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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過活的女人，所以她也不在乎。但是葫蘆為此也補償了她，這是她沒有想到的驚喜。

既然他對自己並非完全無情無義，為什麼他們不一起爭取一下呢？

“你——”

葫蘆望著言離那雙含著嬉笑的眼眸，竟然無言以對。如果他不答應，那麼主人的腿就沒有辦法痊癒，那他將再次墮入人界輪迴之中。

言離堅定不移的眼神告訴葫蘆，她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除非他能夠不顧厲辛遠的雙腿。

“不必麻煩了！”厲辛遠打斷了還在僵持中的兩人，“葫蘆，我們走！”

181　這個結局太過殘忍

他已經認命，又何苦害得葫蘆留在妖界呢？他們兩人的身後揹負的是兩界的命運，不管是誰，斷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跨越界限的愛情古往今來不止他們這一對，但最終有好結果的卻一對也沒有。

厲辛遠不會冒這個險！

良迎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厲叔叔，明明可以和她繼續商量的，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可惜孃親不在身邊，不然肯定能從那個女人的嘴裡把上牙天寶的下落套出來。

“主人！”

葫蘆看著厲辛遠決絕而去的樣子，非常不願離開。他不能錯過這次機會，也許他這麼一走，就徹底改變了厲辛遠的命運。

“葫蘆，跟我走！”

厲辛遠看著葫蘆說道，他不會拿他的生活換取自己的雙腿，這是一筆並不值得的生意，他不會去做。

葫蘆注視著厲辛遠的雙眼，知道他不願意犧牲自己，但是於他而言那並不算什麼犧牲。他與言離，何嘗不是走投無路？

“告訴我上牙天寶在哪兒？”

葫蘆抓著言離的手臂，帶著她以前飛身而起，離開了前往人界的路途。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最終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只知道現在，他不能放手。

言離笑著看著與自己比肩雙飛的男人，笑容染上了眉梢。她就知道，為了厲辛遠，他會答應自己的。只是從此以後，她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在葫蘆的心裡，並沒有厲辛遠重要。

這一次，他不是為了自己而違背了厲辛遠的意思，而是為了厲辛遠。

想到這裡，言離心頭湧起從未有過的酸楚，她居然這麼卑微地，低賤地，愛上了一個神仙！

邱塵卿送走了厲辛遠他們之後，便迅速趕回了妖宮，找到了未淺。

未淺的寢殿裡異常地安靜，飄飄灑灑的簾幔被風吹得慵懶四散地舞動，毫無章法地擾亂著邱塵卿的視線。

那些青綠色的垂簾之後，邱塵卿仍舊能夠看到那個衣衫輕薄的女子，正懶懶地側臥長榻，微眯著雙眸打量著來人。

“你怎麼還沒走？”

她看清楚邱塵卿的身影之後，冒出一句疑問。

“塵卿哥哥？”

腳下一頓，邱塵卿立在原地，開始仔細望著那個與自己隔了一個簾幔的女子。她剛剛叫她“塵卿哥哥”？

邱塵卿確信自己並沒有聽錯，剛剛未淺的確是這麼叫她的。

“你還記得我？”

良久，邱塵卿才發問。

只見簾後的身影微微動了動手，捋了下頭髮，便起身穿上了鞋，走了過來。

被風吹得凌亂舞動的青紗，在一隻素手觸及的那一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然後便見那張臉變得清晰了起來。

今天的未淺與以往並不不同，只是那眉宇之間的神情，讓邱塵卿覺得更加熟悉了。那份含著膽怯與希冀的模樣，讓邱塵卿想起了那個在杜若樹下仰望自己的孩子。

她想要卻又不敢的那種眉眼，她至今記得。如同今日的未淺一般，垂眸低斂神情，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當然！”未淺穿過簾幔，走到了邱塵卿的面前，“即便我由人變成妖，也絕不會忘了那個在大火之中救出我的恩人，卿哥哥你說是嗎？”

“雅西······”

“噓——”

未淺的食指按在了邱塵卿的嘴巴上，混合著妖血的雙眸閃現異樣的光彩，“塵卿哥哥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她不等邱塵卿回答，繼續說下去：“一開始，我一直在等，等塵卿哥哥來找我，來帶我離開這裡，就像你救我出火海的時候一樣。後來給我送飯的妖怪說，你一定是以為我死了，所以才沒有來找我。我就想，那我就去找你吧！

這妖界之中，唯一能讓我堅強活下去的理由就只有你，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