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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整個將軍府除了王媽媽和蔣氏,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大將軍其實已然回家了,是在家裡養傷呢。
“芷柔,我知道你的人好,明明那丫頭不是你親生的,你怕外人說三道四,對她反而更是不一般的好。可是破曉的性子哪裡像個姑娘家,你啊,根本就是將她給寵壞了。”司空亮板著臉,非常嚴肅的教訓著。
子不教父之過,沒能讓寶貝閨女長成大家閨秀一品淑女的模樣,一直都是他心裡最深刻的遺憾呢。
而看著面前貌似嚴父的大將軍,蔣氏心裡像是被針尖紮了一般,一陣陣的刺痛。
雖然他嘴裡是在訓斥著,眼神卻是含著一絲笑意,還有那話語裡,包含著多少寵溺的意味。
說到縱容,只怕大將軍您才是罪魁禍首吧,如果不是有你的帶頭鞭策作用,府中眾人,誰又敢把二小姐教養成無法無天的刁蠻公主?
而晨曦呢,乖巧聽話,努力地按照各種大家閨秀的標準去做,嚴格要求自己,不論什麼事,勢必做到最好。
一心一意的,只想得到父親的認可、讚賞的目光;可是大將軍您呢,一年才回來一兩趟,忙中抽閒的,只會去教訓那個不聽話的二女兒,完全忘記了,一旁那個一臉期盼的聽話女孩,也是你的親閨女。
讓蔣氏印象最為深刻的是有一件事,那一年,晨曦才八歲,略微懂事的小丫頭。剛剛學了一些刺繡的入門功夫,正好大將軍回府休養,心裡頭想著要討父親歡心,花費了一日一夜的功夫才修好了一條牡丹花的手絹。
對於一個八歲的孩子,且還是養在深閨之中的大小姐來說,這是極為難得的了。晨曦高高興興地拿著手絹給父親端詳,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大將軍能夠不吝嗇的施捨一言半語的。
司空亮剛剛將手絹拿捏過去來不及細看,卻只見,那個討債鬼生的二小姐也跟著跑過來了,一下子撲過來抱住父親的雙腿,要他抱抱。
“破曉,你從哪裡來,搞得像泥猴子似的?”
司空破曉剛剛跟丫頭小斯在園子裡捉迷藏,弄得一頭一臉的灰土,司空亮嘴裡罵罵咧咧的,卻是馬上就蹲下身子,輕柔地用手帕擦拭著破曉臉上的泥汙。
用的正是,司空晨曦費了好大心血才繡好,正眼巴巴等著父親表揚的那條手絹。
大將軍這樣的做派自然是傷了小姑娘的心,當時,司空晨曦就哭著跑了出去,完完全全忘記了要顧及大家小姐的風度。
雖然事後司空亮特意送了小禮物給晨曦算作補償,也派人去解釋了,他一個大男人粗枝大葉的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小女兒臉上髒了順手幫她擦拭一下,卻也不能完全的消除大女兒心裡的隔閡,從那以後,司空晨曦與父親之間的關係,越發的不見那麼親密了。
這樣的事情多了去的,眼見得自己最疼愛的大女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雖然出落的倒是清水芙蓉言談舉止也都十分大家閨秀,卻再也沒有了那個小
賤人生出來的孩子那種恣意飛揚的神采,蔣氏心裡如何能不惱恨?
尤其是,在她生下嫡長子之後,本以為從此順風順水萬事不愁,哪成想,大將軍最心疼最喜歡的依舊是那個司空破曉,就連夕照那個傻孩子,也整天介跟在二姐屁
股後臺,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同胞姐姐親熱。
有時候蔣氏甚至懷疑,司空晨曦不是大將軍親生的,這麼一想,隨即嘲笑自己,晨曦可是從她肚皮裡爬出來的,她懷疑晨曦不是司空家的孩子,豈不是懷疑自己偷
人了?
蔣氏在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對那對賤母女恨之入骨,二姨娘真是好手段啊,自己整天吃齋唸佛躲在屋裡不問事,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卻派她的女兒潛伏在大將軍身邊,以保證她姨娘的地位能夠不動搖。
越想越是生氣,蔣氏也就越發的堅定了信念,這次一定要想辦法,剷除禍害!
“芷柔,”見蔣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反應,司空亮不由加大了音量喊道:“芷柔——”
很少見她有這麼失常的反應,就連英明神武的大將軍,也不禁擔心起來了。
“將軍,”回過神來之後,蔣氏將那些煩心事都拋諸腦後,一心一意的應付起自己的夫君。
大將軍難得回來一趟,她要把握好機會,趁機他在家,把一些難辦的事情安排下去了。而且,司空亮是一個極為精明的男人,切不可讓他看出蛛絲馬跡啊,為了扯開話題也是自己真的關心,蔣氏開始詢問一些軍中的事情,例如軍務可安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