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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在司空晨曦的前面,破曉已經快一步的走進了屋子,小跑著上前,三兩步就走到了蔣氏的身邊,拉著將軍夫人的胳膊,嬌滴滴的嚷嚷著:“母親,母親,你是怎麼了?”
第十七章故態復萌
司空破曉抓住的,正是昨晚蔣氏為了替司空亮掩飾而刺傷自己的那隻胳膊,被這丫頭沒輕沒重的拉了這麼一下,剛好破曉的尖指甲碰到了她手臂上的傷口。
頓時,就感覺到有液體些微的湧出來,一股尖銳的痛楚在蔣氏心底蔓延著,對於冒失的司空破曉她心裡是怨極了。
臉上倒是沒什麼,拍著破曉的手掌,輕巧的笑了,“也沒什麼,一點小傷罷了。破曉,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
看蔣氏那眼神,明顯是在問,破曉,你又惹了什麼麻煩?
眾所周知,二小姐平日裡沒事輕易不會到夫人屋裡來的,請安什麼的就別提了,只有闖了禍或者是有所求才會熱情的來找夫人。
而夫人也實在是疼愛二小姐,不管是無理的還是有理的,只要是二小姐說出口的要求,夫人都會盡力去滿足她的。
瞧瞧她此刻,拉著二小姐的手,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慈愛可親;而大小姐規規矩矩的垂手站在一旁,倒是十分懂事有禮貌,卻不及二小姐跟夫人之間的親熱、感情好。
猛一看,還以為二小姐才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箇中滋味,卻是隻有當事人自己才能明白罷了。
就是看準了蔣氏手上有傷,司空破曉才會“故態復萌”的纏上去,非常那麼不湊巧的,就是抓住了她受傷的那隻胳膊。
而蔣氏看似親密的拉著破曉的小手,其實是為了把她的爪子拉開,再這麼抓下去,昨晚李大夫白給她治療的傷口了,等一下要是傷口裂口,再度的破皮流血,最後留下傷痕就不好看了。
雖然她是為了博得司空亮的同情好感更多的是尊重才施了這麼一個苦肉計,真正的傷害到自己,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王媽媽當然也知道這一點,趕緊上前將夫人扶到一邊鋪著紫紅色絲綿墊子的紅木靠背椅上坐著,六福居的正房,整個屋子中鋪的都是光滑如鏡的青石地磚,影影綽綽的可以映照出人影,蔣氏本是低著頭,卻是一下子就看到自己此刻的面目可憎了。
齜牙咧嘴的,一副恐怖的模樣,實在是疼得慌啊,該死的破曉,手指甲留那麼長幹什麼,還那麼大力氣的,蔣氏只覺得自己手上的傷口火燒火燎的疼,當著兩個女兒的面,卻要擺出溫文爾雅的慈母面孔,能不生氣嗎?
想著二丫頭的可惡之處,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昨夜忙到了很晚,後來又伺候著大將軍睡下蔣氏才敢休息的。
當家主母的勞累命,今個兒一早,卻是依照習慣的,卯時未到就起來了。可能是受傷導致身體虛弱,又是一路堅持到回家才能放下心來,大將軍倒是一夜好眠,現在還在內室打著鼾呢。
一大清早的,才走出來,王媽媽就湊到蔣氏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當時她還覺得很奇怪,此刻再看司空破曉那張小臉,依舊是跟以前一樣,愚昧無知的傻女孩一般的笑容。
女人的直覺卻告訴蔣氏,莫要被這個丫頭騙了,她古靈精怪著呢,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好對付。
蔣氏才剛一坐下,司空破曉就快步上前,恭順的倒了一杯熱度適中的茶水遞了過去。
雙手穩穩地託著茶杯,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的謙卑老實,蔣氏愣了一下,看了她有一會兒功夫才接過茶杯。
拖拖拉拉的幹什麼,不知道我手裡端著茶杯很不好受嗎?心裡暗暗的罵著,司空破曉嘴裡卻是輕快地笑著說:“母親,您怎麼就受傷了啊?”
蔣氏一隻手拿著茶盅,輕輕地吹氣,並沒有說話,王媽媽趕緊將對著下人說了好多次的解釋又一次的拿來唬弄兩位小姐,只說夫人晚上拿針線時不小心受傷了,沒有大礙,大夫說休息幾天換幾次藥就好了。
然後,王媽媽卻是很誇張的叫了起來:“二小姐,哎,夫人自己身子都不舒坦呢,可是卻擔心著你,非要去看過你才放心。不曾想,今個兒,二小姐會主動來給夫人請安呢。”
這話說得妙,一是告訴大家,夫人非常的關愛二小姐,哪怕自己受了傷,心裡牽掛的卻只有二小姐;
另外一方面,卻也是提醒著,看看,咱家這位二小姐多大的派頭,作為庶女,卻不會主動來給嫡母請安呢。
時候未到,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破曉受寵若驚一般的憨笑著,高興地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