個方塊字。”
“黑白之間。”
“那算什麼顏色?”
升旗邊飲酒邊說,“已知,大樓的主人是商人。自古中國商人有幾種,庸商、奸商不值一提。剩下兩種,其一如范蠡者,僅憑經營天賦,清清白白掙錢,借你的顏色作比,算他是白商。其二如胡雪巖者,天賦加官場背景,早期掙的清白錢,晚期卻介入朝廷與在野黨太平天國血戰,掙的錢沾了血汙,靠戰爭掙來的錢沾了血呈黑色,還借你的顏色作比,稱之黑商。可是,我背後這棟大樓的主人,能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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