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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太奇六:
不久前在上海衛視中看到,兒子在外面殺了人,做父母的不僅不勸其自首,相反竭力為其掩蓋罪行銷燬罪證併為其開脫,千方百計地阻饒公安機關的偵破工作。當然結果是人仰馬翻,被公安機關雙雙抓進監獄。當這位母親痛哭流涕的進行懺悔時,一切都已經為時過晚了。或許是當一個人生命行將結束時,其惡亦善。然而人為什麼一定要到生命辭世的時候才幡然醒悟呢?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故事是這樣說的:從前有一個殺人犯,在他即將走向刑場的時候,他向法官提出了一個要求:他想見他母親最後一面,法官同意了他的請求。於是他的母親被帶到了兒子面前。面對悲痛欲絕的母親,兒子向其母提出了最後的請求:媽媽,我能不能再吃您最後一口奶?欲哭無淚的老母默然地點點頭。隨後是一聲慘叫,只見這位母親的奶頭被其兒子咬了下來。接著兒子說道:媽,你為什麼從小不好好地教育我,為什麼你對我如此溺愛導致我今天無法無天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你要對我的死負責!母親鄂然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欲辯無詞。
這又叫什麼呢?就把它稱之為“陪葬”吧。
好了,夠了吧!從“陪吃”到“陪讀”到“陪練”直至最後的“陪葬”。這一切的產生都是由我們的父母所引發出來的現代悲喜劇。而這全部的起因居然都是因為“愛”。
自然生存法則
我現在已經越來越堅信這一點了,即人類正隨著所謂文明的昌盛以及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而越來越失去了人原本作為一種動物的“原物性”即“天性”。而人的思維能力也隨著消費時代的日益繁榮而越來越變得從眾而遲鈍。大學畢業在很大程度上只能證明他是否比別人多掌握了一些技能而全然不代表他的思維水平有多高。我們這個社會已經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引向了一種“痴呆化”的生存狀態。不信你看:我們每一個家庭都在為子女的教育而煩惱;我們絕大多數父母對孩子的“愛”都是筋疲力盡的;我們幾乎每一個家庭的生活核心都是以孩子為中心的;我們沒有幾個父母會去想一想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培養孩子才能使其健康而快樂的成長;我們有多少父母真正懂得人在“原物性”中的“大愛”應該是以什麼方式來體現的?說真的,我們只知道“小愛”,我們只懂得用很多辛勞甚至苦難來營造一種實際上的“假愛”。我們從小就把一個生命人為的關在籠子裡而不讓其羽翼豐滿,十幾年後又將一個缺乏真正生存能力的人殘暴地推向社會。可悲的是,我們心中卻始終充滿了愛。
記的二十多年前看過日本的一部電影叫做《狐狸的故事》,其內容我至今記憶猶新。當時看的時候我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那些老狐狸對小狐狸如此不近情理。當那些小狐狸還嬌嫡嫡的在老狐狸身邊撒嬌的時候,那些身為父母的老狐狸卻無情地把它們從家中趕走。至今我還記得:那些被老狐狸咬傷並被趕走的小狐狸眼中充滿著憂傷和委屈,然而老狐狸則是義無返顧般的堅決和果斷。
後來我才慢慢懂得: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去生存,那麼你就將被大自然無情的淘汰。如果你在父母身邊永遠有所依靠,那麼當你有朝一日獨立去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就將無所適從。
1996年的時候,我住在北京國際展覽中心附近的一幢樓裡,當是房東臨走這時給我留下了一對鸚鵡。從未養過鳥的我自然感覺很新奇。此後我每天給這兩隻鸚鵡餵食,關係一直維持的不錯。我讓它們在那間10平米的陽臺裡自由的飛翔,而每到餵食或天色黯淡的時候,鳥夫妻倆就會乖乖地飛回它們的小窩。然而不久,我發現它們竟然孵出了四個小鸚鵡,這下讓我興奮不已。此後每天,我看著那隻雌性的老鸚鵡進進出出於那個小窩,精心餵養著那四個小生命。那種溫情與呵護;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是絲毫不亞於人類的。漸漸的,小鸚鵡長大了,那個面積不大的小窩顯然是顯得有些擁擠了。這時我突然發現,那個雌性的老鸚鵡每天似乎都在趕那幾只小鸚鵡出窩,而那些鳥孩子們顯然是不願意出來。就這樣,這種局面大約維持了一星期,後來情況就出現了急劇的變化,只見那隻老鸚鵡急了,它開始發瘋式的把那幾只小鸚鵡從窩裡趕了出來,而且不許它們再進去。在隨後的幾天裡,狀況更是糟糕,老鸚鵡開始不停的咬著小鸚鵡,似乎是要把它們趕出籠子。我見狀沒有辦法,只能在籠子裡插進一塊板以把它們原本其樂融融的一家分開。可是那隻老鸚鵡彷彿依然不幹,它只要逮著機會就會狠命的咬住小鸚鵡的任何部位而不放,只到鮮血淋淋。當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就拿了一根筷子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