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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和葫蘆先走。”

厲辛遠答應道，他的臉上帶著安心的笑容，彷彿三月冬雪消融後的湖面，雖然碧波盪漾，卻融入了冬雪的冰寒。

邱塵卿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將他排除在外，是不把他當自己人看待，甚至會讓厲辛遠覺得自己是個累贅，但是她也是為了厲辛遠的安全著想。

他留在這裡，邱塵卿自問自己什麼都不敢做，她甚至不敢和未淺攤牌。加上言離那裡扣著葫蘆，她做起事來束手束腳，的確很不順利。

“孃親······”良迎看到邱塵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委屈地看著她。她知道邱塵卿的意思是讓自己和厲叔叔一起離開，可是她不想就這麼離開孃親啊！

但是邱塵卿還是一狠心，對厲辛遠說，“良迎，就拜託你照顧了。”

厲辛遠也點頭答應，既然這是她希望他去做的，那麼他就按照她所說的，不給她留下任何後顧之憂。

離開的時候，厲辛遠說他會在涼城等她回去。邱塵卿只是將良迎託付給他，並且讓他好好照顧自己，囑咐葫蘆一路上小心。

望著依依不捨良迎，邱塵卿心有不捨卻也狠心轉頭。她相信自己的女兒是堅強的，即使不在她的身邊，她也能夠好好照顧自己。

“主人，我們真的就這麼離開了嗎？”葫蘆還是不死心，來妖界這麼一趟，居然沒能夠將上牙天寶拿到手。

可是就算他不死心也沒有辦法，畢竟，那東西已經不在了。

“葫蘆，有些事不可強求。上牙天寶已經不存在了，我們只能回去。”厲辛遠倒是一派輕鬆地說道。

說完他卻開始皺眉，然後一直走在他身邊的良迎握著他的手，小小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們當初是依靠狼心的力量才來到了妖界，如今狼心不在，未淺給他們指了另一條路。那就是從妖宮出去以後，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走，只要走到一片竹林裡，拿著未淺給的令牌，自然有妖怪送他們離開。

不過這路才剛開始走，似乎已經不太平了。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辦法放你走！”

言離從樹後走了出來，她一身黑衣，臉上畫著妖治的妝容，望著葫蘆的雙眼充滿了傷感。

他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還怎麼放他走呢？

她也知道什麼叫神妖不和，知道他們之間有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見到他。

葫蘆雖然已經和她說得清清楚楚，他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妖女而擾亂神界秩序。當時言離是認同的，因為她覺得自己只是一時貪玩就惹上了這麼個小神仙，誰知道葫蘆要走了，她就不受控制地跟了過來。

想到自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她更加心痛難當。

既然如此捨不得，她還舍什麼呢？

言離告訴自己，這世上沒有她留不住的人，只有她不想留的人。既然她想要葫蘆留下來，那她就能把他留下來。

厲辛遠看向葫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理應讓他自己解決。

葫蘆往前一步，看向言離嬌媚的臉龐，那張妝容豔麗的臉，卻有蓋不住的憔悴。“那你打算怎麼辦？我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的？”你也不可能去神界······

這是他們的命運，註定了他們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言離紅唇微起，一點點地展露了笑意，兩步走到了葫蘆面前，抬頭凝望著這張惑了她心魂的容顏，“要是他留下來，你是不是也會留下來？”

她指著厲辛遠說道。

葫蘆一直以厲辛遠為中心，只要她拿住了厲辛遠，那葫蘆自然就會留在她的身邊。

“你說什麼？”

葫蘆眼眸微驚，他想不到言離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上牙天寶在哪兒？”

言離繞過葫蘆，視線放到了厲辛遠的身上，“我知道你是為了上牙天寶而來，我知道在哪兒！”

“在哪兒？”葫蘆握著言離的手臂，語氣激動地說道。他已經放棄了，以為厲辛遠的雙腿再也治不好了。

現在言離居然告訴他，她直到上牙天寶的下落。

言離輕輕地揮開葫蘆的手，慢悠悠地說道：“想知道？”她的手撫上葫蘆的臉，那已經讓她迷醉的肌膚，她怎麼捨得放開？

“只要你答應留在我身邊，我就告訴你如何？”

即使用一筆交易換回他，她也在所不惜。葫蘆那傻里傻氣要對她負責的誓言早已無法兌現，言離也不是那種靠著男人誓