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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炮聲一天天近了,德軍臉上的烏雲也越來越重了。一天黃昏,一陣急促的號子把俘虜們趕成一長排,周邊是荷槍實彈的德國士兵,傘兵們一下子就明白了將要發生的事情。”“一位年輕傘兵的手劇烈顫抖著。他想起了爸爸媽媽,還有可愛的未婚妻。他的眼睛溼潤了。一位老兵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兄弟,我們不哭!”
一瞬間,所有的傘兵一個接一個地把手拉在了一起。
天地無聲,槍炮聲突然響了。萬分巧合的是盟軍在這一刻發動了進攻,正義的槍彈壓過了屠殺的子彈,一些傘兵倖免於難,其中有那位年輕的傘兵。後來,他隨大軍攻克了柏林,當他凝望著納粹“犧牲的兄長。他噙著淚喃喃自語:“兄弟,我們不哭!”
已是反法西斯戰爭勝利50週年了,那種閃耀著人類光榮的精神,依然撼人心魄。
我們時常在攀高的路上摔倒,甚至從半山腰上滾下去,但我們不哭,因為山還在,我們的青春和激情還在,那麼,我們最終有徵服它的時候,我們有最後笑的時候。
熊家的兒子
美文
金聖華
小時候住在臺北和平東路北師附小附近一條彎彎曲曲的長巷裡。那年頭,臺北還沒有高樓大廈,因為怕地震,所以民居以平房為主。
當年住在兩個相連的大院子中,院子裡建了好幾座獨立的房子。房東是位慈祥和藹的太太,自己住在院中獨一無二的樓房上,像母雞般拱衛著樓下的房客。誰要交不出房租,準可以又拖又欠,賴個不亦樂乎。房東太太的算盤只會打出,不會打進,一片善心,反而弄得自己時時手頭拮据。
院子裡有很多孩子,白天各忙各的,到了晚上,都聚在院子中講故事、數星星。每逢暑假,大人小孩都出來納涼,這家搬出大西瓜,那家端上綠豆湯,大家圍坐共享,好不熱鬧。
有一年,側院搬來新鄰居,姓熊。熊家有個兒子,年紀較長,臉圓圓,頭大大,不愛讀書。那年聯考考不上中學,只進了夜校。
熊家的兒子沉默寡言,數學不好,聽說只熱衷於寫小說,而且還想寫武俠小說。
熊爸爸與熊媽媽時常吵嘴,有時候還拿兒子出氣。院子裡的鄰居心目中認為功課差的就是壞孩子。沒有誰喜歡跟熊家的兒子玩。
這熊家的兒子,長大了就是古龍。
從達利想起達利的書,震撼力很強,經久耐看,但是,並不令人喜愛得想據為己有。
喜歡的反而是達利設計的珠寶。
那一年,有幸在巴黎參觀達利的回顧展,意外的是竟然看到了許許多多達利設計的精品。
珠寶一到達利的手中,不再是冰冷冷的金屬或礦石,全都活了,像賦予了生命似的在眼前展現。
記憶中有一張極具誘惑力的櫻唇,用紅寶石鑲嵌而成,唇中露出貝齒,細看是顆顆光潤的珍珠。還有一棵華彩奪目的金樹,樹上掛滿了各色寶石,像是童話王國的產物。
達利的設計,使人明白珠寶的妙用。
珠寶並不是用來掛在頸上或套在手上以炫耀財富的。稀世的奇珍,配上巧匠的心思,方能相得益彰,充分發揮美的極致。
大紅衣服配上翡翠項鍊,彩藍長袍佩上紅寶胸針,首飾再醒目、再貴重,也不濟事,徒然顯得飾主庸俗不堪而已。
穿金戴銀,必須注意美感的效果,否則,與身上貼滿鈔票無異。
多一隻碟子從朋友口中,聽到一則軼事:電子學教授陳之藩當年自美國來香港中文大學履新,臨行之前,與夫人在家中整理行裝。陳教授夫婦有一套精美的茶具,收拾裝箱時,一不小心,打破了一隻茶杯。
一般人的反應,一定是感到十分心疼,好端端的成套茶具,打破一隻杯,如何去配?誰知陳教授的反應卻不然,他莞爾一笑,坦然說道:“真不錯,又多了一隻碟子!”凡事從好處想,這種能耐,在現實生活中,確能使人受益無窮。
陳之藩教授不但是位傑出的科學家,也是位了不起的散文家。他的散文集,如《旅美小簡》、《在春風裡》、《劍河倒影》等,清新雋永,當年曾使我折服不已。如今回想起來,令我驚歎的,不僅僅是他那優美的文筆,而是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睿智與巧思。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這是一句老話,老得幾乎令人不想再重複,可是生命的旅程,行行復行行,在漫長的旅途上,的確會遇上一重又一重的挫折。
每當失意時,總覺得別人為什麼比自己幸運?別人生意興隆,仕途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