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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寒殘酷地聲音在耳邊迴盪:“為了一個馮崢,你敢開口騙我,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究竟還騙了我多少?!和莊捷予那個賤人親個嘴兒你都享受,還和人去GAY吧!以前你不是都圍著我轉嗎?這麼多年了,是不是你開始膩歪我的東西了,是不是也開始想嚐鮮了?”
何故咬緊了嘴唇,無法再說出一句話,身體痛,但心更痛。
他的這顆心臟,多年以來好像只為宋居寒而跳動,為宋居寒喜,為宋居寒悲,被宋居寒挖得千瘡百孔,隨著每一次呼吸都往外滲血。
這顆心怎麼就不死呢?死了吧,死了吧,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
“你這麼騷,別人能滿足你嗎?你平時那麼假正經,你有臉讓別人看你這幅樣子嗎?”宋居寒嘴裡不斷吐露惡語,眼睛卻越來越紅,沾著汗水的捲髮貼服在臉頰上,為他平添了幾分帶著兇狠地狼狽。
何故感覺意識不住地下沉,最後終於無法再分辨宋居寒說了什麼,逐漸失去了意識。
何故一覺醒來,感覺身體散架了,沒有一處不疼,難受到連動動手指都有些困難。
“何故哥,你醒了。”
耳邊傳來一個清涼的聲音,何故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了小松的臉。
小松唉聲嘆氣:“哥啊,你這工作真是折壽啊,上個月腦震盪剛好,怎麼又發燒了呢,早上都燒到40度了,嚇死我們了。”
何故張了張,喉嚨火辣辣地疼。
小松用湯勺給他餵了一點水:“你是不是嗓子疼?沒事,你不用說話,好好休息,寒哥請了家庭醫生來,我也會在這兒陪你的,哦,我打電話給你助理請假了。”
何故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只覺得那清涼的水流過喉管,跟刀子劃過一樣地痛。
宋居寒……
他無法形容現在是什麼心情,連恨與怒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只覺得深深地無力,就好像傾盡所有、背井離鄉去尋覓一個寶藏多年,最後卻發現寶藏根本不存在一樣。
哀莫大於心死。
他以為這麼些年,即便宋居寒不喜歡他,至少還有些陪伴的情誼在,可宋居寒卻能羞辱他至此。
他這六年,究竟都活出了什麼?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一個笑話。
第27章 最新更新
何故渾渾噩噩地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燒退了,人突然變得特別餓,他叫了兩聲小松,卻沒有回應,他只得強撐著身體下了床,沒想到雙腿發軟,差點摔倒。
直到快走到門口了,小松才擦著口水跑了進來:“哥,我剛睡著了,你要什麼?你是不是餓了?”
何故嘆了口氣,輕聲說:“餓了,還想上廁所。”
“我扶你。”小松把何故扶到廁所,“我去廚房給你熱吃的啊。”
何故上完廁所,看著鏡中蒼白憔悴的男人,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怒氣。他一向都是個自控力很好的人,對時間、對名利、對情緒、對得失,他都能將自己放置於一個遊刃有餘的位置,可獨獨碰到宋居寒,他花費十倍的自制力,也不過能勉強讓自己少犯賤。
宋居寒簡直就是他的孽債,他把自己掏空了都還不清。
何故洗了把臉,又慢慢挪回了床上,等小松給他送飯,剛爬上床,就聽外面傳來了開門聲,小松叫了聲“寒哥”。
何故的神經立刻如拉緊的琴絃一般繃了起來。他不想承認,可昨晚的宋居寒讓他害怕。
認識這麼多年,倆人不是沒吵過,但沒有一次動過手,宋居寒氣急了就砸東西,他知道宋居寒在忍著,因為他見過宋居寒和別人動手,下手太重,可昨晚那個醉熏熏的男人,那和臉蛋截然相反的狂野,讓他第一次知道宋居寒可以有多可怕。
他躺下蓋上被子,想裝睡,宋居寒卻已經進來了,手裡端著熱好的粥,放到了床邊。
宋居寒坐在椅子上,看著何故緊閉的眼睛,和眼瞼處疲倦地黑眼圈,輕輕咬了咬唇,摸了摸何故的頭髮:“睜開眼睛吧,我知道你沒睡。”
何故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宋居寒,黑亮的眼眸裡沒有一絲情緒。
“我讓小松回家了,他熱了粥,你起來吃一點。”
何故沒說話,他想看看宋居寒是不是真的能如此淡定自若。
宋居寒在那樣直白的目光下,只覺得頭皮發麻,他煩躁地扒了扒頭髮:“昨晚我喝多了……但是、但是是你先騙我的。”
何故心裡湧上一股怒意,他坐了起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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