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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源廣進,名成利就,自己為什麼如老牛破車,踽踽獨行在暮色四合的郊野上?果真如此嗎?杯中只有一半水,有人喜滋滋地說:“好呀!還有半杯。”有人愁眉苦臉:“哎呀!只剩下半杯了。”分別就在這裡。
不寫回憶錄記得有一次,看羅大岡寫的《羅曼·羅蘭小傳》,書中提到在一大堆羅蘭的手跡中,發現了一張小字條。
這字條是他十四五歲時寫的,答應媽媽要好好用功,努力去投考法國最負盛名的理工學院……看了這段記載,就感到人生實在有趣。一個孩子寫的便條,後來都成了墨寶。
哪家孩子沒寫過這樣的條子?人真得出名才行呢!成了名家之後,當年的垃圾都成了寶。後人會千方百計從雞毛蒜皮的小事中去發掘資料,以便撰文立傳,或寫研究報告。
可是立傳物件當年的感情生活或內心世界,又有多少人可窺透?人心是個無底的洞,探之不盡,人往往連自己都不瞭解,更何況去了解別人?這世上有多少傳記是真實無欺的?實在很難說。
歷史是透過長距望遠鏡觀察所得的內容,孰真孰假,難以確定。
傳記是運用顯微鏡放大的影象,難保沒有誇張渲染的成份。
除非是傳記家貼身追隨立傳的物件,為他記下詳細的起居注,就像“約翰遜博士”的傳記一般。即便如此,也不見得一定準確無誤。
人生處處都有“羅生門”,各人眼中看到的事物,必然會因角度不同而有所偏差。
所以有些名人既不讓人立傳,也不願意寫什麼回憶錄!書與人有朋友在情場上轟轟烈烈地馳騁了一陣,終於累了,最後,收拾情心,悄悄退回書齋之中,終日與書本為伍。再聽不到他唉聲嘆氣,只覺他心情平和,彷彿一切都豁然開朗,天地廣闊了許多。
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完全寄託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對方喜則自己心花怒放,對方怒則自己心驚膽顫,對方的一笑一顰,完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起落,這又何苦呢?面對書本,則完全沒有這種麻煩。
擇書比擇友簡單得多,不擅辭令、厭惡應酬的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徜徉於書林之中,遊目四顧,俯拾皆友。
看書,可以博覽,可以細嚼,沒有人會怪你喜新厭舊,也沒有人要求你從一而終。你大可以從一本換到另一本,喜愛的書,不妨一讀再讀;不耐看的書,又可隨手拋下,誰也不會因此而傷心失望。人際關係錯綜複雜,那“書際關係”呢?只要花點時間去了解,再高深的學問也弄得明白。
手持一書,吟哦於四壁之中,神遊於四海之外,既可以與老莊談心,又可以跟柏拉圖對話。心情煩悶時,濟慈、雪萊在你耳畔喁喁細語,巴爾扎克為你搬演《人間喜劇》,還有李白、杜甫、王爾德、莎士比亞……一大堆才華橫溢的朋友等著你呼喚前來。
找不到朋友時,為什麼不翻翻書?□
羞色最美
遼寧青年
相亭
詩人泰戈爾曾經說,“美的東西都是有色彩的。”那末,世界上什麼色彩最美呢?
人們可能回答表示熱烈、喜悅、勇敢、鬥爭的紅色最美,或回答表示莊重、醒目、光輝、高尚的黃色最美,或回答表示活潑、生氣、健康、平和的綠色最美,還有藍色、青色、橙色、紫色等等最美。其實,在所有的色彩中誰也比不上人的羞赧之色最美。
羞色是人類文明進化的產物。任何動物,包括最接近人類的猩猩,是絕對不會害羞的,自然也就沒有羞色。德國名畫家丟勒所畫的人類始祖《亞當和夏娃》各用一片樹葉遮蓋著他們的生殖器官,標誌著人類最原始羞色的產生。隨著由矇昧向開化的不斷進步,人對本身自愛自重意識愈加突出,感到難為情,不好意思的心理活動愈加難免,於是,赧顏羞色也就常常出現在人們的臉上。
羞色是人類最天然、最純真的感情現象。即使是最高明的藝術表演大師,可以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甚至可以擺耳朵、轉眼珠,但讓他(她)臉上立刻露出羞色來則就無能為力了。他(她)只可有羞澀澀姿,卻沒有羞澀澀色。
羞色是一種女性特色。誠然,男性也會有羞色,然而更多、更頻繁、更鮮豔的羞色卻總愛掛在女性的臉上;男性羞色上臉往往顯得狼狽可笑,而女性羞色盈面卻被認為天然合理。一提“紅顏”誰都知道指的是女子(特指美貌女子)而不是男子,這“紅”字顯然不只是面部的青春紅潤,更重要的是與羞色有直接關係。紅色的羞色象徵著女性,但它往往稍縱即逝,所以自古女子就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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